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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孔雀”拖了五分鐘的課間里,抓緊時間睡覺。蘇峻平幾乎是瞬間進入深度睡眠,文兄在旁邊天南地北胡吹的大嗓門也沒有打擾到他的夢境,直到——他被人推了兩把。“草你媽!”蘇峻平眼皮像膠水似的黏在一起,他花了強大的意志力才睜開,正準備狠狠地揍一頓那不識相的家伙,見著是陳一霖,他深吸一口氣把火氣按捺下去。“不好意思。怎么了?”陳一霖抬了抬下巴,順著他的指點落到前門口,有兩個不認識的女孩子在門口竊竊私語,其中一個瞥他一眼就捂著嘴笑上半天。蘇峻平沒好氣地說:“不認識?!?/br>說完就想睡覺,王文杰從他背后一把抄起:“別睡啊左護法。春宵一刻值千金,人家姑娘找你呢,快去啊?!?/br>說完眼神曖昧的擠了擠眼。這人長得精瘦,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貨,這一笑連眼睛都找不著了。不止他,他們班男生都十分默契地吹起了口哨,“噓噓噓”個不停,蘇峻平有點煩躁,最終還是沒說什么,插著口袋,吊兒郎當的走了過去。有一胖子咬著牛奶吸管含含糊糊的說:“真好啊,我也想這么拽的從女生面前走過去?!?/br>王文杰瞧瞧蘇峻平清瘦的背影,再看看胖子小山似的噸位,意味深長地拍拍胖子的肩膀說:“兄弟,下輩子吧?!?/br>胖子氣的要和文兄決斗比賽掰手腕,胖子慘敗,引起笑聲一片。蘇峻平沒看見這精彩一幕,他一出班門,好像就進入了女生的地盤,那兩個女生中的一個笑嘻嘻拉著他就走,他們班的女生唯恐天下不亂的在后面推他,他就這么毫無戰斗力的被拖到了樓梯的拐彎口,避開了老師和攝像頭。姑娘都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這兩個陌生的女生,其中一個從頭到尾一聲不吭,額上那一撮厚厚的齊劉海蓋住了她面上的神情,只有紅得像腦血栓似的耳朵泄露了她的心情。蘇峻平大概知道接下來的發展,有點不知所措起來,也低下頭,看著自己一塵不染的白球鞋。那個笑嘻嘻的姑娘推了她一把說:“你說呀,害羞什么,都到了有什么好害羞的?!?/br>她推得很用力,那姑娘本來就有些木訥,這么一下子重心不穩往前撲倒,蘇峻平沒多想順手撈了她一把。這么一點肢體接觸好像什么了不得的證據,旁邊看戲的女孩子大聲的“喲”了一聲跑開了,一時間這個狹小的轉彎口只剩下他們兩個,外帶幾對名副其實的情侶。蘇峻平立馬把手規矩的放到背后,腳尖搓著地面,眼睛盯著欄桿外,只有眼角余光偷偷摸摸看著那臉紅的滴血的姑娘。他本來睡的迷糊沒有仔細看,這時候仔細打量才發現是個剪著齊肩短發的女孩子,齊劉海,別出心裁的夾了個巨大的荷包蛋做發夾。荷包蛋姑娘看蘇峻平一臉憂郁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好像有點嚇傻了,過了會兒才從袖口拿出一封粉綠色的,皺巴巴的信,丟到他懷里看也不看就跑了。蘇峻平見她確實走遠了,才把信拿出了瞅了幾眼:上頭仿佛印刷體的字寫著班級姓名,右下角寫著“蘇峻平收”,用修正帶涂了厚厚一層。聽見上課鈴聲,他把信往口袋一揣,走進教室。剛才那姑娘的“喲”驚天地泣鬼神,估計連隔壁樓都給驚動了,蘇峻平一踏入教室立馬升級為班級紅人,最不安分的王文杰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探他的口袋:“來讓兄弟瞧瞧?!?/br>蘇峻平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文兄,你很懂嘛?!?/br>“那是,我的前女友能從這兒排到門外的好嗎?!痹搯紊砉反笱圆粦M的再接再厲,松開蘇峻平的脖子去掏另一個口袋,被他掏了個正著。“噓!左護法的情書!看一次十塊錢啊,排隊排隊不許插隊,不許擁擠!講究素質好不好!”王文杰實在是有做jian商的潛質,站到椅子上,對著還沒拆封的情書一聲咳嗽,聲情并茂地瞎念了起來:“卿卿——”“親親誰呀?”“雌孔雀”正好霸氣威武的走進來。王文杰立刻啪嘰一下屁股貼上椅子面,把情書從下方丟給蘇峻平,十分淡定地說:“沒什么,沒什么,我親我自己,親著玩呢?!?/br>“雌孔雀”意味深長的掃了一圈,忽然一笑。那笑如曇花一現,卻把大家激得一哆嗦。她微笑著說:“那你親一個,我還沒見過親自己的?!?/br>坐在后面慘敗于王文杰的胖子找到了翻盤的機會,十分諂媚的鼓起了掌,一邊大聲鼓掌一邊煽動:“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快點親呀!人家還等著上課呢?!?/br>“親一下又不會掉塊rou,快點親??!”“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王文杰憤恨的掃了全班一圈,發現都是階級敵人的走狗,在敵人的yin威下他心一橫,牙一咬,眼一閉,“?!币幌掠H上了自己的胳臂,全班哄堂大笑,開開心心地開始了第二堂課。“雌孔雀”把報紙答案發下來給他們自己對,讓他們順便把作文范文給背了,待會兒留十分鐘默寫。蘇峻平對完了答案就心神不寧,見“雌孔雀”趴在講臺上寫東西,放下心來,拆開了情書。情書含蓄的表達了在食堂的一見鐘情,之后“甜蜜又酸澀”的暗戀,最后附了一首英文詩,蘇峻平當然沒看懂,估摸著是情詩。他盯著粉綠的信封,粉綠的信紙,端正的印刷字體和佶屈聱牙的內容,忽然有點沒來由的煩躁。他這種“壞男孩”的形象是很吃香的,在初中的時候就有過兩個女朋友,他現在回想居然想不起兩個女友的面孔,只依稀記得名字。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可五官是怎么個擺設法,那張青春四溢的臉上不同于蕓蕓眾生的美麗,他居然一點都回想不起來了。蘇峻平有時候覺得,談戀愛最大的意義就在于日后的炫耀:他可以一臉不在乎的指著前任的名字說,這個啊,以前好過。他陪她們吃飯,看電影,逛街,買情侶t恤,買情侶鞋,送她們精致又名貴的小點心,拿外賣的時候一馬當先,每天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等來等去——除此以外,什么都沒有,她們都沒有那兩條t恤衫來的有實感。蘇峻平有點想拒絕,可當他把頭湊近了,聞到了不知道是信紙上還是墨水里散發出的甜膩膩的香,內心又一下子柔軟起來,這讓他躊躇了一會兒。他這人平常做事沖動,在感情上卻黏糊糊的,躊躇了三節課,等他終于下定決心把信還給姑娘的時候,他的戀情已經在整棟樓傳開了。隔壁班玩的好的也特意跑來打趣他,蘇峻平后知后覺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