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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鵪鶉,居然不敢有反抗的意思。蘇峻平心下奇怪,琢磨著莫非這就是學霸的氣場?陳一霖的手指很長,長而纖細,體溫偏低,那雙手輕輕穿過他發絲的時候真是一種享受。蘇峻平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陳一霖聊天。“班長你真好?!?/br>“不要老叫我……班長,總覺得很奇怪,你可以叫我名字?!?/br>“一霖?阿霖?阿霖好聽。阿霖你真是個好人?!?/br>蘇峻平揚起脖子,看見陳一霖微瞇著眼,那極長的眼睫毛投下一片濃密的陰影。蘇峻平心癢癢的,說話就不過大腦:“阿霖你真像我媽?!?/br>說完立覺頭皮一痛,馬上頭上的力道又恢復如常。天可憐見的,蘇小少爺居然在這一刻打通了任督二脈,忽的獲得了察言觀色的本事。忙補救道:“像我媽一樣對我好?!?/br>陳一霖面色平靜如水,不知是不是錯覺,蘇峻平總覺得他還笑了一下,他有種被耍了的感覺。“阿霖,你頭還好嗎?”“小傷而已,都不用縫針?!?/br>“那就好?!碧K峻平琢磨著措辭,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那什么……我今天來醫院看你——雖然主要是不想呆在學校里——老師不知道,剛文兄告訴我說謝老板已經叫家長了……我想著……你能不能幫我說幾句,讓謝老板的氣消一消……”陳一霖答應的很爽快,擦干他的頭發以后就拿過手機,給謝老板撥了過去。謝老板是十一班的班主任,人長得虎背熊腰又十分摳門,專把向家長倒賣小報告當做下飯菜,被人稱做海綿寶寶里的“蟹老板”。謝老板不知道這是挖苦,反當成對他的愛稱,欣然接受了。一通電話下來,謝老板火氣降了不少,讓蘇峻平寫五百字檢討書交上去,沒有記入檔案的打算。蘇峻平不屑地說:“記檔案老子也不怕!”不過轉念一想這畢竟是陳一霖的功勞,又笑嘻嘻地摟著他的肩說,“今天我不回學校了,你也別回去了好不好?!?/br>陳一霖掙開他,說:“我回去做作業?!?/br>蘇峻平拗不過他,兩人只好在醫院門口分了手。蘇峻平坐在臺階上憂郁的望了會兒新升的月牙,長嘆一口氣,拍拍屁股回家,打起精神面對即將席卷的暴風雨。☆、第四章蘇峻平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件事:女人哭。這里面再分個三六九等,那第一等就是他娘楊虹的哭。不知道是誰給他從小灌輸了女人是水做的封建思想,哪怕后來長大了,見識了不少以一抵四的女漢子們,他潛意識里總覺得女生都是青花瓷、嫩豆腐,得嬌慣的捧在手里,小心伺候著。王文杰以前就因為這觀點嘲笑過他:“兄弟你幸好是獨生子女,你要是有個meimei,你絕對是個死妹控!死妹控懂么!每次毀滅世界的都是你們這批妹控!”蘇峻平不曉得為什么王文杰對妹控積怨已久,他站在門前,兩只腳不安分的扒拉著地,盯著自己家門前那塊小地毯恨不得把它戳出十個八個洞來,就在他快瞪出斗雞眼的時候,門忽然開了。開門的居然是他老爹蘇文。楊虹去外婆家了,聽到他逃課的事正在趕回的途中。蘇文在外跑生意跑慣了,自然而然染上了捏腔作勢趾高氣昂的官腔,蘇峻平最瞧不上他這點,跐溜一下從他爸身邊鉆過去,書包丟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蘇文氣結,砰地一聲摔上門,大步走過來劈頭蓋臉罵了他一頓:“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學生要有學生的樣子,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東西鬼混,吊兒郎當的成何體統!你看看你表舅家的哥哥,你上次不是見過人家嗎?!美國!鍍金的博士!現在在哪里知道嗎?日本!你再看看你自己!拿面鏡子照照你!誰要你!要不是你爹我有幾個錢,千求萬求托人送進去,你以為你真進得了一中??!”蘇峻平沒說話,只是一扯嘴角,勾出一道凌厲的鋒,充分的體現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高超境界。蘇文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胎里回爐重造一番,順手就拿起剛才的水杯,潑了蘇峻平一臉。蘇峻平一抹臉,哈的低聲笑了笑說:“你在怕什么?一杯水多沒意思呀。用杯子,玻璃杯,往這兒打,”蘇峻平笑嘻嘻地指著自己腦袋說,“使點兒勁,千萬別客氣!”他的頭發被撩起來,露出額頭一個淺淺的疤痕。那是當年蘇文拿陶瓷杯在他頭上砸的,他手上還有一個,是被煙頭燙的,從那以后父子倆的關系就沒緩過。孩子不是狗,破鏡也不能圓。青春期的男生個子像竹子似的抽條往上長,蘇峻平已經一米八出頭了,蘇文看著他,看他單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扇著風說哎喲喂熱死我了,那雙白皙的手臂隱隱露出了肌rou的力量。蘇文不是不想打,是不敢打。蘇峻平在學校里的光榮事跡他聽過好多次,最多的評價都是性子躁,打起架來又瘋又不要命,逮誰咬誰。他看著他的兒子,十分憤恨不甘心的放下玻璃杯。蘇峻平還是高高昂著下巴,眼神滿是挑釁,直到楊虹開門進來。蘇峻平眼神尷尬了一瞬,把手規規矩矩放在腿上,低著頭不吭聲。蘇文總算找到了一個出氣筒,那一聲哼簡直要沖出他們家的屋頂:“看看你教的好兒子!”楊虹半點眼神都不分給他,拽著蘇峻平的手去了浴室,先給他用吹風機吹干了頭發,再把他叫到房間里。楊虹那雙精致漂亮的手穿過他頭發的時候他舒服的叫了幾聲,被他媽輕輕一巴掌,才把那點不知好歹的囂張氣焰給收起來。“你還挺得瑟,倒是半夜嚇得我心驚rou跳?!睏詈缯f。蘇峻平松松垮垮的站著,垂著頭說:“媽,我錯了,我是去看同學的?!?/br>“看同學用得著你這么大晚上的去嗎?別一張嘴就是一溜串借口,好好反省自己,整天像多動癥似的一刻不停。站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站有站相?!?/br>蘇峻平立馬站的筆直,心里倒是不可無不可。她媽當年是練芭蕾的,搞藝術久了說話跟身體一樣軟綿綿,罵起人來不痛不癢。不過畢竟是他媽,面上功夫絕對得做過去。蘇峻平說:“媽,我錯了,你別生氣,我下次一定給你匯報,干什么都匯報!別氣啊,生氣了長皺紋,長皺紋了就不好看了?!?/br>楊虹臉抽了一下,摸了摸眼角的魚尾紋,瞪了蘇峻平一眼,沒有說話。蘇峻平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馬屁拍在馬蹄子上了。幸而楊虹知道他那傻兒子的德行,說了他幾句,讓他回屋睡覺了。這么早,蘇峻平這種熬夜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