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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她若是連同楚香館一起蒙騙咱們可怎么辦?”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潘二聽見。潘二微微一笑,“大家且放心,當縣令的是我娘不是我,若是楚香館真有問題,今日那么多的眼睛看著呢,饒是我想徇私也徇私不成?!?/br> 衙役跟潘二黎楚前后腳到,阿鄭跟仵作也來了。沒片刻功夫,保合堂的李大夫也來了。 如此,所有人都到齊了。 沈衍掃了眼樓上站在門口的老吳,“大家信不過我們,總能信的過死者的朋友吧?如今仵作來了,她驗尸的時候,這人待會兒就在現場看著,你們若是有不放心的,或者覺得她被我收買的,可以一同上去看看?!?/br> 樓下食客面面相覷,還真有那么一兩個作為代表跟著仵作上樓了。其中就包括剛才說沈衍聾的那個。 李大夫聽聞是尤立出事,心里隱隱有個猜測,她朝衙役拱手,“我以前替死者看過病,我能否上樓看看?” 衙役看向潘二,潘二微微頷首,李大夫便往樓上走。她心里犯嘀咕,覺得尤立怕是自己作死了自己,早就勸她少吃葷腥少喝酒了,她非不聽。 仵作跟李大夫上樓,兩人上前將還趴在桌上的尤立放平躺在地上。老吳站在旁邊看著,身后站著從樓下來的兩個食客。 老吳往外看了兩眼,見剛才去請衙役的小賈沒來,便猜到她怕是去通知尤立家屬了,心想她是真機靈。她們三人一起喝酒,如今卻把尤立給喝死了,若是不給出個子丑寅卯的解釋來,就尤立那一家子,定然不會放過她們。尤立的兒女不爭氣,那整個尤府,可就指望尤立一人養活呢。 至于尤立怎么死的倒是無所謂了,只要跟她們無關就行。整個驗尸老吳看的心不在焉,只想著等尤立家屬來鬧的時候自己怎么推脫。 仵作經驗十足,先是檢測飯菜酒品,里頭沒有絲毫問題,那問題只能出在尤立自己身上了。 聽聞酒菜沒有問題,那兩個跟著過來的食客臉色復雜,既是松了一口氣,又覺得面上下不來。 人家楚香館的飯菜沒有毒,那她們剛才的吵鬧就顯得別有用心了。所以一時間不知道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 李大夫翻看尤立眼睛,又看她嘴巴,最后嘆息一聲,覺得結果跟自己猜的差不多。 仵作簡單解剖,就往尤立身上劃拉了一刀子,都不用特意拉到衙門去,也不用再多做其他,就知道死者死因了。 死于肥胖。 尤立本身就肥胖,身體腸胃早已不能負擔酒rou帶來的壓力,偏偏她還不忌口,所以才有今日這個下場。 仵作往尤立身上劃拉了那么深的一刀子,都沒能割著骨頭,全是厚厚的層層油脂。 眾人從樓上下去,仵作將尤立死因宣布出來,先是按著流程概述死者的外貌特征,緊接著是身著衣服,最后說到重點:死者表皮沒有任何傷痕,也并非死于毒殺,而是死于肥胖。 楚香館的飯菜沒有毒。 聽到仵作說出這句話,樓下原本肚子疼頭疼的人一下子就好了。原本對楚香館敵對的人,態度瞬間就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人家楚香館能開三個店,怎么可能有問題?我就說是你們小題大做了吧?!?/br> “就是,若是楚香館都有問題,那天底下所有酒樓都不能去了。分明是那人自己作死,跟人家楚香館有何關系。如今那人還死在人家店里頭,真是晦氣?!?/br> 店里小二們聽到這些話氣的渾身哆嗦,若是一開始她們能有這個理智,可至于發展成如此場面? 如今一聽仵作說酒菜沒有問題,都開始紛紛夸起楚香館來了,這些人的嘴臉,著實難看。 黎楚嗤笑,坐在凳子上仰頭去看樓上那兩個食客的臉色。 沈衍坐在他旁邊,怕他氣出個好歹,不由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黎楚冷呵一聲,斂下目光垂眸撫著肚子。 “既然沒事,那就散了吧?!迸硕闪艘豢跉?,若是楚香館真出了什么事,她可怎么跟楚韻交代吧。 沈衍走過來示意大家別忙著走,她微微含笑,“既然李大夫都請了過來,不如大家把完脈再走?不然若是出了我這酒樓,回頭再說身體難受的,我楚香館可就不認了啊?!?/br> 她這面帶微笑說的話惹的眾人一笑,“不疼了,不疼了,哪哪都不疼了?!?/br> 沈衍說,“今日讓大家受驚了,待會兒若是有不嫌棄的不害怕的,把完脈了可以從前臺領瓶果酒回去,算是楚香館給大家的一點小小補償了?!?/br> 眾人一陣歡呼,紛紛夸贊沈東家闊氣。 沈衍面上帶笑,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剛才大家驚慌,摔碎了碗筷盤子我就不說什么了,畢竟都是些外物,碎了也沒什么?!彼掍h一轉,“可我酒樓里的小二們卻是活生生的人,今日她們無辜遭受侮辱謾罵,心里定然難受,該給的補償我作為東家定然會給,可大家還欠她們一句道歉?!?/br> 一旁的小二們聞言不由驚詫的看向那個站在人群前的身影,眼眶因為她口中的話微微發熱濕潤,最后低下頭偷偷的抹眼淚。 一般來說,小二就是酒樓里的最低層,平時若是被客人打罵了,回頭到了掌柜的面前非但得不到安慰,還會被斥責著扣工錢,說她們沒能伺候好客人??沙沭^不同,沈衍跟黎楚不同。 她們何德何能,得此東家。 沈衍語氣依舊溫和,只是斂下眼里的笑,“我楚香館的小二,是楚香館里的一份子,如今受了委屈,只想得個公道,一如剛才大家問我楚香館討個解釋一樣。大家也都不是蠻不講理之人,以己度人,想必還是有氣量說句‘對不起’的?!?/br> 食客們原本歡呼的笑臉慢慢淡漠下來,覺得一個小二有什么值得道歉的,心里很是不服氣。 沈衍笑,“大家也知道我這人懼夫,也聽到我夫郎說的,今日滋事者,我們不會善罷甘休。再說平日里給你們跑腿催飯的是這群小二,給你們端茶倒水的也是這群小二,待會兒給你們拿酒的,依舊是這群小二,你們想想平日里她們的服務態度,再看看如今她們身上的污穢臉上的淤青,仔細想想,這句‘對不起’,該,還是不該?” 食客們扭頭看向站在旁邊的那群小二們。她們身上的衣服向來干干凈凈,今日卻滿滿的茶漬油污,剛才有些性子急的甚至直接動了手…… “對不起!”有個人走過來,大聲的跟被她打了的小二說,“是我脾氣急,如今這事整明白了,不怪你,怪我。這銀錢你拿著治傷,若是不夠,你盡管去東街鐵鋪找我?!?/br> 有了她開頭,其余眾人也就沒那么不好意思開口了。一時間小二們懵在原地,慢慢笑出了眼淚,搖頭直說,“沒事沒事?!?/br> 黎明眼里的清冷終于散去,抬眸看向沈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