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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哼了一聲,這才端著茶盤進主屋,順勢站在黎母右手邊。 玉簾跟著小侍前后腳進來,黎母已經同白氏一右一左的坐在了主位上,面前幾步遠的地方放著兩個蒲團,這是留給新人跪下磕頭的。 “行了茶來了?!崩枘噶闷鹨聰[坐下,白氏放下懷里的黎悅,著小侍先看著她去一旁玩。 兩人坐定后,看向沈衍黎楚。 玉簾推著黎楚身下的輪椅停在白氏面前的蒲團后頭,沈衍便走到黎母那邊。 “敬茶?!?/br> 隨著小侍喊了一句,沈衍習慣性的端起小侍右手邊的茶盞,低頭跪下敬給黎母,喊了聲,“母親?!?/br> “嗯?!崩枘覆焕洳粺岬膽艘宦?,想著不管自己說什么沈衍都聽不見,當下更沒心情說話。她索性什么都沒說,抬手抽出袖筒里的紅包遞給沈衍。 接下來便輪到黎楚了,按理說黎楚腿腳不便是不該站起來的。 可偏偏他抬起左臂,想讓玉簾扶自己起來,“母親說的對,昨日我成親,今日該向父親敬茶的?!?/br> 玉簾站在黎楚身后,而此時站在他身旁的人是沈衍。 沈衍收起紅包起身后目光一直停留在黎楚身上,見他抬起左臂便下意識的彎腰去扶。 幾乎黎楚剛抬手臂,她便伸手去扶。這一搭一扶的,跟剛才吃湯包時竟有幾分相似,沒有言語動作卻格外契合。 這般默契的配合,像是演練過許多次,讓兩人不由都是一怔。 黎楚斂下心思,單手端過茶托上剩余的那杯茶,垂眸看向身前的白氏,朝他勾唇一笑,“往日種種都在這茶里了?!?/br> “這才像個樣子?!崩枘甘执钤谙ドw上,心里舒坦了不少,想著兒子果真不能太慣著,該嚴厲時就要嚴厲,不然他不知道家里做主的人是誰,能翻了天。 白氏見黎楚端起茶盞時右眼尾便猛的一抽。他看似是坐著,其實卻是被面前的黎楚堵著,沒有進路更無退處。 “楚兒腿腳不方便還是坐下吧?!卑资嫌樣樀男?,在黎楚冷漠的目光下臉皮上的笑險些繃不住。 黎楚端著茶伸手往前遞給白氏,卻在他含笑伸手要接時,手腕陡然一轉。 茶托上的茶盞外翻掉落下來,白氏閃躲不及,茶水整杯潑在他手上,茶盞掉在腿上。 夏季的衣服本就單薄,guntang的茶水潑上去,白氏沒忍住尖叫出聲。 ☆、他不配 黎楚腿傷沒好,只站起來這片刻的功夫就用盡他所有力氣。茶杯打翻后,他整個人跌坐回輪椅上,雖磕著了背,嘴角卻帶著清淺的笑,舒了一口氣,松開沈衍。 白氏尖叫著站起來,手背瞬間紅了起來,疼的眼淚直掉。 事情發生的太過于突然,黎母臉上欣慰的笑意還沒來得及褪去,整個人猛的站起來,將擋在兩人中間的沈衍一把扯開,低頭去看白氏手上的傷。 “黎楚!”黎母小心翼翼的托著白氏的手心,怒目圓睜看向面前的黎楚,胸膛隨著她粗重的呼吸上下起伏,顯然是氣的不輕。 白氏的哭聲嚇著了一旁的黎悅,她跑過來二話沒說就伸胳膊用手去抓黎楚的臉,“你這個壞人,欺負我爹爹!我打死你?!?/br> 沈衍眼疾手快,在黎悅撲過來的時候便彎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整個人擋在輪椅前。 黎悅抓不到黎楚,又不能從沈衍手里掙脫開,氣的用腳踢她小腿,“松開我,你這個聾女人!” 黎悅才三歲,個頭不高,帶著哭聲含糊不清說出來的話沈衍自然是一個字都看不到,根本不知道她說了什么。抓著黎悅的時候沈衍都沒用太大的力氣,怕傷了孩子。 黎楚皺眉,從沈衍身后一個眼神瞥過去,嚇的黎悅縮著脖子噤了聲。 出事后黎母抱著白氏去了里屋,堂內沒有給她撐腰的人,黎悅扁著嘴,漸漸嗚咽著哭出來,聲音越哭越大,隨后撒潑似的往地上一坐,蹬著兩條腿嚎叫起來,“你們欺負我跟爹爹,你這個瘸子活該嫁給個聾子?!?/br> 她才三歲,能懂什么,這些話平日里是聽誰說的自然不言而喻。 伺候黎悅的那個小侍臉色一變,忙上前去拉她,低聲說道:“少爺別亂說話?!?/br> “嗚嗚嗚——你們都是壞人!”黎悅委屈的哭,手抹著眼淚,腿還不忘蹬沈衍的腳,讓她不得不松手。 黎楚臉色微冷,“下次再亂說話我就把你賣了?!?/br> “你要把誰賣了!”黎母剛從里屋出來,跟黎楚說話時語氣里的火氣怎么都壓不住。 白氏剛被開水燙到就已經有下人去端涼水過來,可白氏不僅燙了手,還燙到腿,只能進里屋處理。 黎母著下人速去保安堂請李大夫過來,趁著白氏剪開腿上褻褲的功夫出來看看,就見到黎楚兩口子在欺負黎悅,尤其是黎楚,還揚言要把黎悅給賣了。 “娘!”黎悅聽見黎母的聲音,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去往她懷里撲,好似在外頭剛受了多大的罪一樣。 黎母安撫性的抱了抱黎悅,“悅兒不哭,娘替你做主?!闭f罷看向黎楚,將懷里的黎悅交給一旁的小侍,讓他把孩子帶去里屋。 “用水燙你白叔,還要賣了黎悅,你這是要反了天??!”黎母一拍桌面,震的茶盞齊齊一顫,“這個家里究竟是誰做主?” 黎楚抬頭看著黎母,清冷的聲音里同樣藏著火氣,“這個若是由我做主,我起初就不會讓白氏進門?!?/br> 黎母怒道:“你白叔哪里對不起你?他從還沒進門就疼你,拿你當親兒子寵,你還不知足,處處與他為難,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替你開脫,以他對你的這份心,你就是喊他一聲爹都不足為過?!?/br> “我爹已經死了!”黎楚手握著輪椅把手,眼睛直直的看著黎母,“他的靈位就擺在祠堂里,我只有這一個親爹,黎府只有他一個主君,至于白氏,他不配?!?/br> “混賬東西,你白叔配不配由你說的算嗎?”黎母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成拳,眼睛睜圓,仿佛下一刻就會動手打黎楚,“我真是養了個白眼狼,他不配在黎府,你就配嗎?” 黎楚整個人僵在輪椅上,抬頭怔怔的看著黎母,胸口悶疼的像要炸開,“白氏是何貨色您心里不清楚?黎悅是誰的孩子我能不知道?我從未質問過你對不對得起我爹,如今您竟說我不配住在黎府?” 黎楚氣極反笑,厲聲質問,“我若是不配,那黎悅就更不配!這個黎府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黎母太陽xue突突的跳,被黎楚話趕話氣的口不擇言,下意識的怒聲說道:“那你滾!既然你看不上我跟你白叔,不喜歡我們一家三口,那你就滾出黎府!” 黎母這話說完,整個正廳頓時鴉雀無聲,連喘息聲都聽不到。所有下人一律垂著頭不敢多看,恨不得自己就不在這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