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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他來中國的時間并不長, 所以說普通話的口音難免顯得奇怪些,四個音調全都分不太清楚。 本來按照晏承禮的想法,他是更愿意和Nico用英文交流的, 這樣雙方都能省力些,一個不用絞盡腦汁地琢磨語法措辭, 一個不用煞費苦心連猜帶蒙他到底要表達什么。 但Nico這人卻犟得很, 不愿意放棄掉任何一個練習中文的機會, 算是徹底剝奪了晏承禮說英文的自由。 所以也導致了晏承禮總是會借機來挖苦諷刺他說分明是嫉妒自己的一口標準英倫腔才不讓自己說英文的。 Nico每次聽完都笑著搖頭。 不過這會兒的Niko是徹底笑不出來了,晏承禮的狀態讓他感覺有點擔心:“你的臉色很難看?!?/br> “能好看么, ”蒼鐸在旁邊接了杯開水, 從藥瓶里拿了一粒藥遞給晏承禮, 冷笑一聲“讓他自己沒事找事的作死, 上次去Dramatic他一個人灌了整整三個我的量,紅的黃的白的喝的那叫一個雜啊,是我我都已經喝住院了?!?/br> “Whaaaaaaat?!” “真好,現在Nico又要開始埋怨咱們為什么沒有帶他去了,”晏承禮很勉強地擠出了一抹無奈地笑意,眼睛看著剛剛痛罵自己的蒼鐸, “都是你干的好事?!?/br> “嘖?!鄙n鐸咂了下嘴。 “Yan ,你還好吧?!?/br> 雖然這會兒晏承禮還能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地跟蒼鐸開這種玩笑,但是Nico臉上卻依然寫滿了擔憂,盯著晏承禮看了半天,問道,“是什么地方在不舒服?” “胃潰瘍,老毛病了?!标坛卸Y說完把手上的譜子放好,將手放在琴鍵上彈了一下,又拿筆在譜子上改了改,“這里把漸弱去了吧,聽起來真作,要吐了?!?/br> “你要吐完全是因為你那胃潰瘍,”蒼鐸在旁邊念叨,根本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諷刺晏承禮的機會,“別什么事都往曲子上推?!?/br> “胃……什么?” 很明顯Ncio的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譜子上了,什么漸強漸弱加上去掉他都一概自動過濾,眼中就只有晏承禮此時的身體狀況。 畢竟距離發歌時間還久也根本不差這一會兒,但如果晏承禮的身體要是真的出現了什么大狀況,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Nico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一向都掂量得很清楚。 “胃潰瘍,”晏承禮沒有看著Nico低頭拿著筆在譜面上寫寫畫畫,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后來大概是又覺得“潰瘍”這個詞匯Nico應該還沒接觸過不知道什么意思,所以不得不改口,“就……哎?怎么說,gastric ulcer.” 因為精力完全都在譜面上分不出太多思維,所以導致晏承禮的英文也十分尷尬地卡了一下。 “Oh I know,”Nico聞聲點下頭表示明白,但很快他似乎又突然反應過什么似的趕緊沖著晏承禮搖搖頭,“Seriously!……晏,你現在這樣,唱不了歌的?!?/br> “沒事,沒關系?!标坛卸Y改好了譜子放下,“還是今天弄完吧,之后幾天不想來公司了?!?/br> “可是和聲伴唱現在都沒有在,”Nico看了看晏承禮又看了看蒼鐸,“過后還是要再來一趟,今天我們只能錄干音,之前優化的Midi音源還全部要重做……” “啊……”晏承禮聽完,無奈地嘆了口氣,往椅子上一趟,“靠?!?/br> “把藥吃了?!?/br> 蒼鐸是聽不懂什么音源音軌干音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的,只知道晏承禮現在這個狀態實在是夠嚇人,臉色蒼白到幾乎可以直接捆去哪個恐怖片劇組演個尸體了。 晏承禮看著蒼鐸手里的水杯和藥片,嘆了口氣。 從小到大,晏承禮最煩的就是吃藥,不管是膠囊藥片還是口服液,雖然含在嘴里用水往下一順就完事兒了,但是晏承禮就是覺得抵觸。 比打針還抵觸。 一臉不情愿地站起身,剛要伸手從蒼鐸的手中把水和藥接過來,結果不知怎么一皺眉頭突然眼前一黑。 “承禮??!” “哎晏!你怎么了??!” “承禮醒醒!” 這是在昏迷之前,晏承禮聽到的最后幾句話。 * 自從那晚與晏承禮從酒店分別之后,欒鳶的心里面就好像一直被一粒小石頭子兒硌著似的,怎樣都不不舒服。 距離最后一次全劇組正式對稿的日子還有兩個星期,在這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當中,欒鳶不單單是把自己的戲份全部研究了個融會貫通滾瓜爛熟,還有一些同她有對手戲的演員的臺詞欒鳶也全部都背過研究過,目的是方便之后拍戲的時候欒鳶知道自己該從什么位置接詞。 除此之外,欒鳶還抽空粗略地重溫了一遍原著,在有關于常秋深一些細微的心理描寫的位置打上了記號。 并不是欒鳶有多勤奮多刻苦,其實是晏承禮之前在同欒鳶私下對稿的時候告訴過欒鳶讓她之后一定要做的作業。 畢竟電影劇本里面永遠都不會有文學作品中蘊藏著的那些細膩又生動的描寫,大篇大篇的對話當中穿插一些零零碎碎的提示詞,這已經就是劇本能帶給演員的全部東西了。 反正在這短短兩個星期之內,欒鳶覺得自己是已經把能做的全部事情都做到了。 而為了完成上述這些事,欒鳶也不得不減少一些無用的社交,算起來這半個月之內她好像也就只和喬滿出去吃過三次飯,還有一次帶著印冬心。 因為那天正好趕上欒鳶和印冬心私下對稿分在一組,三個人吃了飯就各回各家了,畢竟人人都有事情要忙于是也沒再多做什么耽擱。 而至于晏承禮…… 經過上一次那不算太愉悅的交談之后,他這個人與其說是沒了聯系,倒不如說似乎是直接蒸發了。 沒有消息再發過來,更沒有電話再打過來……仿佛在一夜之間,欒鳶對晏承禮各種消息的攝入渠道瞬間就又回歸到了最原始的狀態——一個是來自于晏承禮各種官方認證社交軟件的隨緣營業,一個是各大站姐們的辛勤工作。 說實話,落差還是有的。 畢竟……不管怎么說,之前也算是同晏承禮接近過。 哪怕這種接近實際上根本代表不了任何東西,但是最起碼,欒鳶與晏承禮之間還是已經達到了只要抬抬手,說說話,就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的地步……這換做是一年之前的欒鳶,那斷然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是要問欒鳶后不后悔這樣做…… 其實也沒有什么可后悔的。 畢竟說來說去,這是早晚都要走的一步。 欒鳶自知自己和晏承禮永遠都是兩個世界的人,雖然先前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