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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 拼了命地想要讓自己不要從這句話當中過度解讀出什么其他意思來, 就當他所想要表達的只是字面上的內容便好了,若是再往下深入思考怕是就要鬧出什么不得了的誤會,到那時候大家都會得尷尬。 “我……沒誤會什么呀, ”欒鳶笑著又拿紙巾蹭了蹭眼角,“我特別相信你, 真的, 澄清稿都看過好幾遍了?!?/br> “你難道就不想問問我為什么單單不想讓你誤會么?”晏承禮嘴角帶笑。 看看吧, 貓爪子已經伸出來了。 欒鳶當時就覺得自己的心臟被晏承禮這句話給撓得發酸發癢。 分明只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個問題,說白了也只需要簡單地回上一句“想”要么“不想”便足夠了, 但欒鳶偏偏就是覺得無比的艱難, 難死了, 比生孩子都難。 或者更加直接點來說, 之所以會讓欒鳶覺得艱難,無非是因為欒鳶其實早已經在自己潛意識里對晏承禮剛才的那句話有了一層自己的理解,一層……還算不錯的理解。 所以欒鳶很害怕,怕自己所想的和晏承禮一會兒跟自己所要表達的不一樣。 那得多尷尬啊,多傷心啊。 “我們……還是接著對詞吧!”欒鳶岔開話題的水平一向如此的笨拙,體感像是個行在F1賽車道上的重型拖拉機。 晏承禮愣了一下, 都不知道該怎么回。 而這也正中了欒鳶的下懷,因為不回答是最好的,不回答并不會讓事情變得很復雜。 “我這就拿我的劇本,等我一會兒!馬上!” 欒鳶不由分說地要從包里面趕緊去掏自己的劇本,結果在她轉身去找包的那一瞬間,肚子里面不知怎么突然就傳出來了一聲“咕?!甭?。 像是動畫片里的魚在吐泡泡似的那種動靜,聲音不大,但也架不住當時四周太過安靜。 剎那之間,欒鳶和晏承禮兩個人就都愣住了。 “你……” “別說話,”欒鳶趕緊抬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打斷了晏承禮即將要跟自己說的話,而后又迅速捂住臉,“先讓我自己一個人尷尬一會兒……” 晏承禮一聽就樂了,笑吟吟蹭了下鼻子,而后湊到欒鳶身邊悄悄問她,像是怕被周圍并不存在的別人聽見似的:“餓了?” “嗯……”欒鳶依舊捂著臉,并且頗有種三五年之內不打算把這擋著臉的手給拿下來的架勢。 耳根子都尷尬紅了,并且深深地埋怨了自己一句為什么剛才不在喬滿的車上多吃一點,哪怕把那個涼透了的漢堡吃完也不至于鬧成現在這樣! 現在好了欒鳶,全世界都要覺得你是一個吃了一頓現在又餓了的大饞貓了! “剛剛不是說吃過飯了么?“晏承禮坐在沙發上托著臉,把胳膊肘輕輕抵在自己大腿上,側著身子玩味地看欒鳶,“咕嚕咕嚕的是養了小金魚?” “腦子里已經養了一缸了,”欒鳶終于肯把手拿下來,但臉還是泛著靡靡的紅暈,“再養該養不起了?!?/br> 晏承禮嗤笑一聲,拿起手機站起身:“想吃什么?我點了送到公司來?!?/br> “要不我們……”欒鳶見狀也趕緊跟著站了起來,目光對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掃了一下,“出去吃吧?!?/br> “出去?”晏承禮從手機中抬起頭,挑著眉毛像是有點意外欒鳶的這個提議。 其實欒鳶并不是想出去,外面天氣那么冷,她今天穿的又少,況且今天還是來對詞的又不是專程找晏承禮吃飯的,這樣出去一趟就為吃個飯好像是有點喧賓奪主的意思。 但是欒鳶沒辦法,她實在覺得辦公室里這會兒的氣氛有些奇怪,想出去緩緩,順便在這茫茫夜景當中放空一下自己。 再者說對詞這種事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對,只要專門找個帶雅間而且稍稍安靜些的地方就足夠了。 “走吧,我請你,”欒鳶并不打算給晏承禮反對的機會,拎起包來,“上次你請了我,這次該我還人情了?!?/br> “上次是因為有事情找你所以才約著一起吃飯的,”晏承禮說,“哪需要還什么人情?” “才不是,”欒鳶說,“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br> “欒鳶……” “走吧走吧,”欒鳶晃了兩下身子,像是在催促也像是在撒嬌,“我外套都穿好了?!?/br> 晏承禮拗不過欒鳶,又見她看起來確實很想出去,所以只好乖乖妥協了。 “那我去拿車鑰匙?!?/br> “想吃什么?你挑地方我掏錢?!睓桫S歪頭看著晏承禮走去拿鑰匙的背影,笑著問他。 “這么大方啊?!?/br> 車鑰匙就在不遠處的桌上,晏承禮又回身從身后的衣架拿了外套,走到欒鳶面前,對著得意洋洋的欒鳶嘖了一聲:“看來楚益衡的片酬給的不少?” “哎哎,晏大影帝這回終于外行了呦,居然開始跟同行討論起片酬來了?” 欒鳶說這話純粹就是玩笑,一般像這種同行之間不許討論片酬的規則大多都指的是水平差不多的演員們之間會比較芥蒂和在意的,畢竟這圈子魚龍混雜,保不齊就遇到個心懷不軌的紅眼病,因為嫉妒你片酬高故意給你下絆子。 而欒鳶和晏承禮之間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這種問題。 欒鳶掙的那仨瓜倆棗小破錢,滿打滿算放在一塊再多填補點,都還不夠晏承禮半場戲的片酬,知道了又能如何? “好嘛,不問就不問?!?/br> 不過話雖這樣說,道理也是這樣講,但晏承禮一聽欒鳶的態度,居然想都沒想地就乖乖聽話了,不讓問便不問,乖得像只服役多年的軍犬,也絲毫沒覺得欒鳶掙的那不到自己一個零頭的片酬居然還要跟自己保密的這件事有多新鮮。 欒鳶看著晏承禮這規規矩矩的樣子都有些想笑。 * 穿外套的同時,晏承禮又側身對著旁邊的那臺電腦輕聲念叨了句:“siri 關下燈?!?/br> 啪。 話音將落,四周毫無征兆驟然間陷入的漆黑讓還站在原地沒反應過來的欒鳶覺得自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驚駭地向后一錯身子,腳下沒站穩直接就絆在了身后的那一盆狼尾蕨的花架上。 哐啷一聲。 “哎!” 摔下去的一瞬間,欒鳶覺得自己這回算是徹底完了,真真是光腚睡覺不蓋被子丟了大臉了,并在這短暫的零點幾秒當中真誠許愿被自己碰到的不會是什么名貴到自己賠不起的花卉。 然而不等她把這個卑微且短暫的愿望給完善好,突然,黑暗中一條手臂緊緊地攬住了她的腰。 下一秒欒鳶就覺得自己整個人跌跌撞撞地撞進了一個結實又溫暖的懷抱當中。 有驚無險。 “你是來碰瓷的啊?!标坛卸Y把欒鳶攬在自己的懷里面笑著問了一聲。 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