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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姑娘再休養幾日便可恢復精神,只不過這傷要完全好,恐怕需要調理足足一個月才行?!?/br> 付易安松了一口氣,“好,羅大夫近日辛苦了。先回府休息吧,不過記住,這幾日的事情,不可對其他人提起?!?/br> “是,國師?!?/br> 羅大夫退出后,伶秀和銀葵擁了上來,兩人眼里盡是心疼和關切,銀葵蹲下身抽泣道:“公主,你可嚇壞我們了?!?/br> “銀葵,你怎么又哭了?”夏念淡笑安慰,見她仍然有止不住的眼淚,便用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打發道:“我餓了,去給我煮碗面?!?/br> “好!”銀葵使勁點頭,問道:“公主要吃什么面?” “最簡單的面就好,去吧?!?/br> 銀葵快步便離了房間,付易安卻愁上眉梢,甚至有些不安地坐回到了夏念床前,他動了動嘴唇,卻欲言又止。 夏念將他的表情盡收眼里,“國師很少這樣不平靜,是出了什么事嗎?” “阿念,對不起?!备兑装踩崧曢_口道:“那劍上有霜凝散的毒,雖然你之前吃過火鴛根克制了它的毒性,但是還是會留下后遺癥?!?/br> “后遺癥?” “是,恐怕以后你會失了味覺?!?/br> 夏念頓了頓,又突然發笑:“我道是什么呢?原來只是沒了味覺,國師不必這樣擔心?!?/br> 付易安帶了一絲驚色看向夏念,卻只看到她臉上的慶幸安然之態,他心里卻更泛起一陣悲酸。 “國師?!避羰徸吡诉M來,看了看醒來的夏念,又看向付易安道:“平瑞王來訪,此刻正在客廳等候?!?/br> “好,我知道了?!备兑装泊鹆艘宦?,又看向夏念,溫溫道:“阿念,你先休息,我晚些再來看你?!?/br> 付易安起身走后,荇蕪正要跟出去,走到一半又折回了夏念床邊,她看著此刻床上憔悴的女子道:“多謝。不過,就算你這樣做,我也不會認可你?!?/br> 夏念看著荇蕪漠然的眼神,只是靜靜應道:“我這樣做,并不是為了求得你的認可?!?/br> 荇蕪冷笑一聲,便轉頭出門了。 銀葵已經端著一碗面進來了,她看見了剛剛荇蕪出去的冷漠神色,頗有些惱怒,抱怨道:“公主,我們又不是欠了她什么,這荇蕪一到這扶荷苑便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奴婢真是替公主叫冤?!?/br> “好了,銀葵。公主剛醒,別說這些讓公主煩心了?!绷嫘氵^來,小心地幫夏念扶正了坐姿,又墊了一個軟枕在她背后。 “銀葵,我們不必太在意這些,”夏念招呼銀葵過來,看了看她手中的面,登時感到很是訝然——這面竟同那日他做的幾乎一模一樣。她的心上仿佛蒙了一層濃霧,隨即才反應道:“銀葵,可不可以,喂我吃?” “好,公主?!?/br> 銀葵坐在床邊,一邊夾起面條,一邊還細心地等它涼了再送到夏念嘴邊。 寡淡無味。 果然是沒了味覺。 “很好吃,我想應該和他那日做的一樣好吃?!?/br> “公主說什么?” 夏念慢慢嚼完了嘴里面條才道:“雖然沒了味覺,不過這面條口感很好。所以我說銀葵你做的很好吃?!?/br> 銀葵又細心夾起一筷面道:“公主……剛剛說的‘他’可是睿王殿下?” 夏念點了點頭。 “公主……其實……那日你中寒毒醒來,那碗面本來也是我做的,不是殿下做的?!?/br> “???” 銀葵看著夏念臉上的驚異之色,又解釋道:“當時您讓我去膳房幫殿下時,殿下已經忙活了一陣,卻發現自己不會做。就吩咐我做了,但是不準我說不是他做的?!?/br> “竟是…..如此……”夏念回憶起那日慕息澤不斷往自己嘴里送面的場景,竟是覺得有些好笑,原來他是為了堵住自己的嘴。 她低頭默默地笑了,不知過了多久,忽地就覺得心口有一陣酸楚涌上來。 “公主,你怎么了?”銀葵見夏念本是笑著,可不知怎么的,笑著笑著眼中竟又泛了淚花。 伶秀走近,接過銀葵手中的碗,向銀葵道:“我來吧,你去把外面的窗合上,我看這屋內有些冷?!?/br> 伶秀坐在夏念床沿,和聲道:“公主,奴婢要勸您一句。如今半年多過去了,睿王殿下,公主是該忘記了?!?/br> 她見夏念一語不發又繼續道:“國師對公主的好,我們都看在眼里,這幾日他一直在扶荷苑內,對公主更是細致周到。公主應當知道,半年前,公主留下那封信走后,您與睿王殿下當不再有可能?!?/br> “我知道?!?/br> “那公主為何就不愿接受國師,若是公主能與國師在一起,那必然會和順安樂的。公主也曾贊過國師溫如朗月,可見您也是欣賞國師的?!?/br> “可我見過太陽?!毕哪顪\淡回了一句,望著伶秀停滯的手,“伶秀,面,都快涼了?!?/br> 像章灼這樣的不速之客,國師府是很少有的。只不過既然來了,付易安自然還是要笑臉迎接的。此時廳內,一個是淡然從容的青衫男子,一個是面帶疑色的黑底紅邊錦袍男子,沒有任何爭執,廳內氣氛卻有些冷肅。 “聽聞國師前幾日遇刺,”章灼開口言道:“我很是擔心,便過來國師府看看?!?/br> 付易安放下茶盞,看了看章灼,平靜應道:“我自是無礙。只是這些刺客也太草率了一些,竟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br> “是,國師出去自是會周密安排的,不過我好像聽說是有人幫國師擋了一劍?” 付易安輕聲一笑道:“平瑞王竟然連這事都知道?當時帶了府中一個丫鬟一同出去,情急之下她便替我擋了這一劍?!?/br> “哦?”章灼微微瞇眼道:“那這丫頭可是立了大功,我定要親自去見見有如此膽魄的女子?!?/br> “恐怕沒有機會了。那劍上有毒,那丫頭沒能活下來?!?/br> 章灼面上卻微微吃驚,染上一層怒色:“竟還有人用毒劍刺殺我南召國國師,國師可能查到刺客的來源?” 付易安望了望章灼眉間的溝壑,不動聲色回道:“那毒是霜凝散,這是一種合成毒。要制這毒,有一味珍奇的藥是不可少的,便是寒霜草。這能出售寒霜草的地方整個南召也沒幾家,而且這草藥十分貴,這幕后之人可是買了不少。我得空了便會去問問那些店家,是誰近日購了這樣多的寒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