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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三日便是寒毒發作的時候,那么這個時候吃應當正好。她打開了瓶子,正要將那藥往嘴里送去,卻被一聲“姑娘”打斷了。 回頭一望,竟是故人——那日同慕息澤去寺院見到的住持和小僧。 “住持,你們怎么在此處?”夏念語氣中帶著驚訝,見著前面兩人,住持正含笑望著自己,而那小僧低著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這兩人裝飾皆和那日無異,因此很容易便認了出來。 “去見一位朋友,”住持行了一禮,看了看銀葵旁邊的包裹,轉而問道:“姑娘可是要遠行?” “是,也要去見一位朋友?!?/br> 住持看著夏念篤定的表情,微笑點了點頭,似是了然一般,又說道:“看來姑娘果真不是信命之人,那姑娘保重,來日再見?!?/br> 夏念看著住持那莫測的神情,只是無奈笑了笑,“命自然由己。住持也保重,只是恐怕難以再見了……” “會的,姑娘且行且看便是?!?/br> 住持說完這句話再行一禮便帶著那小僧一同走了,只留下兩人閑然而去的背影。 夏念看了看放在手中的藥,便一仰頭將那藥放進了嘴里,吞了下去。 “小姐——,”伶秀擔心看著夏念,問道:“您怎么突然要服這藥?” “因為這半個月內,我不能犯病,”夏念堅定看向眼前的銀葵和伶秀,道:“我們要日夜兼程,去南召國見一個人,國師付易安?!?/br> 伶秀和銀葵皆張大了嘴,像是覺得自己聽錯了一般,兩人隨即想起剛剛茶鋪老板的話,眼里露出更為驚詫之色。 “小姐,這是要……去求國師退兵?” 伶秀連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剛剛說的話,到后面說的聲音越來越輕,直到看到夏念肯定點點頭,才明白自己的揣測竟是對的。 離了茶鋪,主仆三人點了點身上所帶的銀子,差不多正好夠雇傭一輛馬車從北翟到南召,只是畢竟此時兩國戰事緊張,從北翟到南召的官道此時根本無法通行,因此只能走一條顛簸小路,雖是難走了些,但是卻比官道更近一些。 那駕馬車的車夫見是三個弱女子,本想著路途顛簸駛的慢一些,卻不想其中那最是貌美的女子一直催著他快一些。他心里也納悶,這姑娘光路上就已經吐了三回,茶飯不進,怎的就偏要這般執著地到如今的敵國南召呢? 第八日,總算是到了南召與北翟的邊境。 車夫停了下來,拉開車簾,讓三位姑娘出來。 他見夏念讓伶秀將包里所有的銀子皆拿出來給了自己,猶豫一番,才留下幾顆碎銀子還給了夏念道:“姑娘,南召與北翟如今局勢不好。這幾個碎銀子姑娘還是留著,只是如何能進南召帝都,鏵陵城城門實在是個問題?!?/br> “咳咳——”夏念被一陣塵土嗆著,猛烈咳嗽了幾聲,伶秀拍了拍夏念的背,她才覺得似乎是好了一些,又問道:“怎么,不讓外人進?” “姑娘也知道,這國境一邊寒嶺打著仗,那一邊就是南召的銜木溪地區,鏵陵城倒是不遠,可是想來和我們池鐸一樣,出入嚴格?!?/br> 夏念循著遠處望去,只見幾個小小的村落,還有幾棵稀稀拉拉排在路邊的老樹,不時飛過幾只雀鳥,顯得荒涼,她喃喃道:“這里便是寒嶺,那都兆山在何處?” 車夫指著西邊還要再遠的一個地方,嘆息道:“在那個方向十幾里外,想要望是望不到了,那里現在最是亂?!?/br> 他見夏念遙望著西邊出了神,似乎是不準備跟他再說話,便也上了馬車,一抽鞭便走了,只留下飛揚的塵土。 “咳咳——”夏念被自己這咳嗽弄得回了神過來,剛剛自己的腳步似乎就要踏出,往那西邊走去,那個刻在自己心頭的人此刻正在那里,只不過看著飛揚的塵土一片片落下,沉到地上后,她便定了定心,“伶秀,銀葵,我們馬上去鏵陵城?!?/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五天更新量比較大,過年也不知道看文的人多不多的,反正明天開始恢復正常字數更新了~依舊日更,晚10點左右更! 不管如何,蠢作者與你們同在! ☆、第六十八章 又見此人 同是一國帝都,此刻鏵陵城內景象就與池鐸城很是不同, 許是知道平瑞王戰事連勝的消息, 南召帝都鏵陵城內更是熱鬧歡快。 城內往來車輛頻繁,街上張燈結彩似是過節一般,酒樓歌坊內時不時傳出絲竹之聲, 還有街上的小販近來生意也異常熱鬧, 像是在提前慶祝平瑞王得勝歸來。 其實南召國內人人皆知, 平瑞王章灼此行勇猛無比, 不到一個月便已經將昔日神話般的北翟國睿王逼到了都兆山進行防守。而此后顧沛瑤帶了三萬援軍支援梵嶺也是見效甚微。因此現在才五月初, 人人皆以為平瑞王凱旋之日不久矣,至多五月中旬必能見章灼攜錦旗歸來。 只是鏵陵城的城門看守仍然甚是嚴格, 此刻有三名女子被攔在城門外。其中一位女子姿容清麗,穿著打扮很是素凈, 只著了一件月白色素錦常服,頭上梳著尋常的發髻, 身上唯一值錢的恐怕就是烏發上那枚白玉簪子。 她面上卻分外焦急, 似乎正向城門看守的士兵解釋著什么。 “我真的是你們國師的朋友, 你放我進去, ”夏念已經說得口干舌燥, 但還是繼續懇切道:“或者你去通報一聲, 便知我說的是真話?!?/br> “國師是人人都能見的嗎?若是來個人都要去通報,國師府門前恐怕早已水泄不通了?!笔亻T士兵剛開始還見夏念容貌不凡因此客氣些,只是夏念不休地求著他,他便也惱了, 語氣生硬了許多。 “你兇什么?”銀葵擋在了夏念面前,朝那士兵抱怨了一聲,隨即便向夏念道:“小姐,這樣不行啊,我們連城門都進不去,如何見國師?” 夏念轉頭焦急想著,路上走了八日,從邊境到這鏵陵城又用了兩日,還有五日,至多五日,自己今日是一定要進去的。她猛地抬頭,似是忽然想起什么。 “銀葵,那冰徹扇,就是國師送的那扇子帶了沒有?” 銀葵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像是忽然懂了一般連連點頭,手忙腳亂地翻著包裹,從最里面掏出了一把扇子交到夏念手里。 夏念看到那扇子似是看到了寶物一般,眼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