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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漣仍是覺得慢了。銀漣不是沒有見過鮮血的顏色,常年待在馴獸場的他,見慣了這艷紅的色彩,但是當看見加亭的鮮血的他止不住憤怒。憤怒過后卻又是一片無奈,對于加亭的無奈,若不是加亭走丟,怎能遇見這樣的事但他能責罵懷中的人兒嗎?若讓他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己的懷中,看不見他黑色的瞳孔,察覺不到他的驕傲,那么他寧愿不要。這樣又有什么意義呢?銀漣問著自己。銀漣抱著渾身是血的加亭從百靈的背上下來的時候,正準備歇息的那俞聽見百靈的鳴叫聲,立馬從房間里跑了出來。看見銀漣往日里一塵不染的銀色長袍沾滿了鮮紅的血跡,金色眼眸閃過濃重的慌亂。那俞心里“疙瘩”一聲,心底喃喃道:“終于是發現了嗎?”“去給我封嘴?!便y漣冷聲命令道,喚醒了愣神中的那俞。“是?!?/br>銀漣抱著加亭快速走進自己的房間,不顧及身后那俞又深又復雜的目光。他知道那俞在看著他,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俞看得出加亭傷得有多重,連呼吸都弱得不可聞了,難怪銀漣是如此的焦急,只是…………幼帝是未來的帝君人選,不論何時,他們都必須保證最優雅的儀態,面對任何事,都必須冷靜示人。這兩條,銀漣都犯了。衣衫不潔,步履匆匆,神態慌亂,抱著一個血脈低下都算上的游民。那俞突然希望明日之日不要升起,至少來的晚一點。銀漣將呼吸微弱的加亭放在自己房間里池子里,輕輕的擺放在池邊的邊緣上。不過一會兒的時間,池子里的水邊殷紅了。小小的胸膛上起伏幾乎不見,整個身體慢慢的向下滑,水面淹過不算精致的柔和小臉。銀漣閉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氣,在睜開眼之時,里面一片決絕。鮮紅的血跡在水里漸漸暈染開來,變成柔柔的粉色,白燈光下,折射出漣漪的紋路。“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緩緩響起,一滴、兩滴…………,粉色的池水又被一絲淡金色混亂…………黑夜不會永遠滯留,白日也不是那么被期待,在黑夜的陰暗輪廓里,一切不被待見的至少可以短時間的被實行。銀漣依舊靠在小花廳里的白石柱子上,外圍的花依舊紅,葉依舊綠,只是往日的人不再執書靜默了。一旁靜候的那俞看著銀漣原本就白皙的臉又添了幾分冰色,嘴唇都蒼白了幾分,金色眼眸里不再冷漠,倒像是嘲諷。那俞心底嘆息著:“怕是不過今日,帝君便會傳人來召見漣太子吧?這次這事怕是早就傳遍銀殿了,漣太子鬧得大了?!?/br>可是那俞轉而思索道:“可是遇見那樣的事兒,平日里再冷靜的人也會慌亂吧?畢竟…………”那俞沒在想下去。帝君的傳告沒有來,倒是銀瀾跨進了銀漣的宮殿,腳步有些急,眼眸里甚至帶了一抹憤怒。那俞見著這樣的銀瀾有幾分愣神,不解的看著銀瀾。“出去,我有事對銀漣說?!便y瀾語氣不善的對那俞吩咐著。那俞一時間拿不準注意,他是所屬銀漣的侍者,自是拿銀漣的命令第一,但是以他的身份卻也不能反抗銀瀾。那俞看向自家的主子。銀漣面色不改的說道:“那俞,下去吧!”“是?!蹦怯嵝卸Y后,慢慢的后退了出去。待到那俞離開后,銀瀾立馬急聲說道:“銀漣,你在干什么?你是想害死他嗎?”聽到銀瀾的話,“害死他”,銀漣有幾分好笑的轉過頭看著門邊的銀瀾,說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這一切不要發生,可是我又有什么辦法呢?”看見銀漣那一張蒼白的臉,銀瀾胸腔里的怒氣頓時消散了,不知消亡何處了。“到底怎么了?以你的性子應該不至于傻到抱著加亭站在百靈的背上圍繞整個銀殿游蕩一圈吧?”“無面獸?!?/br>“無面獸”答非所問。銀瀾不解重復道,但不過片刻便是懂了銀漣的意思,垂了垂眼睫毛。“那他應該還好吧?”“休息幾日便可以好了?!?/br>“那你呢?”銀瀾問道,但銀漣卻側過了頭,不再看銀瀾。“那你怎么辦?出了這樣的事兒,帝叔肯定會找你,不是今日就是明日。你怎么應付帝叔?這具身體的狀況怕是沒個幾月是恢復不過來,若是帝叔知道你為了個游民損傷自己的血脈,他定不會饒過加亭的?!?/br>銀漣沒有回答銀瀾的問題,這些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想過卻不代表就有答案。“哎!”見銀漣沉默的樣子,銀瀾嘆氣道:“我幫你吧!”銀瀾坐在銀漣的對面,伸出手握住銀漣的手。小花廳外,花衣爭艷,綠意醉人;小花廳里,兩影對影,執手無言。第19章一九、若離才覺華美銀漣將自己的左食指輕輕地搭在右手的命脈上。指尖下流淌不息的生命活力,連綿不絕的血脈濃度,使得銀漣一驚。“你何必如此幫我這并不關你的事?!?/br>已經起身走至小花廳門邊的銀瀾頓住了腳步,側過頭看著銀漣,幾分陰沉的說道:“當然,這并不關我的事,就算看見你和加亭被帝叔責罰,我也會眼睛都不眨一下?!?/br>“那……”銀漣不太適應銀瀾驟然的這份陰沉,在他的印象里,銀瀾一直都是笑意滿滿的,帶著點疏遠,又帶著股清媚。銀瀾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只是希望沒有任何事來阻擋我罷了?!?/br>幾分落寞,幾分愁。銀瀾不說,銀漣也自是不會去問。當銀瀾的背影消失在小花廳里,銀漣也沒有叫那俞進來,只是他一人獨自坐在這兒,目光深遠。又是這條悠長、寬廣的回廊,以及磨得發亮的青灰石地板,踩在上面發出“噠噠”的清脆響聲,然后這種清脆響聲又從回廊某個深處回傳過來,兩者一快一慢形成了一種美妙的聲調。這一幕何其熟悉,又何其嘲諷。在所有的幼帝之中,銀漣是最為優秀的,亦是最為高貴的。但是他卻是來這兒次數最多的,不過幾年便要來一次。回想到剛剛聽見的話,明明是充斥著嚴厲與威脅,明明是毫無抉擇的被迫。但是此刻的銀漣卻是面色不改的平靜。“漣兒,可還記得帝叔曾教于你的警戒?”“優雅與冷靜并存,冷眼視天下,不以外物擾亂心境,也勿貪戀外界一切?!?/br>“我看你是忘得一干二凈,你可知曉你昨晚所做之事的后果?”“……”“怎么解決,需要我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