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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的好時機?!?/br> “李先生果然料事如神?!逼酵跣α诵?,轉頭看向旁邊的李珣,“而且竟連本王也不知李先生在遠山府竟安排了內應。只是如今那內應已經被裴靖抓住,倒是可惜了?!?/br> “屬下早便料著有這一天,自然會早做準備?!崩瞰懙恍Φ溃骸巴鯛斶^獎了,屬下如今都是為王爺效力。不過是個內應而已,只要能發揮他的作用,便已經實現了他的價值?!?/br> “不過王爺也不能掉以輕心,那秦業與裴靖都是聰明人,守城的鄭守勇行兵打仗多年,經驗豐富。我們如今雖占據了優勢,但不到最后一刻,依然需要小心行事?!?/br> “本王知道?!逼酵跣α诵?,目光陰冷,“你們說,如今本王那父皇可有后悔了?” 武帝尚在,平王起事便需要找個合理的理由。 否則,即便是他成功了,怕是也要背上罵名。是以,這一次,平王便是打著清君側的名義起事。 而這清的便是太子。 楊玥的病秧子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就連太醫也束手無策,可卻突然好了。但身體健康的太子卻不敬兄長,甚至派人來暗殺兄長,還覬覦兄長的女人,如此無德無能之人,豈能坐上皇位? 楊僑甚至讓人散布太子乃是妖邪所化的消息。 甭管這理由扯不扯,做他發兵的理由卻是足夠了。 平王在外面看了一會兒,便覺得沒了意思,甚至有點惡心。戰場上刀劍無眼,最是血腥殘忍。他對這些本就不感興趣,發動戰爭也不過是為了爭權奪利。 他背著手,轉身問道:“側妃在干什么?” “回王爺,側妃娘娘正在帳內休息?!?/br> “嗯,隨本王去看看?!逼酵鯇α牧屠瞰懙?,“這里便交給二位了?!?/br> 反正是必勝的仗,平王能夠出來溜一圈,也不過是為了提升士氣。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便不需要在此逗留。 柳文廉雖覺得平王對那沈側妃太過重視,不過想到那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弱女子,便也沒說什么。平王以后是要做皇帝的,到時候女人見得多了,一個沈妍自是翻不起什么水花的。 京城這頭,平王起兵的消息一出,武帝當場震怒,朝堂大亂,分成了兩派。 一派認為平王起兵造反,乃是大逆不道,必須嚴懲,懇請陛下派兵鎮壓。然而另一派,卻認為這都是太子德行有虧才造成此等局面,平王有錯,但太子也有錯。這一派人數不多,大都是一些曾與柳家有關的世家。如今跳出來,不過是攪混水罷了。 兩派爭得不可開交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楊玥突然開口:“父皇,兒臣知道,大哥對于兒臣越過他成了太子不滿。但大哥再是對兒臣不滿,也不能直接起兵造反,他這是根本沒有把您放在眼里?!?/br> “那太子對此事有何看法?”武帝沉聲問道。 楊玥回道:“既然大哥認為兒臣不配坐上太子之位,兒臣請求父皇讓兒臣領兵前去邊關。兒臣乃是父皇親封的太子,自是不能讓父皇丟臉!” “戰場上危險萬分,你可想清楚了?”武帝深深地看著楊玥,一字一頓地問。 “兒臣想清楚了?!睏瞰h擲地有聲地回道,“這大衍是您與眾將士,一刀一劍拼出來的,兒臣是您的兒子,怎能懼怕戰場的危險?父皇,請您下令!” 朝堂上霎時安靜萬分。 太子乃是一國儲君,又是武帝唯一的嫡子。他領兵前去助陣,自然能提高士氣,也能顯示太子的威嚴和才能,為他立威。但若是在戰場出了什么事…… 一時之間,眾朝臣都不敢說話。 武帝沉默了許久,終是沉聲道:“好,我兒既有如此雄心,為父怎能不同意?你的要求,朕,應了!” 太子這邊帶人趕去遠山府,至少也需要十來天。這期間,還需要遠山府撐住敵人的攻擊。 為了更快得到消息,裴靖離開了府衙,去了軍營。 剛到軍營,便聞到濃郁的血腥氣,傷兵一個接一個的被抬了進來,呻、吟慘叫聲不絕于耳。 “裴大人,您怎么來這里了?您是來找裴裕的?”鄭守勇見到裴靖愣了一下,忙道,“這里亂得很,又危險,裴大人還是回府衙為好?!?/br> 裴裕雖然年紀小,但在軍營練了不少時間,仿佛天生便是為了戰場而生。不顧眾人勸阻,這小子披上戰甲,便上了戰場,表現不凡。 可裴靖與裴裕雖是兄弟,兩人卻似是兩個極端。 這位知府大人溫文爾雅,與戰場格格不入,站在一群壯漢里,生怕把他給碰著了。 裴靖搖頭道:“鄭將軍不必擔心,你們都在前線抗敵。裴某身為遠山府的父母官,又怎能安心待在府衙?” 鄭守勇揚眉瞧了他一眼,沒再繼續勸他走了。 “如今情況如何了?”裴靖問道。 鄭守勇眉心微蹙道:“敵人太多了,我們兵力相差懸殊,也不知是誰把糧草走水的消息散布開來。本將軍雖然狠狠處罰了一批惑亂軍心的人,但這士氣確實降了不少?!?/br> 裴靖沉吟片刻道:“本官上城樓?!?/br> “裴大人這是何意?” “如今將士們軍心渙散,無非是擔心糧草不足,后方不穩。本官乃是遠山府的父母官,若是與將士們一起,也多少能安一安他們的心?!?/br> 話雖如此,但……鄭守勇瞧著裴靖那稍顯清瘦的身子,眉頭狠皺。 “裴大人說得有理,但是這刀劍無眼,若是您不小心傷了……這可怎生是好?” “將士們受傷了都能忍住,本官如何不能?”裴靖擺手,“鄭將軍不必擔心,本官心意已決,將軍不必再多說,我們上城樓吧?!?/br> 鄭守勇倒也不是真的擔心裴靖,只是怕這文弱知府若是傷了,怪在他們身上。既然他如此堅持,他也不用勸了。 況且,他來了,確實能穩一穩軍心。 裴靖未披戰甲,而是身著紅色官袍上了城樓。 他挽起衣袖,敲響了城樓上的鼓,大聲喝道:“將士們,我裴靖與你們同在!” 咚咚咚——! 大風呼嘯,城樓上的知府一下又一下的敲著鼓,那鼓聲一聲跟著一聲,聲聲都落在了將士們的耳中。知府紅色的官袍在風中飛舞,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殺殺殺!” “殺殺殺!” 一時之間,士氣陡增,將士們紅著眼睛吼聲震天。大家再次撐起疲憊的身子,扔石頭的扔石頭,射箭的射箭……那些敵兵們一個個落了下去,血色染滿了大地。 遠處,柳文廉和李珣俱是沉下臉。 “又是這個裴靖!”柳文廉臉上滿是恨意。想到柳家的結局,心中更是恨不得直接弄死裴靖。 李珣瞇起了眼睛,突然道:“拿弓來!” “李先生這是?” 李珣勾了勾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