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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神采奕奕。那張精致小臉越發光彩照人,眉目間的春色藏也藏不住。 秦業的視線落在了那白皙的脖頸上。 那里紅霞點點,周圍甚至還有一個淺淺的牙印,是屬于另一個男人的。思及方才文奇告訴他的事,秦業的心重重一沉,眸色暗了下來,緩緩握緊了雙拳。 戚柒沒注意到他的神色,見他要走,忙道:“秦大哥,我送你?!?/br> “不用了?!鼻貥I攔住了她,微微一笑,“我又不是找不到路,你無需擔憂。聽文奇說,你還未吃朝食,快去吃點東西吧,別餓著自己了?!?/br> “嗯,那秦大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br> 出了戚柒家,秦業面上的笑意便淡了下來。他從袖中取出那個木盒,打開了蓋子,里面赫然是一株人參,已經快成人型,年份已足百年,是不可多得的神藥。 可那又如何? 如今,她已經不需要了。 秦業本來是準備快馬加鞭奔向京城,沒想到運氣甚好,在半路便聽到有百年人參的消息,秦業便立刻高金買了過來。 此時,距離他離開遠山府已經有十來天。 秦業不敢停下來,連夜便朝回趕,十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縮短了一半,待到他回到遠山府時,也才過了半個多月。 他怔怔地望著面前的人參,眼中又浮現了方才那抹紅霞,身子微微晃了晃。 終究是他來晚了嗎? 秦業眉頭緊蹙,多日睡眠不足的惡果此時顯現了出來,眼前泛花,喉中似有腥甜,他晃了晃頭,極力撇去那眩暈感,牽著馬,一步步地朝謝家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終于看到了熟悉的院子。 恰時,嚴真從院子里推門而出,一眼便瞧見了牽著馬的秦業,她微微一愣問道:“秦業?你怎么這么快就會來了?” 只是還未等到回答,便見不遠處的男人身子一晃,下一瞬,便直直地朝地上倒了下去! “秦業?!” 嚴真嚇了一跳,忙扔下手里的東西,飛撲了過去,險險地接住了他。剛一碰到男人的身體,嚴真的手便似被燙了一下,她眉頭緊皺,“你身體怎么這么燙?” 可惜無人回答她。 嚴真垂頭一看,卻見男人面色泛白,嘴角竟還溢出了一絲鮮紅。 嚴真立刻握著他的手腕診脈,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道:“你多久沒休息了?身體虧損的竟然這般嚴重。我去把太醫請來?!?/br> “……不要?!鼻貥I半睜著眼睛,用力握住了嚴真的手腕,斷斷續續的道,“隨便找個大夫便行,這事……不要讓小七知道?!?/br> 嚴真一怔,垂頭看他,見他硬撐著等她的答案,面上全是固執,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好,我不告訴她?!?/br> “謝謝?!甭勓?,秦業終于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好在秦業從小習武,身體底子很好。雖然身體虧損,但喝了藥,又好好睡了一覺,便恢復了不少精神。 期間戚柒有來尋過秦業,但都被嚴真搪塞了過去,說秦業有事出門了。 “這樣啊,那等秦大哥回來了,阿真你告訴我一聲吧?!逼萜庥行┻z憾,“文叔好多了,太醫說他不用忌口了,正好秦大哥也回來了,所以我想做頓大餐。既然秦大哥沒在,那便下次吧?!?/br> “小七,你覺得秦業怎么樣?”嚴真頓了頓,突然如此問。 “秦大哥很好啊,”戚柒先是不解,隨即想到了嚴真與秦業的婚約,便朝她擠了擠眼問,“你這么問我,莫非是發現了秦大哥的好,改變了注意,想履行你們的婚約了?” “……怎么可能!”嚴真無語的瞧著她,見戚柒一副不信的模樣,不由在心里為秦業嘆息,“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br> 戚柒笑道:“秦大哥又英俊又仗義,善良又正直,說真的,阿真,你真的一點兒也不動心?你看你們都是習武之人,以后也有共同語言,還是家里訂下的婚事,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嚴真:“……” 算了,她就不應該問這木頭那個問題。 見戚柒還要再說,嚴真忙推著她朝外面走,無奈地道:“行了行了,你還是先cao心你自己吧?!?/br> “你害羞了?還是我說中你心事了?”戚柒笑嘻嘻的看著她,“哎呀哎呀,你別推我嘛,我不說了不說了,行不?” “榆木腦袋!”望著戚柒離開的背影,嚴真搖了搖頭,轉身朝回走。剛回頭,便嚇了一跳,“秦業,你怎么起來了?” 秦業目光直直看著她身后,那是戚柒離開的方向。 “……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嚴真干巴巴的道。 直到再也看不到戚柒的身影,秦業這才收回了視線,看向嚴真,問道:“小七與裴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嚴真張了張嘴,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告訴我?!鼻貥I聲音沉凝。之前他去戚柒家中,文奇雖然告訴了他許多事,但文奇知道的也不全。 嚴真嘆息道:“這事兒,還要從你走之后說起……” 見秦業堅持要知道,嚴真想了想,便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提到顧蘊的時候,她還是一肚子氣,怒道:“要不是他現在還在蹲大牢,我定要好好教訓他,太惡心了!” “顧蘊……”秦業輕輕呢喃,眼中滿是冷意。 嚴真道:“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你……還是想開點吧?!?/br> 秦業沒回話,只是臉色越發的難看。有那么一瞬,嚴真甚至以為他要忍不住發火了。說起來,認識這么久,她還未見過秦業真正發怒。這人似乎遇到任何事,哪怕十萬火急,都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 誰知,半晌,他卻淡淡地開口:“發生了又如何?那不是小七愿意的?!?/br> ??? 秦業這話的意思,是不介意戚柒與裴靖有了夫妻之實?嚴真忍不住對他刮目相看了。當今的男人大多都看重女子的貞潔,即便再喜歡,但若是女子失了貞潔,面臨的大多也是被拋棄的下場。 她倒是沒想到秦業竟是這般想法,倒是個男人。嚴真上下打量了秦業一會兒,終是道:“你如此喜歡戚柒,何不早點與她說明你的心意?戚柒太遲鈍,有時候粗心得很,你不直接與她挑明,她自個兒是看不出來的?!?/br> 怕是會一直把這份心意當做是朋友之間的情義,嚴真甚至猜想著,按照戚柒那個腦子,說不得最后還要與秦業結拜,做一對異性兄妹呢。 若真的到了那一天,秦業怕不是要氣死? 秦業沉吟許久,緩緩搖了搖頭,聲音暗啞道:“還不是時候?!?/br> 嚴真欲言又止,沒等她再開口,秦業突然大步出了院門。他背脊挺直,不乏穩健,似是一點也未受到這事影響。 “你身體還未好,你現在去哪兒?”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