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腸刀。 他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那藥膳藥性其實不太強,但混合著烈酒,卻成了最烈的藥,燥意傳遍了他全身,燒掉了他大半的理智。 夜半時分,萬籟俱寂。 他終于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步步朝那人的所在而去。 她睡著了。 閉上了那雙到處惹人的桃花眼,眉眼安寧,面色恬然。他借著月光目光一寸寸的在那張臉上劃過。 最后停在了那張淡粉色的唇上。 唇瓣微張,露出小巧的貝齒,還有淺粉色的she,如花瓣一般盛放,像是在邀請人品嘗。 他彎腰。 閉上了眼,緩緩朝那唇而去。 冰冷的河水淹沒了他與她。 這一次,他沒有嗆水,在河里把她看得清清楚楚。她眼中的焦急,臉上的緊張,盡入他的眼底。 近了,她與他越發近了。 下一瞬,她應該主動吻上他的唇,與他渡氣。 可時間過得慢了,慢到他終于失去了耐心。這一次,他主動朝她游了過去,在她驚訝地目光下,攬著那細軟的腰肢,按著她柔嫩的脖頸,狠狠地吻上了那張唇。 他的牙齒碰上了她的柔嫩,磕破了皮,鮮血的鐵腥味在嘴里蔓延。明明該是厭惡的,他卻越發沉醉。 直到耳邊傳來一聲嚶嚀—— “疼……” 裴靖如夢初醒。 窗外太陽出來了,今日是個好天氣,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紙照了進來,裴靖木然的躺在床上。 伸手,捂住了自己怦怦直跳的心。 “二少爺,您醒了嗎?”門外牛烈輕輕敲了敲門,問道。 裴靖從床上起來,穿上衣服,回道:“醒了,有事嗎?” 牛烈道:“我來告訴您一聲,夫人已經出發了?!?/br> “……她已經走了?” 裴靖猛地拉開門,眉頭微皺道:“怎么不與我說一聲?” 牛烈回道:“是夫人說不要打擾您的,夫人走之前特意親自下廚做了朝食,二少爺,您現在要用一些嗎?” 裴靖沉默了片刻,才點了點頭。 裴錦與裴裕也已經起了。 但是戚柒走得太早,兩小醒來時,她早就離開了,自然都沒有見到嫂嫂。 因此,飯桌上,裴裕一直臭著一張小臉。 哪怕嫂嫂專門為他做了好吃的,他也吃得不開心:“哎,也不知道嫂嫂現在到哪兒了?” “食不言寢不語,閉嘴,吃飯?!迸峋咐淅涞?,“不想吃就放下筷子出去,或是你想餓幾頓肚子?” 裴裕一聽,癟了癟嘴,但到底乖乖埋頭吃飯了。 只是嘴里邊吃邊忍不住嘀咕:“哼,就是你太兇,嫂嫂才要走的?!?/br> 裴靖握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隨即,面不改色的解決了大半的朝食,冷聲道:“吃過飯之后,裴裕來我書房,我查查你功課?!?/br> 裴?!D時垮下了臉。 小家伙見他吃得香,仿佛對于嫂嫂的走毫不在意,終于忍不住道:“二哥,嫂嫂去了云州府誒,那么危險,您不擔心她嗎,居然還能吃這么多?” 豬都沒這么能吃。 當然小家伙也不是口無遮攔,這句話說了就會被打屁股的話還是被他悄悄咽了回去。 裴靖瞧了他一眼道:“她走了,你就不吃飯,不活了?若是她幾個月都不回來,你難道要一直餓著肚子,不吃不喝等她?” 他嘲諷的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裴??棺h,“只是你調整的也太快了點吧,嫂嫂剛走,你都不會舍不得嗎?” “沒有什么舍不得的?!迸峋该鏌o表情的道,“還吃嗎?不吃的話,就跟我來書房?!?/br> 他優雅的擦了擦嘴,起身朝書房走去。 裴裕頓時氣得鼓起了臉。 “還不快點去,當心二哥真罰你不吃飯?!币慌?,裴錦慢悠悠的道。 裴裕不滿:“姐,你剛才都不幫我!” 裴錦回道:“你平日不是很機靈嗎?沒看出二哥心情不好嗎?你還去招惹他?!闭f著,她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他哪里心情不好了?明明一直都是這個冷冰冰的樣子,哼!” 書房里,裴靖坐在桌前,面前打開了一本書,但心思卻不在這上面。 舍不得嗎? 或許分開,才是最好的。 他可以接受自己為美色所惑,但卻不能任由自己對一個女人產生依戀。 沒有舍不得,這一生都不會有。 轉眼便又過去了幾日。 裴家也漸漸適應了少了一個人的生活,就連裴裕嘴上也沒有一直念著嫂嫂了,該練武練武,該讀書讀書,日子與往日似乎并無什么不同。 裴錦的日子也很是充實,天天漸漸冷了起來,她這些日子每天都要去作坊監工。小姑娘越來越有老板的威勢了,有時候板起臉來,甚至比戚柒還要嚇人。 至少,那些作坊的工人之前還會與戚柒說些話,但對上裴錦,卻是不敢的。 說起來,裴家幾兄妹里。 裴大哥敦厚善良,裴裕調皮機靈又外向活潑,而裴錦與裴靖卻是最像的。兩人不僅長得像,還有性格也頗為相似。 兩人都是寡言之人,話不多,但是每次出口卻又一針見血。 只是裴錦之前多了些女孩子的靦腆,看上去便有些木訥,但隨著年齡漸大,跟著戚柒見了那么多的世面,木訥漸漸便成了不動神色。 特別是當她板起臉時,更是與裴靖如出一轍,明明年紀尚小,但是渾身的威風卻不小。 羽絨作坊的工人,基本都是女子。 這女人多了,閑話便多了。其中更不乏一些喜歡占小便宜的人。 之前沒有羽絨作坊,大家也不知能拿這些絨毛干什么。但進了羽絨作坊之后,卻知道那些平日被他們扔掉的絨毛竟然能做出蓬松溫暖的羽絨來,這些人的心思便活了起來。 再加上戚柒不在,就留個小姑娘??雌饋砘H?,但小姑娘嘛,能有多大能耐?因此,有些不安分的人便開始搞壞了。 羽絨這東西又輕又軟,掉了多少也不能輕易察覺。有些愛貪小便宜的便每天往懷里揣一點,一段時間下來,便夠湊一件馬甲了。 裴錦每日都會查帳本。 一斤鴨絨或者鵝絨能做多少羽絨,都是有定量的。因此,按照這個比例來算,每日能產出的羽絨也有個定數。 但這幾日,裴錦查賬卻發現羽絨少了不少。 起初還只是一天一兩斤,還可以推說是買進的絨毛質量不好。但當這個數量翻了幾倍時,這便說明其中有貓膩了。 如今作坊不大,管事的有兩個,一個姓文,負責進貨,一個姓何,負責生產。 察覺到不對,裴錦并未直接發難,而是先把何管事叫了過來。 何管事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