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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要用多少好藥養著,才能痊愈?!标悇⑹厦嫔y看,咬著牙道,“還有那些賭債,賭坊的那些人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所以必須還錢,不然文兒的前途就完了!” 她的兒子可是要考取功名的,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至于老大,反正他已經是個殘廢了。大夫也說了,就算用了藥,也不能保證恢復如初。家里這情況,哪里有錢去給他治?兩個兒子只能救一個,文兒聰慧,定能考個功名,又孝順。老大那個模樣……我們以后怕是還要靠著文兒養老?!?/br> “當家的,你說呢?” 陳大山愣了許久,半晌,才悶聲嗯了一聲。 只是心中到底有些愧疚,陳大山嘆息道:“也怪我們做父母的沒能力,老大已經廢了,我們到底是做父母的,以后……便對他好點吧?!?/br> 陳劉氏應了一聲,“我是他娘,我能虧了他?” 想到那筆數額不小的賭債,陳大山心中到底有些不滿:“文兒也太不謹慎了,怎么就著了道啊?!?/br> 陳劉氏維護小兒子,立即反駁道:“還不是那些人太可惡,騙術太高!我們文兒就是太單純了,不然怎么會被人騙了?“ 之前陳文怕被父母責怪,便稱自己是被友人騙了,踩了陷進。 “家里的錢不夠,怕是還要去借一點?!标悇⑹项D了頓,又道,“我聽說縣里有大戶人家在買丫鬟,實在不夠,不如我們把月兒送去吧?聽說那些大戶人家的丫鬟做得好了,那就是副小姐,比當個鄉下丫頭好多了,也不算是虧待了月丫頭?!?/br> 兩人討論著這些事,誰也沒有注意到屋外那微微佝僂的背影。 陳武站在冷夜里怔了許久。 陳月兒悄悄道:“大哥,你也聽到了,爹娘心中根本就沒有我們,只有二哥。我們必須想辦法了,不然我們早晚被逼死的!” 陳武沒說話,只是一顆心卻直直掉進了冰窟窿里。 ****** 來到古代幾個月,戚柒逐漸適應了這里的生活。唯有一點,讓她一直無法適應,那就是洗澡! 夏天還好,用木桶裝上水就行。 但到了冬天,想洗澡那就真的很不方便了。 裴家幾人都還挺愛干凈,但即使如此,冬天也是一周一洗。但戚柒之前在現代,習慣了每天都要洗澡,來了這里便很是不習慣。 冬天想要洗澡,需要燒很多熱水。 燒水也不容易,不但廢柴,而且因為家里除了裴靖,便只有兩個孩子,力氣很小,中途很難給她加水。 至于裴靖? 在這個男女七歲便不同席的封、建時代,她更不可能叫小叔子給她加洗澡水了。 是以,戚柒也不得不改成了一周一洗。 今天正好是她期待已久的洗澡日。 她先燒好了熱水,然后囑咐裴錦一刻鐘后便來給她加一次水之后,便迫不及待地進了浴桶里。 “好舒服??!” 她情不自禁地喟嘆出聲。 她瞇著眼睛,享受的靠在浴桶邊沿。 也不知是不是太過舒服,她竟有些昏昏欲睡。直到水溫漸涼,屋外傳來了開門聲,戚柒才清醒了過來。 該是裴錦來給她加水了。 戚柒背對著門,從浴桶里站了起來,唇角帶著溫柔的笑意,她轉過頭,聲音嬌俏的道:“你來得正好,水冷啦!小錦……” 余下的話再也說不出。 看著推門而入的人,戚柒猛地睜大了雙眼,張著嘴,半晌,才如夢初醒的尖叫一聲—— “啊啊啊,裴靖,怎么是你?!” “砰!” 伴隨著她尖叫聲的是木盆落地的聲音。 尖銳的聲音驚醒了震驚的人。 微涼的空氣接觸到裸露的肌膚,帶起了陣陣涼意,玉色的肌膚在橘色的微光中顯得越發的溫潤柔膩。 戚柒猛地打了個冷顫,如夢初醒般的縮進了浴桶里。 她臉色通紅,環著自己的肩膀,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空氣中的溫度像是陡然升高了。 一股熱氣從下生起,耳根處陣陣發熱。 裴靖抿著干澀的唇,猛然轉身,一句話也沒有說,回頭便走! 他一口氣沖到了院子里,他用力的扯了扯衣襟,只覺得身子熱得厲害。 腦海里,那片白皙光滑的玉背像是引人上癮的毒藥,能點燃所有被壓制的火苗,以燎原之勢燒遍他的全身—— 哪怕寒風呼嘯,也澆不息這充滿了旖旎的火! 第26章 鎮定 戚柒沒了繼續泡澡的心思,飛快地穿好了衣服,從浴桶里爬了起來。門外已經沒有了裴靖的身影,她望向他的房間,卻只看到了一片黑暗。 她出了門,便直接去找了裴錦。 裴錦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見戚柒進來,還一臉無辜的問道:“嫂嫂,您洗完了?” 戚柒直接問道:“小錦,怎么不是你來送水的?” 裴錦乖巧地回道:“水太重了,我拿不動,正好二哥在,便請二哥拿進去了?!?/br> 戚柒扶了扶額道:“你沒告訴你二哥我在沐浴嗎?” 裴錦便道:“沒有啊,嫂嫂我……我是做錯了嗎?”她瞅著戚柒的臉色有點不對,有點小心翼翼的問。 裴錦雖然已有十歲,但是因為家里沒有女性長輩,因此,對男女之事完全不懂,壓根不知道男女大防的道理。 小姑娘平日已經夠乖巧了,她也不能因為這事兒對她生氣。 她只能摸了摸裴錦的腦袋,囑咐道:“沒有錯,只是以后不能再這樣做了?!?/br> 她心里想著,看來x教育需要提上日程了! 雖然發生了如此尷尬的事情,但是戚柒到底是不是很保守的古代人,加上裴靖在她眼里還是個少年,她很快便調節好了心情。 第二天,便仿佛無事發生似的如往常一般了。 倒是裴靖,又開始過起了深居簡出的日子。 每天扎在書堆里,甚至有時候用餐,都是由裴錦端進房里用的。他對外的說辭是,要為了縣試好好做準備。 戚柒也把不準他的心思,只是到底減少了出現在他面前的次數。 以至于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可是卻像是陌生人一般,難得說上話。 戚柒有心想做些什么融化這僵硬的關系,但裴靖除了越來越宅之外,并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甚至,表面上,他還風平浪靜。 若說他因那晚的意外而害羞,但他臉色都不紅一下,雖然與她話少,但每次碰面,他都波瀾不驚。 見到她,他依然會恭敬地喚她:“嫂嫂?!?/br> 眼中毫無緊張羞澀之意。 戚柒想,或許,裴靖也沒有把那晚的意外放在心上吧。如今扎根書堆,許是真的為了學習。 畢竟,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