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了一聲,道:“我記得當初你這小子抓花生米也花了將近大半天呢吧?”“臥槽大半天就抓到了?!”林桀一臉生無可戀。君宵:“……”一點都沒覺得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不對,重點錯了——應該是臥槽師父原來你也被罰抓過花生米?!”林桀倒帶重來了一遍。白柯:“……”蛇精病有上身了。君宵抽了抽嘴角:“誰說我是被罰的?”“不是被罰?那你為啥抓它?”“看它有意思,想捉回去逗我師父?!本卮鸬?。臥槽居然是自發行為?林桀一臉“不是我的問題,有病的一定是你”的表情,驚恐地看著君宵:“二師父你多大啊那么缺心眼兒去抓這么難抓的貨?而且還是個胖子,不覺得可能養不起嗎?”窗外猛地傳來一聲驚天咆哮,驚得林桀就是一哆嗦。只見被養得烏黑油亮皮光水滑的花生米碩大的臉陡然出現在門口,以一種差點擠爆門框的姿態刷了下臉卡,成功表達了一下自己對林桀剛才那番話的憤怒后,倏地又不見了蹤影。林桀:“……”白柯抱著手臂指了指門外:“不去追?”林桀生無可戀地搖了搖頭:“等我歇會兒,現在追也追不上?!?/br>余賢聽了這話“嘖嘖”兩聲搖了搖:“咱門下可算來了個正常點兒的?!?/br>林桀:“……確定這話不是反諷?”“不是?!庇噘t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道:“小——算了,就叫你小林子吧,輩分相隔太多,喊別的還得算,麻煩!”林桀自然沒有異議:“老祖宗想怎么叫就怎么叫?!?/br>余賢蛋疼地領了“老祖宗”這個稱呼,然后伸出一根手指頭朝君宵那邊點了點,沖林桀道:“就說你師父吧,這小子當年把花生米捉回來的時候多大來著……唔,七八歲吧?!?/br>林桀:“……”“哎呦,七八歲??!多大點兒的人啊,跟豆丁似的就知道諂媚了,整天抱著他師父的大腿就不撒手哇!”“等等等等——”林桀一臉被雷劈了似的表情,看了看君宵的棺材臉,再看看余賢,瞪大了狗眼道:“老祖宗你確定你說的是我師父?”白柯也覺得詫異,沒想到這么悶聲不響沉默寡言的人,小時候居然是那副樣子?“對,就是這坑爹玩意兒!別張著嘴看我,我沒老糊涂,小林子你可千萬別被他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鬼樣子給蒙騙了,這貨絕對不是安分的主兒!他師父,哦,就是我那悶蛋徒弟,那也是個奇葩?!庇噘t顯然這些年混跡人間,知道的詞匯還不少,活靈活用,邊說還邊斜了白柯一眼。白柯莫名躺槍,一臉無辜:“……”“看著不茍言笑,特別正經,其實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佬,從小那骨頭就是擰著的,看起來乖巧聽話,除了悶一點兒幾乎挑不出錯。但其實就是個隱藏的炸藥罐子。要么不惹事,一惹就是差不點兒把天捅了的大簍子。要不說看似規規矩矩的人難得出格都往大了出呢?!庇噘t說起門下弟子就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好像養的不是徒子徒孫,而是討債鬼似的。聽到余賢提起白聆塵,原本一臉麻木任他吐槽的霍君宵也聽得認真起來,盡管余賢所說的他已經聽過很多遍了,不過他一點兒也不介意余賢再多啰嗦幾次。“我那悶蛋徒弟別的愛好不多,大多數時候看起來都挺唬人的,仙氣十足,抬出去糊弄善良百姓那絕對成片成片地給他跪??赡堑姑购⒆泳鸵粋€毛病,天生喜歡往家撿東西,比如娃娃,喏——”余賢說著,沖君宵一努嘴,“除了這坑人的貨是我給帶回來的,其他倆徒孫包括當年門派里的很多娃娃,都是我那悶蛋徒弟撿回來的,真的是撿,路邊看著可憐巴巴就給拾掇拾掇拎回來了,幸好挺巧那些娃娃都是些無父無母或是親緣斷絕的,不然人家里長輩得上山來拼命。光撿孩子就算了,還撿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莫名其妙的東西?”林桀眨巴著狗眼,覺得他這個師祖很有意思。“嗯?!庇噘t抽了抽嘴角,一臉不堪回首地插話道:“他少年時候撿過一只幼年山猿,提回來的時候我見它有傷,以為是那小子帶回來養著的,等傷好了再給放回去,結果我隨口問了一句,他居然指著那幼猿告訴我,這是他給我收的徒孫。老子好險沒一口血吐那逆徒臉上?!?/br>聽余賢講起白聆塵少年時候的事情時,君宵總是勾著唇角一臉笑意,話也變得多了起來:“我記得他跟我提過一次,那時候我還沒被正式收為親傳弟子吧,據說那幼猿雖然沒化形但也算被他調教得半成精了,活了足足四百來歲,然后壽終正寢了。當年你問我師父為什么突然收了三個親傳弟子的時候,我還說是因為小師妹長得像它呢?!?/br>林桀:“……”這是得多不會說話的貨才能干得出這種事兒,說一姑娘像山猿,缺不缺德!白柯依舊一臉微妙:“……”“是--”余賢聽了君宵的話,拖長了調子,沒好氣:“結果那丫頭哭得肝腸寸斷。嘖嘖,果然三歲看老,小小年紀哭功就了得啊。大了倒是哭得少了,但是但凡掉起眼淚,那必然嚎得山崩地裂蕩氣回腸?!?/br>“恩?!本鼛еσ恻c了點頭,然后師祖孫倆忽地就沉默了下來。臉上的笑意漸漸的就沒了蹤影,最后僵化成一個有些懷念又有些恍惚的表情。不知道是受他們的影響,亦或是別的什么有所觸動,白柯在他們神色逐漸變化的時候,也跟著低落起來,心里不知怎么的泛起一陣莫名的難過,沉甸甸的壓在心頭,就像是陡然漫過來的黑壓壓的云,籠罩得人煩悶不堪。“沈——”他也不知為什么會無意識地從嘴邊滑出這個字,像是要提起誰的名字,可是只說了個姓就回過神來,然后便茫然地卡了殼。因為他搜遍了整個大腦,似乎也沒有哪個比較親近的人姓沈。余賢和君宵被他突然的開口拉回了神,一起轉頭看他,他們大概也聽不出他要說什么,便收了臉上流露出來的情緒,等著白柯的下文。“沒什么?!卑卓聯u了搖頭,一時不知該怎么圓場,便干脆轉向林桀道:“你不是還沒抓住花生米嗎,怎么坐在這里,不怕今天吃不到飯嗎?”林桀覺得自己大概天生籠罩著躺槍光環,好好坐在這里,就這么一盞茶不到的功夫,就莫名被轉了好幾次炮火。“我……我過來喝口水?!绷骤畋凰@么一問,也這才想起來自己回來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