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還有支持者?!庇噘t沖一旁的蹲坐著假裝自己是小狗的巨獸勾了勾手指:“花生米老子寫的是不是字字珠璣,滿紙真言?”巨獸搖了搖尾巴眨巴著眼睛,然后發出一聲山崩地裂的咆哮支持余賢。“娘誒……”林桀被震得就是一哆嗦。白柯:“……”就沖這個也不能相信這老頭兒的話,自己怎么可能養這么蠢的貨當寵物。君宵瞟了那蠢獸一眼:“……聽說花生米是養在我的秘境里,現在的主人是我??蔀楹挝颐棵炕貋?,看到的都是咸魚師祖你在把我的寵物當狗那么溜?!?/br>花生米默默站起來,然后挪動到君宵身后,重新一屁股坐下,糊了一旁的林桀和白柯一頭一臉的塵土。它大概也有些不好意思,又趁這兩人沒反應過來之前,趕緊用蓬松的大尾巴給他們掃了掃。林桀:“哈哈哈哈哈哈哈臥槽阿嚏——好癢!”“……”白柯覺得這荒唐至極的場景可以用一句話概括:一群神經病的日常。花生米大概覺得林桀那樣挺逗,玩上了癮,剛等林桀打完一個驚天噴嚏,就用尾巴賤兮兮地掃兩下,惹他繼續打噴嚏。于是,一時間就聽林桀在“哈哈哈哈哈”和“阿嚏”之間無縫轉換,被調戲的都快斷氣了。一旁的白柯終于開口提醒花生米:“再玩下去他就可以就地挖坑直接埋掉了?!?/br>花生米似乎格外聽白柯的話,立刻收起尾巴正襟危坐。林桀滿臉是淚的軟在地上,抱著白柯的腿喊“救命恩人”。余賢摸著下巴觀賞了半天,拽著君宵指了指自己的頭:“怎么收了這么個徒弟?這里不太好的樣子?!?/br>林桀命都沒了半條了,還不忘貧:“大腦為修仙進過水,小腦為門派中過槍?!?/br>“……”白柯默默縮回了自己的腳,仿佛神經病會通過肢體接觸傳染似的。“很蠢很有活力嘛!”余賢贊許地點了點頭,沖君宵道:“不錯,跟你小時候挺像!”君宵毫不猶豫地甩開了他的手。余賢看著這大逆不道的徒孫,又看了看早已不記得紅塵舊事的白柯,甩著袖子高貴冷艷地哼了一聲,不滿地道:“一個兩個都不愿意正視過往是什么毛??!”君宵根本不搭理他,而是走到白柯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別在入口這里干站著了?!?/br>白柯聽了便要去拉從剛才起便一直低著頭倚著樹的白子旭,他這不靠譜的爸雖然精神世界迥異于常人,但是剛才那一番折騰肯定比他的精神世界還要離譜,也不知道現在在琢磨著什么。可誰知他的手剛碰到白子旭,就見他高高瘦瘦的身體晃了晃,然后“咚”地一聲栽倒在了地上。白柯反應不及,兩手撈了個空。饒是被白子旭各種特殊狀況從小驚到大,白柯也依然被嚇了一跳。他慌忙蹲跪在地,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情況,卻被另一只手搶了先。就見霍君宵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在白子旭的額前,鼻下,腕部探了片刻,然后拍了拍白柯,沉聲道:“沒事,睡過去了而已?!?/br>“睡……過去了?”白柯覺得有些荒唐,再看白子旭——眉間緊鎖,額頭有一層細密的汗,濡濕了前額的頭發。怎么看都是一副剛經歷過痛苦的樣子?!按_定不是昏迷?怎么會好好的睡過去?”君宵搖了搖頭:“他自昨夜醒來后便再沒睡過。剛才又受了驚嚇,而且他似乎因此想起了一些并不美好的經歷,被靨住了,在掙脫之后才會因為極度勞累迅速陷入沉睡?!闭f著,他抬手覆在白子旭的額前,只見指尖溫潤的熒光閃過,白子旭緊蹙著的眉心便漸漸散了開來,恢復了一貫平和的表情。白柯還有些擔心,可想到有君宵和余賢這兩個人在,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便又說服自己安下心來。君宵拍了拍花生米的屁股,賣了半天蠢的巨獸站起身,四肢著地,寬厚的背部如同一張柔軟的床。他把白子旭放在了花生米的背上,一旁的余賢順便把腿軟癱在地上的林桀也丟了上去。那毛茸茸的背上并排趴著兩個人居然也不嫌擠,于是花生米就這么馱著兩個人甩了甩尾巴,勾著白柯朝前走。沒走兩步,就被霍君宵把尾巴拍到了一邊。盡管白柯的眼睛用來注意腳下的路完全沒問題,但是在這么個不尋常的地方,他心里還是有些沒底。于是當君宵寬大的手掌覆在他的背上,半扶半護著他的時候,他只是不習慣地腳步頓了一下,便繼續朝前走,并沒有表現出什么排斥。余賢還有話跟君宵說,于是走在了他的另一邊,而馱著林桀和白子旭的花生米則一路屁顛屁顛地跟著白柯,走路還不安分,貼著白柯不說,還時不時努力地低下頭蹭他一臉的毛,仿佛一只巨大的活體掛件。不過他根本顧不上這些,因為眼前一波又一波的奇景已經抓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原本以為,所謂秘境,不過是比普通地方神秘一些的山林,套上他們修道的背景,最多靈氣充盈,適合修習,景色清明怡神,大約是類似恒天門那樣的地方。可真正深入才發現他錯得離譜。這根本不是什么簡簡單單靈氣充沛些的深山老林——沒有哪個老林的樹木是會自己挪動的,也沒有哪處深山的溪澗是逆著流淌的……最開始白柯以為是君宵和余賢在用術法開道,使得那些花木分排到兩邊,給并行的四個人讓出了一條路。可隨后他就發現了更為怪異的景象——那些花木有時候是朝兩邊挪動,方便他們走路,有時候卻是主動湊到跟前來,伸出一根長而軟嫩的藤蔓,輕輕戳一戳他們的臉頰或手臂。甚至有一根掛滿了花苞的枝椏膽肥地拍了一下白柯的屁股,驚得他猛地回頭看過去,就見那樹枝被君宵掃了一下,抖了抖,然后又默默縮了回去,假裝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它只是一根普通的枝椏。白柯:“……”接二連三地被沿途的樹枝調戲,白柯如果還認為是君宵和余賢干的,那就真傻得跟林桀一樣了。他心里的疑惑越來越重,直到一行人又走到一條淙淙的清涓細流前,同之前碰到那兩條“安分”的溪流不同,這條在白柯邁開步子,想要跨過去的時候,扭曲了一下,再次繞到了白柯前方。白柯的腳僵了一下才落到地上,他站在那里看了眼身前,又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身后,確定原本筆直的一條小溪流現在彎曲成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