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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賢長老皺著眉道:“那剛才為什么不開口?”白柯:“怕生?!?/br>林桀:“……”壯士你站得這么筆直,還頂著一張“老子就是不屑于理你”的臉,說出這兩個字真的好嗎!鴻賢:“……”我再也不想跟這個人說話了。他“哼”了一聲,一甩袖子便帶頭走在了前面,整個見面的過程中,他連瞟都沒瞟白柯后勃頸一眼,仿佛真的只是來見見新招的弟子,看看根骨和資質似的,跟昨天電話里的狀態判若兩人,顯然是個能裝樣子的。林桀和白柯跟在他身后,踏進了恒天殿。為了配合“看不見”的白柯,林桀還一路虛扶著他,裝模作樣地提醒他上臺階,跨門檻。恒天殿內的布置跟整個大殿外部的基調很搭,以素色為主,肅穆中透著股雅致。大殿高且寬,讓人不自覺便站直了身體。正堂的最里頭,立著一座玉石雕像,雕像輪廓溫潤細膩,所雕之人看身形修長清俊,衣袍飄逸,只是雕像不知被誰蒙了一條黑色的披風,兜帽恰好擋住了臉,只露出了瘦削的下顎。在那雕像之下,背手站著一個人,也仰著頭看著那尊雕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穿著和鴻賢相似的長袍,卻比鴻賢要高大挺立得多,連背影都顯得相當有氣勢??磥響摼褪呛闾扉T的掌門。那人在白柯他們站定之后,轉過身來。讓白柯驚訝的是,這人看起來居然比鴻賢年輕得多,大約只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有著形狀好看的眉眼,可那眼里卻絲毫沒有三十歲人該有的精神與活力,反倒死氣沉沉,盯著人看的時候,讓人異常不自在。同眉眼違和的是,這人是天生的笑唇,唇角微微上翹,似乎時時刻刻都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這樣的唇形生在旁人臉上,大概能憑空增添三分親近,可生在這人臉上,卻顯得無比的別扭。明明很不錯的五官,卻完全沒能顯露出絲毫的風采,不得不說,這也是個人才。在這人面前,鴻賢都變得畢恭畢敬起來,林桀也有些發憷,倒是白柯,依舊是那副樣子。他現在已經隱隱摸到了自己眼睛看東西的規律——直至剛才為止,他這么多年所見過的人中,霍君宵的清晰度遠遠高出其他人,簡直如同黑白照片似的。接著便是鴻賢長老,這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雖然跟君宵明顯差了一個檔次,卻遠高于其他人。再往下居然就已經排到了胖姨和粽子他們,他們和鴻賢又有著遠遠的差距。之后便是帶著三個怪物堵門的兩個貨,林桀比起他們還差了一大截……這么看來,這清晰度很可能跟他們的修為是掛鉤的。越是厲害的人,看起來越清楚。他以前接觸的人大多是普通人,所以看不出這個規律,最近這兩天接二連三碰到的都是跟修道掛鉤的,于是個中道理便明顯了起來。只是在弄明白了這個規律之后,白柯腦中又多了幾個問題——一來,如果是同修為掛鉤,那么胖姨和粽子他們居然介于鴻賢長老和恒天門門下那兩個弟子之間……他們究竟是什么人?其次,白子旭這么個瘋瘋癲癲的人,而且還是自己的老爹,為什么有時候會比其他普通人清晰一些,甚至能趕上林桀;而有時候又黯淡無光,淹沒于眾?最后,這傳說中的現今第一大派恒天門的堂堂掌門……為什么清晰度還不如霍君宵???!而且差了還不是一點半點?!————————————————————————————————小劇場:霍君宵在云浮殿的日常:1、玩鄔南師弟2、玩沈涵師妹3、被咸魚師祖玩4、被師父罰某日,君宵成功地把“沉悶無趣”的師弟逗得“生動活潑”恨不能一爪子拍死他一了百了后,又把師妹從笑逗到哭,再從哭逗到笑,差點逗成面部神經錯亂。然后這位祖宗便晃晃悠悠地叼著一片云竹葉出了殿,結果被坐在屋頂上喝著酒的余賢拎著衣領拎上了屋頂。這一老一小倆死不正經的,前一陣子做了個約定。起因是在玉生門悶了近一年的君宵,想中秋的時候下山回家看看,順便撒開丫子玩一圈。依照規矩,玉生門的弟子上了山便斷絕了塵緣,是不允許無故下山的。不過君宵這個平時做事懶得過腦子的棒槌難得機靈了一回,他沒求性情寡淡的白聆塵,而是找了他那本身便不大守規矩的咸魚師祖。余賢不負所望地答應了君宵的請求,只不過有個條件——他每日來搶一回君宵腰間象征掌門弟子的寒玉墜,日落之前,君宵只要能追上他,碰到玉墜,就算贏。在中秋之前,只要君宵能贏一回,余賢就帶他下山。當然,為了公平起見,余賢只能用最為基本的術法。這日,余賢把君宵拎上屋頂后從善如流地摸走了玉墜,一個閃身便沒了影。被玩了一個多月的君宵最近長進不少,幾乎連愣神都沒有便猴兒似的竄了出去,追著余賢消失的方向而去,也沒了影。就見兩道身影如同得了雞癲瘋的鬼魅一般,在整個云浮峰頂亂竄,看傻了一眾小童子。余賢一邊暗自嘀咕著:“這臭小子反應越來越快了!”一邊一次又一次地堪堪躲過君宵的爪子。直至日頭將落,君宵看準了最后一次機會,一爪子撩向了余賢,這一爪子角度刁鉆,速度奇快,幾乎讓余賢避無可避。死不要臉的咸魚大仙一看自己已經被逼到了云浮峰邊界的禁制旁邊,再一看下一刻就能碰到玉佩的君宵,于是伸手掐了個指訣在那禁制上點了一下,便一個閃身,竄到了云浮峰外頭。而他身后的霍君宵一個急剎沒剎住,直接撞上了禁制,如同撞在一座隱形的冰墻上似的,“噗——”地一聲,貼在了禁制之上,然后緩緩滑了下來,鼻血長流。“……”咸魚大仙一臉愧疚,覺得自己玩過了,于是“咳”了一聲,拎著玉佩走回禁止里道:“行了小子,算你贏,中秋跟我出去罷?!?/br>裝死的君宵“嗷”一嗓子又活蹦亂跳地竄了起來,歡天喜地地拿走玉佩蹦跶回云浮殿,便蹦跶還邊回頭沖余賢道:“咸魚師祖等著!我以后有一天也能自如地穿過這禁制!還有,你那壺里剩下一點酒剛才被我倒在了小師妹的奶碗里”余賢:“……”晚上,處理完事情回來的白聆塵,看著面前站著的三個崽子烏漆漆的頭頂,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