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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基地, 對宵小對變異者欺負普通人都是重典,從不手軟。開始還有不少人挑釁,但一批批的挑釁者被當眾槍斃以后, 慢慢的, 那些刺頭老實了。 允許你有小團體出去獵殺喪尸,也允許你們抱團取暖度過艱難的日子,但不許主動惹事不許欺負人。 主干道上都有基地護衛隊的成員來回巡邏,分干道上也有護衛隊的成員駐守。 想惹事就得躲著些護衛隊,可護衛隊的人都是修仙者和修煉內功的武者, 耳力好的很, 一點不對勁的動靜都能聽見。 魔都基地一樣有護衛隊,可他們的護衛隊就沒有那么厲害,也沒有那么公正, 護衛隊的成員也是魚龍混雜, 什么人都有。徇私的人大把, 基地底層的百姓日子很不好過。 其余的幾人都跟著君越,他們在魔都沒有什么親戚朋友要尋。 交易大街,人聲鼎沸, 熱鬧的不像是末日后。只是因為濃霧,常常出現人撞人, 人踩人的歡喜鬧劇。 大部分撞一下,踩一下, 說聲對不起就過去了, 也有趁機找事的人??傊? 大街上叫賣聲,吵鬧聲不絕于耳。 一路上,兩個孩子沒有像之前那樣,有了點孩子樣,看到一些喜歡的物品,只要價格合適就毫不猶豫的買下來,他們自己利用學校放假的時間跟著爸爸(姑父)出去獵殺喪尸,也得到不少的晶核,喪尸動物的晶核也得到不少。 平日里在青云基地,可沒有什么花晶核的機會,都存在儲物戒中。兩人用的儲物裝備比外公(爺爺)的都高端,老爺子自己也不愿意用儲物戒,說儲物袋夠用了。 走到交易大街的中間一段,君越在一段分叉口的地攤蹲下來,然后扒拉著攤子上的物件,他無意看到一塊似玉非玉的玉牌,上面的圖案是一處古代農人勞作的場景。 所有人帶著怡然自得的微笑,特別滿足。 君越摸著玉牌,望著攤主,“老板,這玉牌怎么賣?” 攤主是位六旬老人,戴著一副缺腿的眼鏡,一臉麻木的望向君越,他的攤子記不起有多久沒有開張了。 他不認識君越,可君越一眼就認出來這位老人,“郝教授,您怎么在魔都?” 麻木的老人茫然不解,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就是郝教授。 吶吶的問,“你是哪個?怎么認識我?” “郝教授,以前我在大學聽過您的大課,只是沒有想到您會在魔都?!?/br> “唉,不說了,既然是學生,這玉牌送給你了。我也沒有花錢,以前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br> “那不行,要給東西的。您家在哪兒,我給您送家里去?!?/br> 君越不會平白無故的要人家的物件,雖然在普通人手中不值錢,或者沒有什么用,但在他手中,卻有大用。 沒有想到自己機緣深厚,居然還能找到這樣的物件。 這樣的物件,對末日后的青云基地,有天大的好處。 郝教授不是窮大方,只是以為那不是玉的玉牌不值啥錢,讓他坑人他就是餓死也做不出來,干脆送給自己不認識,但聽過自己講課的學生,也算是一種特別的緣分。 他不知道,從此刻,他一家人的命運,從此刻改寫。 能買到這樣的物品,對于君越來說,也是天大的機緣,他不會給一點點物資,就覺得銀貨兩訖。 君越示意周三,陳家兄弟倆幫忙卷起一個包袱皮做的地攤。他攙扶著郝教授,輕聲細語的安撫老爺子,他怕嚇到他。 片刻后,郝教授才說,“小丁啊,不用給我什么的,真的,那玉牌不值錢,是我一次野外作業時,在大雨中撿來的。真沒有什么,你別心里過意不去,拿去給孩子玩?!?/br> 郝教授被迫攙扶,隨著君越的腳步移動著,然后不知不覺被君越套出了他家里現在的情況。原來他在末日前就來到魔都,因為他的兩個兒子都在魔都落戶成家。 只是沒有想到,末日會降臨。一大家子雖然沒有異變成喪尸,可也過的膽顫心驚,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最近老伴兒發燒,孫子也感冒了發燒,家里卻拿不出來藥,只能看著他們感冒加重,卻無能為力。 郝教授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都是他在家里不敢說的,他怕孩子們擔心,怕老伴兒擔心。 和學生說說也不是希望得到他什么幫助,只是疏解下心中的煩悶。 即使學生有感冒藥,也過期了?,F在市面上的藥品都是末日前生產的,早就過了有效期。 郝教授的兩兒子也是斯文的讀書人,只是他們以前都是在國際大公司擔任重要的職位,家里的條件也不錯,兄弟倆的房子都是買在一起,雖然是電梯房,但買的樓層不高,五樓。 末日停電后,全都是上下走,家里沒有水,也是買水生活。好在還有地方住。 一梯兩戶,是他們兄弟倆的家。父母跟著老大住。 一家人雖然住的可以,但吃不飽,常常買不起水,兄弟倆也不是變異者,也沒有什么晶核進賬。 家里的日子過得很是艱難,沒吃沒喝,常常一餓就是兩天。 孩子也跟著餓,郝教授的兩個兒子跟著獵殺隊出去,一天也賺不了幾枚晶核。從濃霧彌漫以后,好些獵殺小隊都不敢輕易出去,兄弟倆也就沒有什么收入。 一家人昨天就斷糧了,今天一早也就沒有早餐吃。 在郝教授的絮叨中,一行人來到了郝教授的家中,爬樓梯的時候,要不是君越攙扶著郝教授,老人估計要餓暈過去。 郝教授被人攙扶著,上到五樓也累的氣喘吁吁,渾身乏力。 走到門口時,癱軟成一坨,蹲著緩了半天勁慢慢站起來。 敲響家門,郝教授的大兒媳央央的打開自家的門?!鞍?,這些是?” 不只是有公公,還有幾位氣勢不凡,衣著鮮亮的人,嚇到了郝教授的大兒媳,一家人末日三年來,謹小慎微慣了,猛的一下見到這么些人,心中不自覺的突突,她怕啊,怕有人故意對自家找事。 這種事末日后,遇到過很多次,都是老公以前的下屬,他們有的成為了變異者,有些是家里親人成為了變異者。遇到了昔日高高在上的上司,很多人都想來示示威,羞辱羞辱自家,來刷下存在感。 郝教授疲憊的臉上,揚起溫暖的笑容,“別害怕,扶著我的是以前在京城大學的學生,剛好遇到我。其余的是他的朋友以及兒子侄子,快讓開,別擋著,讓客人進門?!?/br> 對于大兒媳的心中想什么,郝教授心中明白。 “噯,噯,噯,不好意思,……” 郝教授大兒媳擦拭了額頭冒出來的汗水,忙道歉。 “不要緊,遇到了教授,想來看看?!本秸f完,然后扶著郝教授進門,只是在進門以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