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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菜。 飯桌上,趙義見到了許久沒見的路盞茶,笑瞇瞇的掏出小荷包遞給他,闊綽的說道,“買糖吃?!?/br> 路盞茶攥著荷包嘴甜的喊了她好幾聲jiejie,美得趙義多吃了兩碗飯。 送走趙義后,兩人站在廊下看雨。路長歌略微躊躇片刻,隨即問林綿綿,“要不要去街上走走?” 林綿綿看著眼前的朦朧細雨,目光不解的看向路長歌。她不太好意思的抬手摸摸鼻尖,聲音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說道,“去給你買胭脂,買首飾衣服也行,你喜歡的我都給你買?!?/br> 要不是趙義今早點出這事,路長歌還真想不起自己好像沒給林綿綿買過什么男子家要用的東西物件。 以前還好,可以說是沒確定關系,送這些東西就是越了規矩,可兩人已經好了幾個月了,她還是沒送過東西。 這么想想,自己還真是挺摳門的。就連上次的鐲子都是虛的。 林綿綿瞬間了然,眸子里滿是笑意,他垂眸勾住路長歌垂在身側的手,將自己軟軟的細手塞進她溫熱的掌心里,與她并肩站在廊下看著外頭的細雨,“不用了?!?/br> 他側頭看她,眼里光亮如星,滿是愛意,“我今天已經收到了最好的禮物?!?/br> 路長歌先是不解,隨后才懂。今日放榜,她得了舉人。 路長歌笑,垂眸看著林綿綿,“兩年后,我將這個舉人當做禮物送你做妻主如何?” 外頭細雨綿綿,并不聒噪,初秋氣候正好,不溫不熱。就這么天氣,林綿綿硬是因為路長歌的話熱紅了臉。 他微微咬唇,眸光閃動,羞澀的小聲的回了她一句,“好啊?!?/br> ☆、大結局 時光荏苒, 兩年轉瞬即逝。 臨近過年的時候,林府格外熱鬧, 掛了三年的白燈籠終于換下來, 掛成了喜慶的大紅色。 林綿綿有些不適應的看著煥然一新的林府,只覺得目光所及皆是紅色喜慶之物, 看久了心情也跟愉快輕松起來。 喪期過去,年關將至, 府里的下人都想熱鬧熱鬧,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 路長歌最甚,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 就站在主屋門口, 凡是路過的下人都發銅板, 勾唇說道, “給大家過個早年?!?/br> 別問,問就是快成親了。 路長歌已經跟著林綿綿去過常府,也見過了常老爺子。老爺子拄著拐杖打量她, 抬手示意林綿綿出去后,就只問了她一件事情。 可曾要過綿綿的身子。 路長歌差點被茶水嗆到,當下憋的臉色通紅。她平時再厚的臉皮也扛不住被個男性長輩這么直白的詢問。 “自然沒有?!甭烽L歌毫不猶豫,“綿綿還在喪期, 更何況我倆還未成親?!?/br> 老爺子定定的盯著路長歌的眼睛看。他識人無數, 自認能夠看清人,知道路長歌沒有撒謊,當下露出笑意同意了這門婚事。 不說別的, 林府能招個舉人入贅也是不錯的。更何況她是真心尊重綿綿。 兩人成親的日期便是在常府時由老爺子親自找人給他們定下的。定在來年的人間四月天。 那時候天氣暖和,成親的時候不受罪。 路長歌心里高興,借著即將過年的由頭又在院子里當起了散財童女。 這個年依舊是姐弟倆加上林綿綿三個人一起過的。 路盞茶過罷年就七歲了,出落的越發好看。年齡小些的時候那雙風情的桃花眼顯現不出來有何魅力,如今隨著臉蛋張開,稚氣慢慢褪去,那雙花瓣似的眸子轉動時流光溢彩,五分靈動五分勾人,已經隱隱能夠看到長大后該是何等的美人胚子。 路長歌成親,他作為弟弟自然責無旁貸的跟著她一起去迎新郎君。 過罷冬季,柔風清揚,送走了陽春三月迎來了初夏四月。 院子里種的桃花已經盛開,清風吹過,花落滿院。在這種好日頭里,林府終于迎來了一樁熱熱鬧鬧的喜事。 成親那日,路長歌特意沒在府里頭住,帶著路盞茶住在客棧。 這幾年她也沒舍得留點銀錢給自己弄個房產,導致成親時都沒地方落腳。 時辰已到,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路長歌一身紅衣動作颯爽的翻身上馬,路盞茶抱著滿懷的紅綢花坐在她身后的馬背上。 趙義愛極了熱鬧,如今已經入職翰林院的人在得知路長歌成親后,特意告了假從京城回來,此時當朝翰林毫無儒雅形象,大大咧咧的拿著銅鑼用力敲響。 她嘴里大聲說著吉祥話,用眼神示意身后小廝往路邊撒喜糖銅板。凡是撿到的人都會對新人說句祝福。 路長歌總算抱得美人歸,嘚瑟的騎著馬險些走了大半個壽眉縣。 如今林家茶鋪開的遍地都是,路長歌也在這短短的兩年時間內當上了本省的商會會長,路人們就是不認識路長歌也都聽說過林家茶鋪。 得知是林府辦喜事,便都圍過來看,一時間整條街都堵的水泄不通。 臨近吉日,路長歌將馬停在林府門口,她坐在馬上并未下來。眾人沒看懂這是哪一出,心道怎么還不下馬進去請新郎君出來? 林府門口的鞭炮聲噼里啪啦的響起,有人站在門口用手攏在嘴邊往里大喊,“新娘已到,請新郎君出來迎接!”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明白過來,心里驚詫,路長歌當真是要入贅林府?! 片刻后,同樣身著紅衣的林綿綿被人簇擁著從府里出來,他未頂蓋頭也沒讓人扶著。 錦云陪在他左手邊,另一模樣溫婉的男子陪在他右手邊,想來都是極其親近的人。 眾人只覺得林綿綿右手邊的男子有些眼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隨即還未等細想目光便全落在了新郎君身上。 林綿綿這是第一次穿顏色這么鮮艷的衣服,不由看呆了路長歌。 他站在馬兒面前,抬頭伸手去扶路長歌下馬。 路長歌將手搭在他手心里,借著巧勁從馬上下來。俯身下馬時在林綿綿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綿綿今日好看極了?!?/br> 林綿綿臉一紅,抿唇捏了捏她的手心。 兩人攜手進門,路盞茶抱著紅綢花噔噔噔的跟在后頭。 聽著唱禮的動靜,里頭明顯已經拜上了天地,可惜了眾人沒辦法進去看。 有人說林少爺真有本事,能將路長歌收拾的服服帖帖,甚至放下舉人身段自愿入贅。 也有人說路長歌撿著了大便宜,竟能娶上林綿綿這等絕色,他剛才一襲紅衣,可真是驚煞了眾人。 提起林綿綿,想到他剛才被人簇擁著過來,有人猛的回神一拍大腿,“林少爺右手邊的男子不就是咱們沈大人的夫郎陸郎君嗎!” 說起沈沉醉,眾人自然記得。只是她已經被調離壽眉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