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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細?!?/br> 陳大看向馬車的方向,里頭塞著蔡三,“我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但茶莊的張管事是個好人?!?/br> 每年冬季都會給她們多發些補貼過冬,從不苛責茶農。 路長歌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她跟陳大還有來送她們的眾人拱手作揖,“謝謝大家了?!?/br> 路長歌跳上馬車,掀開簾子往外看,以村長為首的眾人朝她們揮手告別。 林綿綿捧著手里的吃食,看著外頭的茶農們眼里慢慢泛起笑意,扭頭朝路長歌說,“我到今日才慢慢明白母親寬厚待人的原因?!?/br> 我以誠心相待,不管他人如何,我心坦蕩踏實。 ☆、真相大白 張管事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 身形有些發福,臉盤微圓, 膚色偏白, 使得整個人瞧起來跟個白面饅頭一樣。 聽聞林綿綿來了,她老早就帶著人站在莊子的路口處迎接。 馬車停下來, 路長歌掀開簾子從里頭出來,手扶著車廂縱身一躍從上頭跳下來, 笑著朝張管事拱手。 “路管家?!睆埞苁鹿笆只囟Y, 眼睛不住的看向馬車垂下來連個縫隙都不漏的厚棉布簾子,“不是說少爺來了嗎?” 路長歌說, “少爺身體不好, 咱們有什么事回茶莊再說?” “也是也是, 這兒是個風口, 少爺從小身子就弱,不好站在這兒吹風,是我顧慮不周全?!睆埞苁绿肿隽藗€請的姿勢, “我前頭帶路,路管家跟上就好?!?/br> 路長歌縱躍坐在阿福身側,沒再進車廂里,她沒骨頭一樣倚著身后的車木, 挑眉看向前頭坐在馬車里帶路的張管事, 含笑的聲音朝馬車里說,“老實些,若是嚇著我家少爺, 我皮給你扒了?!?/br> 這話明顯是對蔡三說的。 蔡三原本見路長歌出去了,好不容易松了口氣,覺得整個車廂的空氣流動瞬間暢快了不少,正想伸直蜷縮了一路的腿,就聽見路長歌在外頭冷不丁的說了這么句話,頓時嚇得一哆嗦,不敢再動。 林綿綿伸手掀開簾子看路長歌,輕聲細語的問,“冷嗎?要不還是進來吧?!?/br> 路長歌搖頭,手一伸將棉布簾子又給他扯了回去,“風口,別凍著?!?/br> 林綿綿老實的坐了回去。蔡三的目光在林綿綿跟外頭的路長歌身上打量了好幾回,怎么看怎么都覺得這倆人的關系不太正常,有哪家少爺是對管家的話言聽計從的? 莫不是這林府的家財已經進了那路長歌的口袋里,林綿綿被她控制要挾,這才屈辱順從討好她? 蔡三被自己的猜測驚的冷汗直流,若是這般,上頭的計劃不就全泡湯了嗎。早知道如此,她何必趟這趟渾水? 林綿綿仿佛感覺到了蔡三的目光,回頭看了她一眼,蔡三目露同情,心里嘆息一聲。 林綿綿:“?” 一行人終是跟著張管事的馬車平平安安的來到了茶莊。 離老遠路長歌就看到莊子上的門匾,上書四個大字,“林氏茶莊?!?/br> 前頭的馬車停下來,阿福輕嘞手里的韁繩,道了聲,“吁——!” 馬兒停下腳步,在原地踏蹄仰頭,鼻子噴出聲響。 依舊是路長歌先下來,從后頭拿出腳凳,撩開簾子說道,“少爺到了?!?/br> 張管事侯在林府馬車旁,眼睛看著從彎腰從車廂里出來的林綿綿,白面饅頭似的臉上眉眼舒展,露出親切的笑意,柔聲喚道,“少爺?!?/br> 林綿綿柔軟無骨的手指搭在路長歌掌心里,被她扶著抬腳從馬車上下來,聞言不由側頭看向張管事,清淺一笑,輕聲道,“張姨?!?/br> 張管事滿面笑容怎么都壓不住,“噯”了一聲,沒忍住上前兩步,“少爺還記得我呢?我這當初來六安茶區的時候,少爺還小著呢,沒想到晃眼多年過去,小少爺已經成了少年郎,且出落的這般好看?!?/br> 她說到此處眼睛里有些濕潤,“若是家主還在,該多好?!?/br> 林綿綿情緒沒忍住跟著張管事的話低落起來,路長歌捏了捏他的手心,林綿綿被轉移了注意力,耳根一熱,輕輕將手抽了回來縮在袖筒里。 張管事說罷后連連擺手,“不提了這些不提這些,少爺一路過來累了吧,我讓人準備了接風宴,給你接風洗塵,等吃罷飯歇歇,我再帶您在茶莊里仔細轉轉?!?/br> 說著就引著林綿綿跟路長歌兩人往莊子里走。 路長歌扭頭看了眼阿福,她會意的點點頭。 路長歌提起衣擺跟著張管事進了莊子里。 路上張管事柔聲詢問林綿綿這些日子過得可還好。林綿綿有話必答,想到什么眉頭微微皺了一瞬,像是在跟長輩嘟囔抱怨委屈似的,小聲說,“林府倒是還好,只是各地的茶莊事情挺多,我也是怕娘親一手經營的茶莊毀我手里,這才過來看看?!?/br> “茶莊事情多?”張管家眉頭微皺,心思轉了千百回,才笑著說,“即是做生意,哪能有沒事的,少爺不必放在心上,她們都是茶莊的老人了,什么風浪沒見過?!?/br> 路長歌接過張管事的話,“可少爺收到書信,說茶樹今年受凍嚴重,茶莊支撐不下去,其中就包括您這兒?!?/br> 張管事愣在原地,語氣驚詫,“有這事?” 她眉頭擰的死緊,“東家今年剛走,府里就少爺一人支撐,我這兒說什么都不會拿煩心事擾他?!睆埞苁聺M心不解,“我寫的書信分明是告訴少爺茶莊一切安好,讓他節哀順變好好照顧身體?!?/br> 張管事說,“咱們這兒的茶區比不得南方,今年冬天又格外冷,茶樹多多少少都會受凍,可每年都是如此,我們有固定的應對受凍的法子,所以根本不是什么大問題,若真是虧損嚴重,我今年怎還會給茶農多發補貼銀兩?”她左手手背落在右手掌心里,拍的“啪”的一聲,神情疑惑,“我怎么會用這種事去擾少爺?” 林綿綿跟路長歌兩人對視了一眼,心里狐疑。 好在路長歌將書信帶了過來,進屋之后沒先吃飯,而是將書信拿出來遞給張管事。 張管事打開書信,越看神色越古怪,指著信說,“這的確是我的字,可卻不是我要寫的內容?!?/br> 她擰眉捏著書信在屋里走了一圈,揚聲招來個下人,“去看看,蔡賬房可回來嗎?若是回來了,讓她直接過來一趟,就說我有要事找她?!?/br> 下人抬腳就要往外走,路長歌抬手虛攔了一下,面露疑惑的看著張管事,“為何要叫蔡賬房過來?” “路管家不知道,我手下有一賬房,能力不錯,其中有個數得上來的本事,那就是能模仿別人的字跡?!睆埞苁律裆珖烂C,捏著手里書信道,“我懷疑我寫的書信被人調了包?!?/br> “我起初收到少爺要來的書信的時候,還以為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