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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父母偏心,可沒曾想會偏心到這個地步。 那時候書院里的山長是從她們村出去的,如今回來置辦書院也是為了造福鄉鄰,所以林家村的孩子入學念書基本上沒交什么銀子。 饒是如此,林家父母也不太想讓林斂接著念了,他們還指望大女兒下學做工賺點錢給小女兒娶個夫郎呢。 林斂生的好,村長的兒子相中了她,兩人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可林杉每日跟人廝混,容貌學識都不如長姐,至今沒人愿意給她說親。 礙于“孝”字,原本能考秀才的林斂下了學,當時書院里的夫子還特意來家里尋她,問林斂這好好的怎么就不上了? 那天林斂蹲在外頭墻根下沒進去,只聽見屋里母親笑著跟夫子說,“她不想上了,自己念書念夠了,吵嚷著要下學。咱們別說老大了,你看看我家幺兒——” 一向性子堅強的林斂抱著膝蓋蹲在墻角哭了不知道多久,她何時不想念書?何時念夠了?還不是父母吵嚷著逼她下來。 從那時起,林斂就一直在縣里做工,有次回去后卻聽聞村長的兒子突然要許給了林杉。原本是她的夫郎,如今要嫁給meimei?! 林斂有風度,沒去逼問一個男子為何改變了主意,她揪著林杉的衣襟問她怎么回事? 林杉抬著下巴不以為意,吊兒郎當的態度讓林斂想打死她。 “他賤唄,你不在家就看上了我,上趕著要嫁給我,我能怎么辦?!绷稚颊f,“我這將來是要考秀才的人,他肯定是想攀高枝?!?/br> 村長的兒子根本就不是林杉口中說的這樣的人。事后林斂打聽,原來是林杉變著花樣去哄他,趁著一次晚上燈展從縣里回來,將他拉進了柴火垛里,他抵抗不過,加上林杉低聲哄著說會娶他,兩人這才做了。 林斂好是好,奈何常年不在家,村長兒子想要人陪伴,林杉正好鉆了空子,睡了本該是她姐夫的人。 林斂得知這事后,結結實實的把林杉按在地上打了一頓,父母拉都拉不住。 二老氣極了,尤其是她父親,坐在地上哭,說怎么養出林斂這么個混賬玩意,為了個男人竟然要打死自己的親meimei! 她母親從屋里拿出挑水的扁擔狠狠地抽在林斂背上,林斂這才從林杉身上起來。躺在地上的林杉弱雞一個,被打的口鼻流血眼睛烏黑,睡在那兒毫無還手之力,反觀林斂,這兩年她不念書在外頭做工身上結實,如今扭打一番后只是身上衣服亂了些,并沒有受傷。 林家母親一看最疼的小女兒這個樣子,氣的要跟林斂斷絕母女關系,林家父親更是直接從屋里拿出林斂的東西扔了出去,帶著哭腔厲聲要她滾! 林斂滾了,多年來沒回過家,直到聽說村長的兒子投河死了才回去看看。礙于村長的威嚴,林杉當年如約娶了他,可嘗過的rou它就不香了,成親后林杉對他百般挫磨,在外頭廝混回家,受了委屈回家就要打他。 這還不算什么,直到有一次堂弟陳氏過來,跟林杉關了門的在屋里說話。村長兒子心里疑惑,想著這姐弟倆能有什么話是需要背著人說的? 等他走近才聽到屋里傳出男人歡愉的聲音跟女人喘息的笑聲,村長兒子又不是小孩,哪里還猜不到這姐弟倆瞞著眾人在屋里做什么齷齪事,他氣的渾身發抖推門進去。 陳氏見他進來,坐在床上慢條斯理的穿衣服,親昵的喊他,“姐夫?!眱扇送?情被發現卻不慌亂,顯然不是第一次了。村長兒子的接受不了,一氣之下投了河。 這事村長豈會罷休?事情鬧到了官府,林杉被關了一兩年。那時林斂在縣里做生意已經小有起色,林家父母哭著求她花錢救林杉出來。 林斂當時冷笑一聲,拂袖而去。林斂沒救林杉,可林家二老到底是她親生父母,林斂每年讓人過去給些生活費,直到兩人去世她再也沒回過林家村。 林杉從牢里出來后無所事事,拿著林家二老留的銀兩跟鄰村人一起殺豬。兩年的牢獄生活磨掉她身上的輕浮,將那層吊兒郎當的外皮揭掉之后,整個人越發顯得陰沉起來。 林杉有那么一兩年活不下去的時候隔三差五的來林府鬧,問林斂要銀子,林綿綿也是那時候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姨母。 這次林家夫婦去世,管家按著規矩給她們發了報喪信。林杉跟陳氏一合計,兩人便來了林府。 她們覺得林綿綿性子弱,好磋磨。若是不聽話,兩人就以長輩的身份把他給嫁出去。 “今日這粥倒是還算像話,不似昨日那湯,烏漆嘛黑的什么東西?!标愂掀仓肜锏拿字閷苧ou丁吃。 林杉冷哼一聲,“這府里的下人沒規矩不懂事,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我看那湯就是那個推我的廚子故意做的,偏偏管家還護著她,說是不清楚到底是誰送錯了飯?!?/br> “別氣了,先吃飯?!标愂咸羝鹈难?,桌下踩掉鞋子用腳指頭隔著那層棉褲去搔林杉的小腿,“這么好的rou不吃浪費了?!?/br> 兩人的關系也不知道是何事起不正常的。陳氏的妻主性子軟弱,她夫郎跟自己堂姐有這層畸形關系也不清楚她心里知不知道,反正這些年兩人私底下還聯系著。 如今出來,兩人相當于渡了個蜜月,何況有相同的目的,如此一來感情越發升溫。 昨天顧忌著林府下人,兩人分房睡,今日一早才聚在一起吃了頓飯。下人們早已退去,林杉用手握住橫在自己腿上的腳踝,順著往上胡嚕。 沒一會兒兩人就從飯桌上廝混到了內室的床上。陳氏攀著林杉的肩膀說,“若是得了這家財,你打算如何?” “自然是娶你進門?!绷稚颊f,“今日不管如何,得把林斂埋了,要是誰敢再攔著我的財路,我宰了她!” 這句話明顯是針對昨日那個不知好歹的廚子。 路長歌剛進了林府就打了個噴嚏,抬手揉了揉鼻子,心道待會兒得喝點姜湯,這鬼天氣太冷了。 這雪若是落下來還好些,偏偏天氣陰沉平白起風。 路長歌吃完飯往正堂走,管事的說少爺早上吃過飯了,讓她來的時候不用再費心再做一頓。 林綿綿身上依舊是那身粗麻漏風的斬衰裳,好在里頭穿了銀白色的小襖,如今跪在那兒只凍的小手通紅,唯有趁著燒紙錢的時候將手攏在炭盆上烤烤。 “你去給少爺拿個手爐過來?!甭烽L歌跟豆子說。 她蹲在林綿綿身旁,腫起來的右手上纏著棉布條,將他手里的紙錢拿了過來,“少爺要愛惜身體,我替您燒紙錢,您捧會兒手爐暖暖手?!?/br> 林綿綿的確冷,他怎么可能不冷。這斬衰裳是粗麻編制四處漏風,披在身上平白多了重量,絲毫不保暖。 他聞言往身后看了一眼,見沒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