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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稀罕?!”胡競對于梁澤這種總是沒來由的犯軸簡直頭疼的要命,就跟羅家英誓要把那個周猴子改邪歸正,回歸正途一樣的絮叨,雖然梁澤并沒有試圖改變他什么,就這個神煩勁兒就夠胡錦不爽透了。把梁澤推出門外,胡競就緊趕著回來把被子拉下來:“別再給悶死了!”胡競一掀被子:“哎呀!我cao!我特么這輩子的膽兒全用你身上了!”王哲思就大睜著兩個溜圓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靠近的胡競,四目一對上,果真把胡競嚇個夠嗆。“你特么醒就醒了,cao尼瑪,不知道說句話??!”胡競差點就要有失風度扯著被子怒吼了!王哲思白了他一眼,雖然一動還是扯得全身上下每一塊骨頭跟著抽骨髓般的疼痛,可還是倔強的想要撐起身子去夠旁邊的電話。“哎,哎,你干嘛?你要電話啊?!焙傏s緊把電話雙手捧著侍奉在旁,就跟做錯事的小婢女似的舉著浮塵等著尼姑師傅甩他一臉子。王哲思把電話拿在手里,惡狠狠地瞪了胡競一眼,意思很明確,我要打電話你還待在這兒干嘛?!“不是,我不能出去啊,你別回頭我一出去,待會警察進來了,那我不是白忙活這么多天了么,大兄弟,哦,不對,大哥,你看我知錯就改,認錯態度也還不賴,你就放我這一馬唄,以后我保證把你當佛一樣供起來!”胡競真慌了,他也從來沒跟人服過軟,可這回不服軟不行了。他既怕這破事捅出去,又怕王哲思電話這么一打,他現在連這唯一的一個訴苦對象都一眨眼就飛的無邊無際了,興許還會有點舍不得。王哲思眼皮一抬,更犀利的眼神刷一刀子飛進胡競雙眼里。胡競渾身一顫,這尼瑪,嚇死我了,我特么每次怎么一到你這就跟演恐怖片似的,三秒一貞子,五秒一鬼影的,說出去,我還做不做人了?!“呃好,好,您是大哥,您說了算,好吧,我站門外,門外,我站門外去!”胡競三步并作兩步迅速消失在門口,輕輕帶上門,還留了個小縫隙,他是真怕了。趴門縫也什么都聽不清楚,就隱隱約約聽到王哲思低沉沙啞的嗓音壓低了說了句什么,就再也沒任何響動了。胡競想推門進去,腦海中又閃過剛剛王哲思那雙帶著匕首的眼睛,真怕劃一刀子對準胡競的眼睛再來那么一下子,他可就真不能毫發無缺了,首先,估計會瞎!胡競煩躁的點了根煙,猛吸了幾口,一根煙就沒了,有點了一根。常年不怎么吸煙的胡競嗆得眼淚鼻涕都快流出來了,偏這煙在家里放久了有些濕氣,一吸進去一股子霉味,弄得胡競更不自在了。等了半響,還不見動靜,胡競把門口的煙屁股一股腦掃到簸箕里就不管了,往旁邊一放,大力的推開門:“不是,我不是不信你,是……是……是特么抽煙把手燙了,我……我找個創可貼?!?/br>瞄了一眼,電話早被放在邊柜上了,王哲思還是同樣的姿勢好好的趴在床上閉目養神。呼——胡競摸了摸受驚的胸口,苦笑著安慰自己,這真特么刺激,刺激的我心都快蹦出來了。心驚膽寒的等了一上午,也沒見什么警察還是社區安保還是什么周圍學校保安之類的沖進來,胡競總算是稍稍安心點,胡亂套了件衣服就出去買吃的。王哲思在胡競這兒躺了一個多星期了,再過兩天就年三十了,自那天打了個電話跟家里人報了個平安,跟醫院請了假到現在,他也能稍微在床下活動活動。要單單只是身后那個羞恥的地方也還算了,可全身大大小小加起來百十余處的細密傷口,就跟王哲思掉進碎玻璃茬子的坑里掙扎著爬不出來似的,全身沒一塊完整的皮膚。剛開始王哲思是自個兒動不了不能走,到后來,胡競只要一出門,必反鎖,要是沒鑰匙,從里面根本開不了門,王哲思知道,胡競這是怕自己跑了。這么的好吃好喝好伺候的養了好幾天,王哲思倒也不覺得胡競就是個十惡不赦不可原諒的一個惡貫滿盈的大jian徒,倒覺得胡競挺悲哀,跟自己生存在這個身不由已的社會上一樣的悲哀。胡競還是照常一日三餐外面買了回來,有時候醉洶洶的明明剛進門,突然看到床上多著的那個人,趕緊跳起來麻溜穿外套下去買飯,邊走還邊不忘一記脆生生的耳光清醒清醒,嘴里還念念叨叨:“讓你丫只顧自己喝!讓你丫忘事!”年底的胡競是一年中最繁忙錯亂的時段,基本每年的大年根都是一樣的狀態——晚上沒命的喝酒應酬觥籌交錯聯絡感情,為來年能多幾個項目少走點彎路;白天沒命的睡覺養足精神儲蓄能量,為夜晚的又一輪推杯換盞做足了準備。喝醉了就摟著王哲思倒頭一睡睡到大天亮,清醒了就拽著王哲思的腳丫子從大拇腳趾一路按摩到大腿根,也不管王哲思享受還是反抗,能按一上午,也能對著他不停嘴的說一上午。王哲思剛開始還受不了癢癢一個勁的反抗,怎么拽怎么踹都試了個遍,架不住胡競從小就是個混世魔王,打架頭子,他哪有胡競那個力氣,掙扎幾次也就由著胡競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胡競也有這么一天*-*^-^下一章溫樹找來的時候希望胡競也能理直氣壯的繼續擺出他不可一世趾高氣揚的姿態哦^-^☆、真特么疼梁澤打從知道有錄像這回事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寧,做事毛毛躁躁,讓原先對小梁大夫風評很好的醫院同事都大跌眼鏡,現在更是接二連三的刷新對梁澤的認識,連平時對他頗為關心照顧的科室主任也不得不重新評估梁澤到底具不具備繼續坐診的資格,雖然一改往日清冷孤傲的性子,卻也失去了踏實穩重可以委以重任的信任。梁澤也有自知之明,一個業務能力精干的年輕大夫每天早出晚歸卻無所事事,看著旁邊門診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梁澤心里也不是滋味兒。溫樹是個細致入微的人,梁澤的這些變化更是深深埋在溫樹的眼睛里,洞若觀火了然于心。“明兒就放假了,放假你搬我那兒去吧,當你去陪我了好不好?”溫樹又垂著腦袋用手掌支撐眼神緊緊追隨忙里忙外的梁澤。“你在找什么呢,出來進去好幾趟了,干嘛呢?”溫樹見梁澤沒回應,站起來跟在梁澤屁股后面進進出出。“哦,我沒事?!绷簼稍趺磿嬖V他他的字據找不到了呢。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可就像是自己長腿兒了似的,跑了?“放假去我那兒吧,我爸我媽過年走親訪友的,我想跟你多待會?!睖貥浒涯X袋擱在梁澤的肩窩上,蹭了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