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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生。只是梁澤明顯感覺到這兩日徘徊在他門診的那些人越來越多,梁澤怕是他們要有所行動了,著實不安了好些日子。果然,星期一的早上是往常最忙的時候,一大早上來,梁澤就發現今天排的號異常的多,他向來是不限制掛號數的,因為不是專家門診,就是不限制也不會超出自己的控制極限,可今天實在是有點異常,100多個號,一上午一定看不完。從第一個開始到十幾個又是之前總出現的那些人,梁澤有些泄氣,看來這一天都要這么過了。“你就是梁澤吧!”一個明顯街頭混混樣子的肥頭大耳的男人撞開了門診室的門,巨大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是,請問你有什么事嗎?”正在等下一個病人進來的梁澤站了起來。“你就是個庸醫,我這么多小弟在你這看了一個多月了看不好,你是干什么吃的?”這個肚子渾圓的油膩男人指著梁澤的鼻子大聲喊。一樓大廳,周一的早上人來人往,驟然出現這么不和諧的聲音,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這里。“你就說吧,我這么多人病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吃了你的藥壓根就沒用,你看你看,你看見了不,你看見我這小兄弟這臉成什么樣兒了,走大街上這么一個□□臉嚇不嚇人。你說你是不是不行啊,你說話啊你!”梁澤明白了,在這等著他,胡競夠狠,知道他最怕大庭廣眾下丟人,這招這真是在削弱自己的傲氣,這下子,不止病人會對他質疑,連主任副主任也會對他的業務能力產生懷疑,梁澤平靜的看著這個小丑一樣的人物。“梁澤,你今天要不給我點交待,我就給你門口掛個條幅,庸醫誤人!”梁澤正要說些什么,總不能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什么話都不說就默認了。卻被人群中站出來一個高大身影堵住了視線。“你指使你這么些人每天來這兒定時定點報到,什么話都不說,就等著這天呢吧?!睖貥涔P直的站在梁澤面前指責為首的這個人。“你是誰啊,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定時定點了,我們有病難道不來看病嗎?”這人顯然對突然出現的人頗為不滿。“我們有監控,有掛號單,你要不要我們都給你拿出來看看?!”溫樹剛上班就看到滿大廳的人圍在梁澤的門口,三步并作兩步的沖過來了過來。“大家快來看呀,醫生推卸責任了啊,大媽,您給評評理,我們兄弟幾個看了一個多月,非但沒治好,還給我們把臉弄成這樣,這怎么見人呀!”旁邊的大媽立刻躲得遠遠的,生怕這樣的瘡臉會傳染一樣。“哎喲,這不是那個亂搞男男關系的小梁大夫嗎?怎么,同性戀還當皮膚科大夫?你們也不怕給你們開了后眼兒啊”旁邊一個小跟班□□著跟別人說。“死同性戀!”“肥頭大耳”嗤笑道。溫樹和梁澤一聽,渾身的汗毛豎起的根根分明,梁澤頓時無地自容般的攥緊拳頭微微發抖。溫樹微微拍了下梁澤的后背,無聲的安慰。“你胡說什么?別特么在這兒找事兒!”溫樹比梁澤還急,他太明白一個醫生在這樣的場合被戳破性向意味著什么了。但是不能打,打起來就著了他們的道兒。“你們看見了吧,我們的小梁大夫一言不發,看來魅力不淺呀,這是不是你相好??!還是哪個酒吧的小鴨子??!”說完一陣大笑。“哦,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在酒吧見過這位梁醫生,正跟別人發春呢!”周圍已經指指點點,溫樹隱約看到了遠處走過來梁澤的科室主任,腦子里轉了180個圈要怎么幫梁澤跟主任解釋。梁澤在溫樹身后緊咬著嘴唇,滲出一絲絲的血腥。低著頭聲音小到蚊子一般:“胡競給了你多少錢?!?/br>“你說什么?你大點聲?你給我們錢?怎么?怕事情鬧大了就要私了??!我們還不吃你這一套,我們要告訴街坊四鄰們,你這個斯文敗類的真實面目?!?/br>“都特么閉嘴!我們梁大夫問聽不見嗎?那個那個胡什么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跑這兒來胡說八道,你們這一群整天圍在那些個真正的斯文敗類的□□身邊只會溜須拍馬的社會閑散青年,怕是人家都不用給錢,給你們一個巴掌都會屁顛屁顛貼人家屁股上,哈哈哈”溫樹平靜的聲音給了梁澤些許的穩定。“都散了吧散了吧,沒什么好看的,一群醫鬧收了別人的錢,故意來找事的?!睖貥湟贿呎f一邊幫忙驅散圍起來的人群。“你們也別在這兒丟人,我們也不怕,回去告訴你們那個‘斯文敗類’有本事自己來,別放一群狗出來亂咬?!睖貥溲劬χ敝钡谋平胺暑^大耳”,聲音里沒有半分的畏懼,雙手緊捏著他的手臂。不等他做什么反抗,溫樹湊過去小聲的說:“我來之前報了警,你說我要不要告訴警察叔叔你們成群結隊在這連續蹲點一個月的事兒?順便再說說你們在巷子里打劫附近學生的事兒?還是要說說你們勾結醫鬧幫忙鬧事從中分錢結果打死了人的事兒啊?!?/br>“行,算你狠!”“肥頭大耳”明顯一楞,被人拿住把柄的感覺并不好受,扔下一句不足輕重的話帶著一幫子二流子灰頭土臉的走了。看著慢慢散去的人群和倉皇逃跑的流氓,溫樹大松了一口氣。蹲點一個月的事是他上次發現不對勁引起重視之后跟蹤了發現的,至于打劫學生和醫鬧摻和打架的事也是跟蹤的時候道聽途說的,并沒有幾分把握,說的時候底氣不足,提著一股精神生怕被這些混混反咬一口。好歹最后唬住了對方,他也xiele一口氣,回身尋找梁澤。剛剛還跟在身后的梁澤不見了蹤影,溫樹心頭一緊,他們別不是明的不行來暗的!溫樹忙問周圍:“看見梁大夫了嗎?梁大夫去哪了?”護士說看見梁澤被主任叫走了,溫樹才心下稍安,左右是要被領導訓話的,快步跟了過去。“你這么大個人了,私生活注意檢點,醫院里面鬧成這樣像什么話?!”溫樹剛走到門口,吸了一口氣,抬起手輕輕的扣了扣門板。“進來!”“主任您好”“你是誰?”顯然還沒來得及去上班穿白大褂的溫樹并不被老主任禮待。“溫樹,你上去吧,我自己的事情還是我自己解決吧?!绷簼煽吹綔貥溆行┰尞?。“沒關系,我就是跟主任描述一下情況,你沒做錯事,沒必要擔責任?!?/br>“他做沒做錯事用你說嗎?你是誰?”“主任,我是十二樓心內科的溫樹,跟梁澤是……朋友”溫樹頓了頓,不知道此時的自己還算不算男朋友?!斑@件事不能怪梁澤,是有人故意找梁澤的事兒,讓他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