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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你們還穿開襠褲呢哈哈哈啊哈老子天下第一,老子美貌無敵,老子東方不敗……!嗝!”容錦白臨空一踹,把關慕一直憋著的酒嗝給踹了出來,關慕臉色一下扭曲,混亂地走了幾步,抓住一個東西:“嘔!”就開始吐。世界終於安靜了,容錦白抱著卓然滿足地閉上眼睛,雖然懷里的東西不時打個嗝,讓他臭死了。接近十二點,全國都在新年倒數計時,四個神經病卻歪七扭八地,渾身散發著酒臭味兒地跟rou條一樣攤在客廳里,有人還平穩而且規律地打著呼。“??!”平地一聲巨雷,炸得四個人都虎軀一震。唐正翻了個身,繼續睡,關慕嘟噥著“cao你媽逼”跟著沒動靜了。只有卓然條件反射地睜開眼彈坐起來,壓在他身上,四肢圈緊了他的容錦白也不情不愿地睜開了半只眼睛,結果眼里一下出現絢爛的五光十色的色彩。緊跟著鍾聲敲響的聲音響起來,混在綻放的煙花里,整個黑夜都亮起來了。卓然眼睛木木的,突然說了句:“啊,新年了……嗝!”容錦白胡亂點點頭,想把卓然壓下去繼續睡,卓然又木木地說了一句:“現在是初一了?!?/br>容錦白好像清醒了點,巨大的煙花聲響還在耳邊,眼球里五光十色,他啊了聲:“初一了?!?/br>突然靜默下來,連煙花都暫時安靜了。容錦白突然感覺到唇上一片柔軟,卓然親吻著他,目光里很是柔軟:“你是第一個陪我跨年的?!?/br>煙花燦爛的光打在卓然臉上,顏色不斷地變換,卓然的臉也在不斷變換。那張臉好像和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人重疊在了一起。那個人也是這樣,他也沒有和他一起跨過年。那個人孤零零的,或許還要更可憐,什麼都沒有了,失去一切之後死掉,連他也要忘記他了。什麼痕跡都會沒有了。卓然不知所措地看著容錦白扭曲的臉上類似痛苦的表情,他不明白對方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他有些驚慌:“不是酒精中毒了吧?”他想喊人進來,卻被拉住了手腕,容錦白手上十分用力,死死地盯住卓然,嘴唇蠕動著。“你別死,不要死,這樣我就不會忘記你了?!?/br>卓然心里微動,容錦白話里的意思讓他不解,連容錦白說話的對象他都不能確定。他用酒精麻醉過的大腦思考了半天,什麼都想不出來,他扭頭,發現容錦白拽著他手臂,已經又睡著了。四個大男人把客廳搞得一片狼藉,宿醉一夜後腦仁好像被電鉆鉆了一樣,疼得讓人想撞墻,每個人都打著擺子,走向自己被分配的房間,澡也不想洗,栽進被子里大睡一場再說。一覺又睡到黃昏,卓然仍然覺得緩不過勁來,勉強沖了個澡,洗掉酒氣,對浮腫的眼泡無能為力,捂著餓得痛的肚子下樓要飯吃,關慕,唐正也前腳跟後腳地下樓來,關慕一口氣就點了四五個菜,活像餓死鬼投胎。全部都點完餐後,關慕四處觀望,然後奇怪地問:“阿白呢?已經醉死了?”卓然搖頭表示不知。他還想問呢,他甚至還想問容錦白之前說的話還記得不記得,到底是什麼意思。管家慈祥又和藹地解答了他們的困惑:“少爺半個小時前已經出門了?!?/br>餓得臉都壓在了餐桌上的唐正有氣無力地喊:“容先生是出去找吃的了?”關慕卻一下恍然大悟似的,又帶著那種意味不明的莫測笑容,看了卓然一眼,悠悠說道:“不用問了,今天明天,阿白都不會回來了?!?/br>卓然看了他一眼,正好他的飯菜上來了,他埋下頭,認真地吃自己的飯。關慕還在歪著嘴角笑,看見唐正大腦袋趴在桌子上,覺得好玩,跟逗狗一樣地伸出手去捏他耳朵,還前後翻折,唐正氣得一下就坐直了,拍開他的手:“神經病,又不是兔子耳朵,怎麼折得過去?”關慕一擺手:“哪有這麼臉這麼大的兔子,你別侮辱人家兔子?!?/br>“靠!”唐正張開膀子要揍人了,然後面前就出現了噴香的牛扒,還滋滋地冒著胡椒汁。唐正眼睛珠子立刻放棄了目標,只知道跟著牛扒動了。關慕看著跟只短毛狗一樣的傻缺,愉悅地笑。吃完飯關慕領著短毛狗要告辭了,唐正起初很不樂意,他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和卓然親近,雖然一開始很不自在又敵意,但是很快就有一種很迫切很想親近卓然的感覺,只是不知道關慕和他說了些什麼,唐正簡直是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地跟在了關慕後邊磨蹭出了別墅。卓然轉頭就給羅森打了電話。羅森接到他主動打來的電話,顯得很是驚訝:“卓,原來你還記得我???”卓然沒和他廢話:“這兩天容錦白不會在家,我馬上過來和你們會合,你們在哪?”羅森咦了聲:“那小子不是看你看得死緊麼,居然空出兩天不盯著你?他去哪了?”卓然頓了頓:“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好奇心那麼重了?”“如果不是好奇心重我會挖到你麼?”羅森道,“就在xx停機坪,這兩天我和尤利都會在那里,你隨時來。我們明天就要出發了,你最好快點?!?/br>不過他來不來都無所謂,羅森聳了聳肩,到時候他肯定會過來把人揍暈扛走的。羅森已經深刻意識到了容錦白在卓然心里到底占據著什麼樣的地位,他也從開始的信心十足漸漸到失去勇氣,再到失去興趣,他根本不覺得卓然會主動離開容錦白。不過卓然讓他吃了鱉,他敗在了容錦白手上,怎麼也不可能讓兩個人歡樂聚。卓然幾乎沒花什麼時間就收拾好了所有東西出了別墅,別墅也沒攔著他,他兩手空空,大家估計都以為他出去散步了。他連句話也沒打算給容錦白留,其實容錦白只要一回來看見他不在就能明白了,他現在是黑鴉的人,收了錢就要干活,他不可能就真的陪容錦白在這耗。他破天荒地還打了個車,司機先生問他去哪里,他說:“xx停機坪?!比会嵊竹R上改口,“先別,先去趟城西公墓?!?/br>他覺得,他也該拜拜死了的自己。中途他下車買了束白菊,店主問他要不要寫張卡片,他說不用了,心里有點發笑,怎麼寫,開頭寫致死去的自己麼,他又不是神經病。出租車一路開出市中心,開上了高速,開到了公墓,他懷里揣著束菊花,表情沈默,確實很像來祭奠珍重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