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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的刀與刀魂。不知道我在學院里待的這幾年里能否有這個幸運?”“你很快就會看見的,”他說,“但不是現在?!?/br>我仍舊記得他說這話時臉上神秘莫測的微笑。先前的時間都是以比秒更短的單位來計數的。它是一片模糊耀眼而精彩之極的動態,仿佛只存在于心臟懸起、屏息而視的一瞬間。而現在心跳砰地下落,一切轉為靜止。卡拉揚在踏入魔法陣第一步時刀刃出鞘。第二步時,那刀刀尖向下,被持刀人有力地斜斜一揮。白色的火光順著這一揮的動作吞沒了魔法陣,從他腳下的黃草向角斗場另一端翻滾著燃去,剎那間圍攏在羅吉斯女士的面前,升得有半人高。魔法陣原先大盛的光芒已然變得,用以專門鋪設角斗場地面的、隔絕魔法能力極強的秋黃草,竟然在火焰翻滾過后化作了一片焦土。“一個刀者竟然能用體內的魔法將刀魂運轉到那樣的程度?!蔽衣犚妸W德戈贊嘆道。校長彬彬有禮地發了一個認輸的信號;宣講人宣布了模擬片段正式結束。這已經算東院的兩度勝利了。賽事已畢,東院的學生們為他們的客座教授放肆地歡呼起來,西院坐席上有些人看不過這種張揚態度,也跟著起身不滿地嚷嚷。我坐在樹上看得一清二楚,索性也混雜在人潮的聲響中朝那邊喊道:“卡拉揚教授——破壞環境——沒有彩頭嗎——”卡拉揚似乎跟宣講人在說些什么,不大一會兒,宣講人做了個靜默的手勢。“我將為在七天冬假之后的魔法基礎理論紀念賽提供獎品。如果有人能贏得第一,獲得我的認可,他會得到我這把刀十天的使用權?!彼麚P起了那把剛剛在模擬中初露鋒芒的金色短刀。我驚訝至極,人群也是一片大嘩。“一般很少有刀者會讓別人經手自己的刀,”我努力地將那把刀看得更清楚一點,“我總有一種‘這不是他的刀’的錯覺?!?/br>“因為這意外的慷慨?”“因為專屬男人的直覺——好吧,刀魂確實是沒辦法用別人的刀施展出來的,我差點忘了?!?/br>我和奧德戈尚不能下樹,因為隱匿陣固定在樹上,而學生與教授們都朝我們這邊的方向紛涌著離場??ɡ瓝P靠近這里的時候,一群學生仍在嘰嘰喳喳地圍繞著他。“……教授為什么給這么偏頗西院的賽事提供獎品?”“作為補償?!?/br>“作為什么的補償?”那聲音追問道。他仿佛在瞬間頓住了腳步,示意他們去看角斗場的一片焦土,又扭轉視線——我幾乎要以為他發現我的所在了。但他的目光沒有停頓,平滑地從我這里劃了下去。他笑了笑,說:“破壞環境?!?/br>☆、第八章小半周之后的魔法基礎理論賽,是用以悼念謝爾.霍夫曼老先生逝世三百年的。這位老先生最先提出了魔法基礎三大理論,濃縮在一本極厚的紅皮書里——更可貴的是,這些理論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即便是有多年的科技變革在后,也無法改變這本書在魔法學中的奠基地位。我匆匆地前往公共圖書館,意圖先一步在某個架子上找到這本書。我確實在擠擠挨挨的書本間看到它了;它有我一掌寬,與其他復刻本整齊地在頂層排成一列。我登上梯子,翻開了其中一本的扉頁,那里泛黃的紙頁上印著一個和藹微笑的老人頭。隨之而來的是一些不怎么愉快的、我以為我已經遺忘了的記憶碎片:某個美麗的女子蒼白著臉色,怒氣沖沖地將一本書撕成碎片,在那些下落的碎片里,有個殘缺了的老人頭沖我維持著一個忽隱忽現的微笑。“沒有用!”她說。記憶里那些話語急促又模糊,唯獨一句話反復被沉重地砸出來,帶著說話者的歇斯底里:“沒有用!”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想把這本書放回去,但我的手在下一秒就回歸了cao控,緊緊攥住了書角。“管它呢?!蔽逸p聲說,夾著這本書跳到了地面上。我以為這一列書架間只有我一個人躋身在此,卻后知后覺地發現靠窗口那里有些響動。那個人原先大約倚靠在陰影里,現在正朝我這面的出口走來。我第一眼掃見了他手里那本一模一樣的紅皮書,第二眼才轉到他的面孔上。“嗨,柯爾曼。初次見面?!?/br>他在聽到這聲招呼后被叫住了腳步,轉向了我。“西院的維森特.肖?!彼弥袷侨怀鲇诙Y貌的冷淡語氣說。“東院也有人想報名魔法理論賽嗎?”我看他不像要當即離開,于是好奇地發問道?!翱磥眍^獎還是相當搶手的?!?/br>出乎我的意料,這句話似乎在他深處點燃了一小簇火焰。它的一部分充溢著輕蔑與厭惡,卻又為他冷靜的表象攪出了一分生氣,令他的眼睛看上去十分明亮。“西院不會有人拿到頭獎?!彼林ひ粽f,“即便取得了第一,他們也不會得到教授的認可。那些不懂得如何揮刀,將其用以把玩與炫耀的人,連碰到一把刀的刀柄都配不上?!?/br>卡拉揚原話里的條件,確實是“贏得第一,獲得我的認可”,原來這里埋藏著一個語言陷阱。我想道。“是嗎?比如西院的——”我預感到在這里提到蘭朵會是一個有效的打擊。但我不愿將她的名字在這樣的場合下發揮效用,正如刺一個戰士的痛腳該用武器而不應用他心上人的名字一樣,于是調轉了話頭,“——所有人?”他看著我說:“比如所有人?!?/br>我從未這樣近距離的注視過柯爾曼,發現他本人其實遠沒有他老練揮刀時給人的那種滄桑感。他是年輕的;除了擁有專屬于夢想家那種內容純粹的目光之外,大約還擁有著一顆飽含熱血、仍舊奮力搏動的心。我忽然在他身上看到了我的一位久別的熟人。那個人也是年輕而心高氣傲的,曾常常臉頰泛紅、滿眼憤懣地仰頭盯著我。模糊的觀念尚未成型,便被硬定了性植入腦海、放在他的一舉一動上。今天是個奇妙的時候,我好像總是回想起被遺忘了許久的過去。我上前一步,手碰了碰他的襯衣領子——今天沒有賽事,他穿的是學院的常服,襯衫與西服便裝——對他微笑道:“小孩子,西院可也是有不少分毫不差的天才的。他們都是我景仰敬重的人,例如我的朋友與我的導師。而我這個渾噩度日的庸人呢,也不會缺乏放話打敗你的膽量。下周的魔法基礎理論賽見?!?/br>他似乎不習慣生人這樣的靠近,表情很僵硬。等我走遠了兩步,才怒不可遏地喊道:“維森特.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