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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變成了一個糟糕的賤胚,給夏孟夫添著不必要的麻煩。越這幺想頭就越痛,痛到只想將那條貼在自己皮膚上,快要成為自己身體一部分的那條絲裙剝下來。在換上久違的男裝之后,陳豫又開始了如往常每一天的打掃,他沒有食欲,也不想吃藥,只想用這些體力活讓自己再累一點,身體上的不適再加重一點,他用這種近似于自虐的方式懲罰著自己,自己這個為老不尊的yin貨。夏孟夫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陳豫正彎著腰拖地,陡然直起腰兩眼前仿佛有金色雪花落下來,頭痛欲裂到只能扶著沙發,暈乎乎地摸索著圍裙口袋里響著鈴的手機。“喂...”“叔叔吃早飯了嗎,家里有感冒藥,吃了嗎?”夏孟夫好像是在百忙中擠出時間來特意打電話給自己,電話那頭有秘書匯報事情的聲音傳來。陳豫不想讓他因為心系自己而耽誤工作,便強打著精神,說自己吃了早飯,也吃了藥,正躺在床上看書打發時間。夏孟夫在和那頭秘書偶爾的對話中,聽著陳豫的回答,讓他不要看書費精神,再睡長長的一覺,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應該就能把這一階段以來的項目收尾,傍晚就能回家,到時候自己會守在叔叔的床邊,叔叔那長長的一覺睡醒后一睜眼就能看到自己。陳豫不知道他是怎幺有那種厚臉皮在秘書面前用哄孩子的聲音說出這種話,自己隔著電話都紅了臉,模棱兩可地應了他的要求,那邊好像又要見客戶,只能急促地掛了電話。忙音在耳邊嘟嘟響,像一顆等待歸人的心孤獨跳動的聲音,不可以,不可以有共鳴。只是感冒病毒作祟,陳豫在偌大的空曠客廳里一般收拾著一邊死死抱著這個想法。不能再被女人般的寂寞愁絲作繭自縛,是的,腦子里幾乎被印上了這條大大的標語,但心卻跟自己說著悄悄話:你的男人今晚終于要回來陪你了,你的身子為他病了,我也為他病了。如果他沒有打剛剛那一通電話就好了,自己就不會有再次穿上那條紗裙的沖動,不會想要成為被拴上鐵鏈的看家母狗,門也不再是門,是你給我的等候與期待。你不來,沒關系,我去開,我抱負著想要向你飛奔去的妄想,在等待的時間里去做一點讓現實不那幺悲慘的事情。陳豫身后是整理好的房間,他關上門,外面的涼風吹來,臉上的皮膚和臉下的血rou在不同的溫度里,分離著陳豫的精神,感冒和勞累讓他眼前又冒起了金色雪花,稍稍低頭就有種快要倒地的趔趄感,搭電梯下樓時心里也像揣了只野鴿,撲棱得陳豫身心都沒個著落。直到坐上出租車,仰靠在座椅上緩著呼吸才好一點,腦子卻還因為在家里的一時沖動而停止不了胡思亂想,想要給他做豐盛的晚餐,自己手藝有限也沒關系,先去市場買點補身益氣的,還是送去以前一直去的那家餐廳讓人家做,自己的中飯就在外面隨便吃點,但是這幺早弄出來,到晚上家里再加熱會不會讓營養流失掉一部分呢,其實還是很想做好就送過去,但是一方面怕夏孟夫生氣一方面自己今天的身體狀況也實在不允許。外面嘈雜的街道與車流與現在的陳豫處在兩個世界,他那個世界里只有自己和夏孟夫,直到出租車??吭诓藞龇抨愒ピ诼愤呄萝?,他也還在想著要買什幺給夏孟夫吃好,要不然打電話給廚藝班的老師問一下好了。陳豫一邊撥著電話,一邊在市場一樓先轉了一圈,電話接通了老師說了幾個菜,陳豫在一樓都沒看到便又去了二樓,都買好了又想著和餐廳的人聯系一下,告訴那邊自己一會過去,讓給自己留個廚師。陳豫手里拎著一袋一袋的東西,從市場的樓梯往下走,一邊走一邊往一樓看,還有幾種蔬菜沒買,他趁電話沒接通先低著頭往下張望著,電話里傳來餐廳領班的聲音,陳豫下意識收回目光抬起頭,剛想說話,眼前又是一陣金色雪花,頭疼欲裂的腦袋在提醒自己要回應電話那頭的人聲,可所有官能器官卻瞬間都被痛楚與昏沉占領,陳豫勉強應了一聲,剛想說事,往下的腳步卻一下子踩空,菜場的樓梯是濕滑的,陳豫從一階一階的樓梯上一路滾摔到一樓地面,那些裝著東西的袋子也零零落落地跟著跌撒,樓上樓下有人群叫喊著擁過來的聲音,地上的手機屏上還顯示著正在通話,手機旁那個躺在地上的人早已在連續墜落的碰撞疼痛與身體的極度疲勞里沒了知覺,昏厥了過去。妄想特輯4夏孟夫趕到市區總院時,費醫生早就在醫院大門口等著了,他誠惶誠恐地看著院長的臉色交待現狀,本來還想在領導面前邀一下功,現在好像不是時候,不說錯話就老天保佑了。一路上夏孟夫幾乎腳下生風,費醫生小心謹慎地剛給他說到陳豫先生從第一醫院打電話給自己,兩人就已經來到了陳豫病房的門口。病房里幾個小護士正圍著陳豫打轉,夏孟夫一進來就讓室內氣壓又低又重,做事的人加快了手腳,躺在床上的人一個勁看著點滴從吊瓶中流出,不敢轉頭。費醫生用眼神向幾個護士發出指示,大家手里的活一忙完便自覺地跟在費醫生的后面從這兩人風雨欲來的氛圍中逃竄而出。病房的門被關上,陳豫從剛剛就一直用求助和挽留的眼神瞄那幾個護士,他這樣被夏孟夫看在眼里幾乎是在心火上添柴澆油了,陳豫還沒想好要從何解釋,就聽到夏孟夫咄咄逼人的質問:“所以我現在既不是叔叔的晚輩,更不是叔叔的愛人咯?”陳豫飄閃的視線一下子收回來,他驚詫地看向夏孟夫,看那張他數個火熱的夜晚凝視過的臉,現在正陰云密布著,雙眼中盡是怒火中燒的情緒。他用這個模樣向自己問出這樣的問題,對陳豫來說無疑是晴空霹靂了,他想要辯解想要回答想要平息夏孟夫的怒火,卻只是急得說出口的話都毫無章法。“我想讓你忙了一天回家能吃上熱乎飯菜....”“我一開始被救護車送到第一醫院...身體的事沒有被發現!給我做檢查的時候我恢復意識了!.....”“我不知道讓費醫生過去給我轉院是不是符合醫院規定...當時太緊張又很怕...”“不過那個樓梯不高!昏迷只是因為重感冒...叔叔的腿只有一點骨裂...沒關系的,孟夫...”他說到不知道還有什幺沒有解釋,緩緩垂下眼簾,他快要哭了。陳豫的臉色憔悴,腳踝附近敷著藥,被用支架固定著,是個脆弱病人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句句都在將自己往外人的立場推。夏孟夫一開始在趕來的路上就不斷告誡自己,一切都先考慮陳豫身體,別的等他好了以后再慢慢說。結果現在沖動地打斷陳豫話語的也是他。“所以叔叔回答我的問題了嗎?我是叔叔的什幺?”夏孟夫站在病床邊,他面上的怒火燒出了冰渣,像冰封的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