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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好吧,夏臻無奈的點點頭,“行,那就我背你?!?/br> 夏臻和小媳婦剛走到門口,驚墨現身了,一般他出現,肯定有重要的事情,麻敏兒下意識就看向夏臻。 夏臻朝邊上靠了靠,離小媳婦幾步遠,驚墨靠到他耳邊,“燕成郡王遇刺了?!?/br> 夏臻目光倏一下射向驚墨,轉瞬間,又變得不動聲色,“怎么樣?” “目前還不得知?!?/br> 也就是說沒死,夏臻垂了垂眼皮,微微轉頭,余光瞄向小媳婦,難道她夢中的朋友是劉載離?他內心不太舒服。 不過,夏臻不是個喜怒顯于臉的人,他裝著無事,轉身回到小媳婦身邊,“咱們走吧?!鄙焓謹v住她手。 驚墨看著主人的背影,又朝少夫人身邊的夏小忍看了眼,夏小忍見他看過來,下巴一抬,哼了聲,頭立即轉到另一邊了,根本不屑看他。 驚墨摸了下鼻子,又朝曉文看了眼,轉身隱到普通侍衛中間去了。 麻敏兒從不主動過問夏臻公務上的事,兩口子帶著仆人侍衛上山去了,還是那條林蔭小徑,枝繁葉茂,林蔭下小溪涓流,帶來無比涼爽之意。 —— 京城亂了套,皇上身邊的大紅人燕成郡王被刺,現在還不知生死,那還了得,引得五城兵馬司、禁軍紛紛出動,元泰帝甚至親自到了寧王府看望了仍在危中的劉載離。 圣上親自駕臨,寧王惶恐,“臣恭迎圣上,萬歲……” 元泰帝揮著衣袖:“帶朕去看子離?!?/br> “是,圣上?!睂幫踹B忙起身,身后站著寧王府的大大小小主子,寧王走,他們也要跟著進去,被圣上身后的內侍擋住了。 個個站在原地不敢動了,看著寧王夫婦跟元泰帝進了劉載離的內室。 太醫正在給劉載離止血,針已經刺進去,看到皇帝來了,連忙要過來行禮。 元泰帝伸手制止,“子離怎么樣了?” “回圣上,失血過多,臣正在想辦法?!?/br> 也就是說,還處在危險當中,元泰帝沉臉道:“那就趕緊想辦法?!?/br> “是,圣上?!碧t轉身,走到八仙桌邊上,拿筆,“我先開補元神的方子,你們趕緊跟著我的藥僮去抓藥,抓好后,三碗煎一碗,喂服下?!?/br> “多謝太醫?!睂幫踝饕?,讓手下的管事趕緊拿方子。 元泰帝看著床上的臣子,痛心疾首,“子離,你放心,朕一定查出幕后黑手,給你報仇?!?/br> 可惜劉載離臉色蒼白,唇發干,緊閉雙眼,一動不動,根本看不到皇上親自駕臨,亦聽不到皇上的話。 寧王妃急得雙手搖兒子的手,“離兒,離兒……你醒醒,看看母妃啊……” 太醫連忙制止,“王妃,不可……不可……郡王的血好不容易才制止,這樣一搖,動了傷口可不妙?!?/br> “那我兒為何……” “王妃,郡王失血過多,只要熬過今日,就無大礙!” “今……今日……”寧王妃大哭……要是熬不過,那可怎么辦…… —— 小山坡上,麻敏兒見到了法空大師,雙手合拾:“大師……” 法空大師回了禮,輕道:“施主,請跟我來——”把麻敏兒帶進了寺內大殿,大殿內供奉著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 麻敏兒虔態的跪到蒲團上,雙手合拾,誠意誠意的為金翰來祈禱。 夏臻看到大殿門口,垂眼,轉身站到了門外坡口,雙手背后,看向炊煙裊裊的小村莊,在這一刻,他特別想離開京城,離開這里,什么朋友不朋友,跟小媳婦有什么關系。 —— 巡城按察,下了衙,風之平到了書房,“父親——” “外面怎么樣?” 風之平搖搖頭,“沒有眉目?!?/br> 風江逸按按太陽xue,“京城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涌動,真是讓人頭疼?!?/br> “父親,蕭霖已經有意識退讓了,今年,無論是鹽引、酒曲、花樓,都退出了不少,無論是宗族還是世家貴族都觀之以風,按下不動,都按時交課稅了,國庫充盈,怎么會暗潮涌動呢?” 風江逸道:“正因為蕭家的退出,利益重新分配,才更不平靜?!?/br> “原來是這樣?!憋L之平道,“這跟燕成郡王遇刺有何關系呢?” 風光逸抬起睿智的老眼,“不要忘了,大魏朝是誰的?!?/br> “父親的意思是,那些世家跟圣上……”風之平大吃一驚,“燕成郡王為圣上調查,所以……” 風江逸默默點了點頭,“不知燕成郡王有沒有脫離危險?!?/br> “兒子聽說只要熬過今天……” “但愿他能熬過今天……” —— “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希望你能保佑金哥平平安安渡過此劫,希望他能平安的渡過一生,求你保佑他了……求你保佑他……” 金哥?站在門外聽到小媳婦求神拜佛念念有詞,夏臻翻遍記憶也沒有找到一個姓金的人,難道入她夢的不是劉載離,而是另有其人?不知為何,他的心境一下子變了,不再覺得京城、西草溝是個令人討厭的地方了。 小僮見北郡王轉身,拿了一把小椅子給他,“王爺,請——” 夏臻掀起袍角,坐到小椅子上,伸手接過茶杯,輕輕低頭喝了一口,驚墨輕輕站到他身邊:“打聽到了,兇險萬分,圣上都親自到了寧王府,太醫說要等今天,熬過今天,就熬過了危險?!?/br> 夏臻輕輕點頭,“嗯,知道了?!?/br> —— 京城寧王府,湯藥已經熬好了,可是喂了幾次都不成,急得寧王和寧王妃口瘡都生出來了,“這如何是好,藥灌不進去,又如何能熬過今天?” “王爺,王爺……”寧王妃急得眼淚不止。 太醫立在床邊,已經換過幾個丫頭了,連藥僮親自試了都不行,他也急得額頭冒汗,圣上剛走,他可是在圣上面前打過包票的,要是……他人頭也不保??! 劉載離并不知道站在床邊的人如何為他著急,迷混之中,他好像聽到了什么人念佛祈禱的聲音,用力張開眼,居然看到了法空大師:“大師……” 法空大師微微一笑:“劉施主……” “我這是怎么啦?”他低頭看向自己,穿著寬大的袍子,松松垮垮,這可不像自己,懶懶散散。 法空大師慈眉善目,“劉施主……該放下的還是放下吧……” “我……”聽到大師的話,他驀得抬頭,“大師……” “有緣自會相逢!” “大師,你說會有緣?”劉載離緊張而問,“什么時候呢?” “阿彌佗佛……劉施主……”法空大師看著欣喜的年輕人,一時竟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寧王正要派人再尋名醫,懷義郡王蕭霖居然來了,“伯父——” “子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