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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曾給予。“倒不如姜太公釣魚,還是愿者上鉤來得好......”他微微一笑,只是這怎么釣——還得慢慢想想。左右他如今也不著急,暫時還等得起。......這幾日江湖之中有了一個奇妙的傳言,傳說那陽中郡有山名仲山,仲山之上有一神醫,姓甚名誰無人得知,因著名醫在陽中仲山,便有人稱其為“陽仲山”。這位陽仲山原本乃是隱居仲山之中的,緣何會讓這神醫的大名傳遍整個江湖呢?卻要從數月前的那一場追殺說起。那場追殺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尋其根本,無非是天一閣一位代號辛午的殺手不愿再在天一閣待下去,因此在完成了手上的任務之后離開了天一閣。可對于天一閣來說,這是叛逃。天一閣本就是做殺手生意的,想要追殺一個叛徒還不容易?而那叛逃的辛午,作為原先天一閣的殺手,手中不知道沾了多少武林人士的鮮血,如今面臨被老東家追殺的局面,又有誰會去救他一把呢?辛午身手不錯,但天一閣派來追殺他的人足有五個,他再如何,面對五人的聯手攻擊也不得不敗下陣來,身上傷痕累累,幾乎隨時都會眼一閉昏死過去——就在這個時候,他幸運的闖進了仲山之中,遇見了那位神乎其神的神醫。這陽仲山也委實厲害,據說他不僅擁有一手能讓人起死回神的神妙醫術,單論奇門遁甲,也是世間罕見。那五名天一閣的殺手自進了仲山之后,愣是在外山轉了一圈又一圈,就是走不進去,無奈之下,只得離開。而那辛午,則是好運氣的被陽仲山給救了,從此這陽仲山的名聲也就傳了出來。而事實又是怎么樣的呢?那辛午的確是叛離了天一閣之后被五個殺手一起追殺,也的確是不敵對手而身負重傷;不過要說他就這么巧的跑進了仲山......這話就有些讓人覺得巧得好笑了。能巧到這種地步上的事可不多。事實上,那辛午之所以會跑進仲山來,完全是李靖寧下的手。李靖寧在知道了有這么一組追殺小分隊的時候,立刻就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人選。辛午離開天一閣是因為累了,倦了,不想再做殺手了,不過除此之外,這個人本身是一個十分不錯的管家人選——沉默寡言,任勞任怨,也算是忠心;更重要的是,他已經習慣了聽從命令,這是一個沒有了野心的人。李靖寧對辛午很滿意,便用意識將他引進了仲山之中。當然,此時已經迷迷糊糊只知道往前逃的辛午對此一點感覺都沒有。辛午被李靖寧救活了。李靖寧自然是不懂什么醫術的,但要他治這種普通的傷卻是實在太容易了。左右辛午也昏迷著渾渾噩噩的什么也不知道,李靖寧用些血族的手段治好了他,順手還將追殺辛午的那些個殺手們困在了外山山腳下。然后,他就守在床邊等著這位未來的管家醒過來了。辛午醒來的時候,李靖寧正靠在輪椅上閉目小憩。這輪椅做的實在舒服,稍稍調整一下椅背,就可以半躺著睡覺了。辛午一醒來,還來不及為那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氣息感到下意識的忌憚,就因著眼前那個闔眸淺眠的雋秀公子而怔住了。身體上的傷已然無恙,辛午感覺得到。而治好他的人,除了眼前這個男人,大概不做他想。“你......”辛午開口,只說了一個字,就小心翼翼地閉上了嘴巴。他恍然意識到這公子正閉著眼在休息著,說不得是為了治他的傷才如此疲累,他擔心自己會吵醒對方。可李靖寧真的是在睡覺么?當然不是。因此,他聽到辛午的聲音,便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很迷人的眼睛。不若桃花眸那般瀟灑風流,也不及鳳眼那樣凌厲嫵媚,甚至很難說清楚這雙眼究竟是怎樣的眼型。但一眼望去,只覺得迷人。仿佛盛著璀璨的星光,又仿佛漾著澄清的水,一閃一閃的,讓人心醉神迷。李靖寧對著辛午露出了一個微笑,語氣溫和:“你醒了?身上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那樣子,說是神仙下凡,估計都有人信了。對于辛午來說,李靖寧仿佛一道光,將他那黑暗了二十幾年的世界整個兒照亮了。“我......”辛午忽的覺得嗓子有些干澀起來,“我已經,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了?!?/br>他這樣說著的時候,一邊悄悄地用眼角的余光瞧著對方,那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的樣子,著實有些惹人發笑。李靖寧笑了,卻并不是因著辛午那般作態而笑——聽聽他口中的話吧——“那就好,之前看見你渾身是血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擔心呢?!?/br>姿態做得是真好。“謝、謝謝?!倍廖?,也的確被迷惑了,“我......我身陷追殺,恐給先生帶來不便......”他吞吞吐吐地說著這樣的話,有些窘迫的樣子,卻仍然努力把事情講清楚了。他怕他給這位救命恩人帶來什么麻煩,若是連累了對方,他定然會心里不安的。李靖寧笑得溫柔,靜靜地聽著辛午說著自己被追殺的事,末了對上前殺手那略有些忐忑的眼神,心里忍不住想笑——這位殺手先生,心思還真是單純呢......“無礙,那些人進不來的?!彼嫔蠀s仍要安撫辛午,“我也并非那種手無寸雞之力的弱書生,你無須擔心這些?!?/br>李靖寧的那個笑容很能安撫人心,辛午只覺得自己心中的忐忑慢慢散盡,只余下某種暖暖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充斥在胸膛中。“我叫辛午,先生,還不知道先生叫什么名字?”他似乎是有些激動了,可臉上看起來卻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但那氣息的確是變得急促了。“在下......”哪知這句話問完,眼前的神仙人物神色就變了,本就白皙的臉龐看起來愈發蒼白,透出一股病態的虛弱來,“在下的姓名卻是無須多提了,本是該死之人,往事便叫它過去吧!”辛午并未說什么,心里卻記著了。先生心里有事。先生從前都經歷了些什么?被救治的前·心思單純·殺手暗暗琢磨著,覺得自己得去想個法子查清楚。先生必然是受了委屈的,那“本是該死之人”讓他整顆心都揪起來了。先生救了他的命,他合該報恩的。而為先生報仇,也是報恩的一種。是的,辛午此時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