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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在我額頭一點:“你也知道疼,那你怎么就不知道,你這樣我會心疼你?”“我知道啊,你心疼我才證明你愛我啊?!?/br>“……你!”大夫終于看不過眼了,搓著雞皮疙瘩:“有沒有搞錯啊你們?明明剛才都氣哭了,居然這么快就能和好?還調起情來了?”“誰氣哭了?”我瞟他一眼,“我那是疼哭的,不是氣哭的。而且,和好得快越快,感情才能更長久,不是嗎?”我拉過俞衡的胳膊:“走了?!?/br>“喂!還沒給錢呢!”俞衡回頭看他:“你們醫院什么時候開展了穿環業務?”“沒這業務,還不準我賺點外快了?”“回頭我打給你,今天沒帶現金?!蔽依岷怆x開休息室,在走廊里,他突然拉住我的胳膊,停下腳步。他把我抵在墻上,用胳膊鎖住我,對我說:“以后不準再這么任性,聽到沒有?即便是你非常想做的事情,也務必要跟我商量。我會盡量去滿足你,好嗎?”“好?!彪m然八成,不會再有這種這么觸怒他的事情了,但還是答應了他吧。“你向我承諾?!?/br>我看著他的眼睛。“我承諾,絕不食言?!?/br>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將柔軟的唇觸上我額頭。“傻哥哥?!彼f。[新生]Chapter28<尾聲>生活總是需要一些小小的插曲來調劑,當插曲結束,一切又將回歸正軌。平淡而溫馨的,相互陪伴的生活。雖然那個鎖骨環,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養好,也因為它疼了很長時間,但我并不后悔。我喜歡的東西,我執著的東西,不管付出多少代價也會去努力得到。比如這個鎖骨環,再比如俞衡。其實更多的時候,我并不是一個冷靜的人,我不太會在做某件事之前,認認真真地考慮后果。那是我的缺點,但亦是我的品質。我覺得如果萬事都要去考慮好后果再行動的話,人生會少了許多刺激與挑戰。若是我當初冷靜了,沒有去綁架楠楠,那我興許到現在,還和俞衡只是普通朋友,甚至已經形同陌路。命運這種東西誰能說得準呢。俞衡大概跟我是不一樣的,但某些時候,又跟我有重合的部分。我覺得這樣很好,優勢互補是很讓人舒服的,即便偶爾會有一些小小的摩擦,卻無傷大雅,反而為平淡的生活增添些情趣。只要生命還在繼續,我就會和俞衡,這樣一直一直地走下去。有親人,有愛人,有朋友,還有貓。在遇到俞衡之前,我從未想過自己的人生,會像今天一樣圓滿。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來生,我依然愿意和俞衡在一起,生生世世,糾纏不休。我叫何硯之,以上,便是我全部的故事。我的人生之中,遇過很多不可思議之事,也遇過很多不可思議之人,但或許最不可思議,是我跟俞衡可以走到一起,可以攜手至今,并相伴永遠。俞衡是我的愛人,也是我的弟弟。不管是愛人還是弟弟,我都會一如既往地,將這份愛與陪伴,進行到底。我曾經問過俞衡,這么多年,你就從來沒有厭倦過我嗎?他說有的時候累極了,或許會厭倦生活,但從未有厭倦過我。我又問為什么,分明我的父親都厭惡我的存在,為什么你不會?他卻笑著反問我:你怎么知道,你父親很討厭你?難道不是嗎,如果他不討厭我,為什么要給我起一個“厭之”的名字?他愣了愣,突然笑得更厲害了,把頭抵在我胸口,笑得直不起腰來。我一臉茫然,卻聽他笑著說:“你可真是個傻瓜,我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一個哥哥?要不是事實擺著,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們有血緣關系?!?/br>他一邊笑,一邊摸著我的頭發:“你真覺得你父親很討厭你?”不然呢?“你姓什么?”他忽然問。我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跳到了我的姓氏。“何、何啊?!?/br>“連起來讀?!?/br>“何……”何硯之。何厭之。原來……是這樣啊……他輕輕揉著我的眉毛,在我耳邊說:“能照顧好這么傻的一個哥哥,真的是……很有成就感呢?!?/br>又在我唇邊印下一吻。“我愛你,何硯之?!?/br>-正文完--番外-[番外一]有福同享,感冒同當“阿……阿嚏!”啊……好痛苦,感冒好痛苦,我不想要感冒??!早知道就不去撿什么鬼的銀杏葉了,我現在愿意用一千片銀杏葉換我感冒快點好!天知道我這是什么鬼體質,明明之前還吃抗排異藥的時候,怎么折騰都不帶感冒?,F在不吃藥了,反而出去撿兩片銀杏葉,回來就感冒了??雖然我承認那天穿得確實少了,可誰能想到,分明那么陽光明媚的天氣,居然會突然起風?果然天氣預報不可信!我狠狠擤了一把鼻涕,床頭的紙團已經堆成了小山。旁邊立著一本相冊,里面夾著罪魁禍首的銀杏葉。我不想看見它,裹著被子翻了個身。于是不通的鼻子從右邊轉移到了左邊。啊啊啊,更難受了!而且一朝左躺,就牽動剛穿的鎖骨環那里隱隱作痛。我又坐起身來,鼻子終于暫時通暢了。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啊……我愿意再穿十個鎖骨環,都不愿意感一次冒!“喵……”一雙小白貓爪搭在我床邊,我把白玉堂撈上床來,它喵嗚喵嗚地在我身上亂蹭。我有氣無力地摸摸它的頭,抽了抽鼻子。腦袋暈暈的,連貓都不想擼了。它似乎不理解我為什么不繼續寵幸它,又蹭我的胳膊討好我,沒有進一步得到愛`撫,才一臉傷心地喵嗚一聲,跳下了床去。唉。真的……一點都不想動啊。我靠在床頭,貓前腳剛走,俞衡后腳便進來了。他在我旁邊坐下,伸手摸摸我的額頭。“看你這一副蔫頭耷腦的樣子,嗯?”我甕聲甕氣地回他:“俞衡,難受?!?/br>“那怎么辦呢?”他嘆氣,“藥也吃了,還是不見好?”我不答,只吸吸鼻子算是回應。他又瞄了一眼床頭:“看你又弄這么多廢紙?!?/br>“垃圾桶滿了?!?/br>他無奈搖頭,把我扔的紙團都拿走,廢紙簍也騰空,又拿了一小管藥膏坐回床邊。“抬頭,我給你上點藥?!?/br>我沒什么力氣,任他擺弄。他一邊給我鼻孔周圍和人中附近抹藥,一邊說:“叫你不要這么用力擤了,皮都快磨破,你不嫌疼嗎?”當然疼啊,可是有鼻涕在里面堵著才更難受吧。藥膏抹上去涼涼的,讓火辣辣疼痛著的皮膚舒服了不少。“嗯嗯……”我忽然掙開他,抽了張抽紙就胡亂往鼻孔里塞。要、要流下來了……“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