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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你?!?/br>“那要萬一我當時正在蹲馬桶呢?”“……閉嘴?!?/br>俞衡不理我了,把我擠到一邊,在床上躺下。“你要睡覺了嗎?”我問。“有點困了。你玩你的吧,不用管我?!?/br>我索性也不看電影了,還有好長一段,看估計要看到快十點。我關了大燈,把臥室門掩好,又躺回他身邊,問他:“俞衡,你是不是覺得很累?是不是因為給了我一個……”“有一定影響,不過影響不大?!彼黠@知道我要說什么,直接打斷了我,“這半年來也有妹夫幫我照顧你,倒不是很累。主要最近總是做噩夢,一直也睡不好?!?/br>“為什么總做噩夢?”“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母親的忌日快到了?!彼业氖?,“現在回想起來,她走之前一個月都不太對勁,可我那時候只忙著大學開學,一直也沒有在意?!?/br>我皺了皺眉,俞衡的母親……也是我的母親,都已經走了快十年了,他居然還在想這些事?“母親的忌日是什么時候?”“9月11號,還有二十天?!?/br>9月11號?這個日期為什么有些熟悉?“俞衡,我出車禍那年,你是不是9月11號,低血壓來著?”“嗯?!?/br>居然是這樣嗎……我一直以為他只是因為照顧我累倒了,居然還跟他母親的忌日撞上?難怪那一天他一直抱著我,顯得非常脆弱和害怕的樣子。“你為什么都不跟我說啊……”“不要緊的,我睡上幾天就好。我已經跟meimei妹夫說了,從明天開始什么家務我都不管了,專心陪你睡覺,一直到母親忌日過去?!?/br>他嘆了口氣:“其實往年也沒有這么嚴重,今年可能心理壓力比較大,開始得有些早了?!?/br>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忽然看向我:“硯之,既然醒了,就不準再繼續沉睡。你再這個樣子,我真的沒有精力照顧你了?!?/br>“我、我知道?!?/br>“盡一點哥哥的責任好不好?”他摸摸我的頭發。“好……好?!?/br>他翻過身仰躺著,緩緩嘆氣:“關了燈,突然又睡不著了?!?/br>“……那我再給你打開?”“不用。不如聊一會兒天吧?!?/br>可是能聊些什么呢……跟他聊聊母親嗎?又怕勾起他不好的回憶。愈發好奇,母親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我一直認為她對兒子的感情很淡薄,因為她跟我父親離婚以后,一次也沒有來看過我??墒菑挠岷獾脑捓?,卻能聽出他跟母親的感情非常好,從這方面講,她又應該很愛兒子。還是說同樣是兒子,我跟俞衡的待遇不一樣啊……那差得未免也太多了。我父親那么愛她,應該不是他先提出的離婚吧?總覺得她一點也不愛父親,一點也不愛我,那既然這樣,當初又為什么要結婚呢?真是搞不懂女人啊。我胡思亂想著,總是對母親偏愛俞衡而有點嫉妒,但偏偏我又愛俞衡愛得不行,再怎么嫉妒也嫉妒不起來,真是矛盾的心理。唉。很好奇如果母親現在還活著,知道她前夫的兒子跟現任丈夫的兒子搞在了一起,會是個什么反應。人生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呢……扭頭看了一眼俞衡,他也沒有睡著,睜著眼不知在想什么。估計也是在想跟母親有關的事情。這算是戀母情結嗎……就這一點來說,我和他好像有些相像。……等會兒。提到戀母情結,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俞爸爸說我長得像我母親,比俞衡還像,而俞衡又那么愛他母親,他后來愛上我,不會是因為我長得像他母親吧?!應、應該不會吧……我都在想些什么啊。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即便在黑夜,也能借助一點星光而顯得格外明亮。已經三年了啊。我又忍不住摸了摸肚子上的疤,感覺那疤痕附近能摸到微微的突出,稍稍比正常皮膚硬些。……再等會兒。我突然回想起某天馮深在我家大喊大叫的話,腎不是應該……在后面嗎?我拍了拍俞衡,指著我那塊稍微凸起的皮膚:“俞衡,它、它為什么在這???”俞衡看了我一眼,好笑道:“不在這在哪?刀口就開在那,你還想把它塞到哪去?”“為什么不放在后面?”這樣摸都能摸到的話,感覺好容易受傷。“后面還有你的兩個腎占著呢,沒有它的地方?!?/br>“哈?!那我現在豈不是有三個腎?!”俞衡側過身來抱住我:“嗯,不過可惜只有一個在工作?!?/br>我又低頭看著髖窩里那一塊鼓起的皮膚,輕輕摸了摸。俞衡的……腎呢……總感覺有些奇怪,又有些奇妙。這樣就能摸到它,像是女人懷孕了,可以摸到隆起的小腹一樣。俞衡突然握住我的手:“你太瘦了,吃胖一點,以后就不會這么明顯地摸到了?!?/br>他給我蓋好被子。“你要照顧好它,這樣它才能陪你更久。如果可以的話,也照顧好我就更好了?!?/br>“嗯……”不過后者貌似不是那么輕易能夠實現……后來有次去醫院復查,馮深跟我說了一大堆有關那顆腎的故事。他說俞衡的腎從進入我身體的當天,就開始工作了,好像知道它過來的使命似的,十分殷勤賣力地工作,第二天我各項指標就基本全都正常了。還說它在我身體里辛勤工作了半年,你都不肯醒過來看看它,腎寶寶委屈。……媽的分明是顆腎,怎么讓他一說跟個孩子一樣。雖說我以后大概真的會像保護孩子似的保護它。我翻了個身,準備跟俞衡面對著面。結果這一翻身不要緊,也不知是牽動了哪兒,背后腰間突然竄起一溜疼痛。我忍不住“哎喲”了一聲,叫道:“疼疼……疼!”俞衡頓時抬頭,緊張地問我:“哪疼?!”“腰、腰……神經??!”“哦?!?/br>他居然重新放松下來,又躺了回去,“嚇我一跳,還以為你腎疼?!?/br>哦?!神經痛就不是痛了嗎?!他這是不打算管我的節奏?!我難以置信地盯著他,結果他說:“沒事,一會兒就好了,忍一忍吧?!?/br>哈?!“可是……很疼??!”“能有多疼?跟你以前比起來十分之一都沒有吧?你要真是疼得不能忍了,還有閑心情跟我說話?”我閉了嘴。好吧,其實我就是有點意外我這神經痛居然還沒好。我只好又平躺回去,絲絲縷縷的疼痛還在腰腿間游走,雖然有點難受,但確實不至于忍受不了。唉。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徹底好呢。我聽到俞衡打了個哈欠,突然把我摟進懷里,用他的胸膛貼著我的后背。“硯之,今天很累了,我們改天再針灸吧?!?/br>“啊……好?!?/br>他吻了吻我的后頸,便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