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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逼的。這樣不行,手術之前還是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為好。“你決定了?摘右腎,不反悔?”主刀醫生也跟馮深一樣磨嘰,不愧是他挑選出來的。“不反悔。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快點開始吧?!?/br>沒有什么好后悔的。哪怕只有百分之十,甚至百分之一的成功率,我也一樣愿意去嘗試。讓我付出什么都可以,唯獨不能失去何硯之。真是孽障。手術第二天我就從病房跑了出來。雖然馮深不讓我下床,但我并不想聽他的。我得去看看我那個白癡哥哥還活著沒有。他又在ICU躺著,天天在這里躺著,我真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有什么好,能夠幾次三番地造訪,還躺那么久不愿意離開。我向護士申請進去,蹲在他床邊。我對他重復,他昏迷的每一天我都會對他重復的話。“何硯之,我愛你。如果你聽到了,就快點給我醒來?!?/br>身體確實很累了。手術以后就更加明顯地體現出來。但我還不能倒下,也絕不會允許自己倒下。如果連我也倒下了,那么等到他真正想要爬起來的那一天,會連一個支撐他爬起的拐杖也沒有。傻子。快一點爬起來吧。你再不起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新生]Chapter1我睜開雙眼。首先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但明顯,這里不是醫院。也不是我的別墅,或者四十平的公寓。我死了嗎?我嘗試著活動了一下雙手,傳來一些酸痛的感覺,我便知道我沒有死。至少我沒有上天堂,據說天堂里沒有病痛。……而且我這種人也上不了天堂。所以我到底在哪?房間里沒有人,房門關著,但窗戶開著。窗簾只拉了一半,我能看到外面的樹木,能感到從窗口吹進的微風。應該是八月的天氣,不那么涼快,也不那么悶熱。這是間臥室,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俞衡的臥室。因為被子上有他的味道。我嘗試著坐起身,關節處稍有些酸澀,但一動就舒展開了,應該是我昏迷的時間里,一直在有人給我活動和按摩。不用想也知道是俞衡。我記得我睡著的時候,才剛剛開春,現在居然已經夏末了,難道我睡了半年?再恐怖一點……睡了一年半?關鍵是,我為什么還能醒來?我打了個哆嗦,盤起腿梳理頭緒。等一等,我的腿……我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它真的好端端地盤著,動作很自然,并沒有滯澀的感覺。我完全不信,伸手在我腳腕上捏了一把,結果差點把自己疼出眼淚。又捏了捏腿肚子上的rou,一點也沒有萎縮。這不可能,莫非我真的完全好了不成,可我的腎還……我又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撩開自己的衣服。右下腹多了一道明顯是手術留下的傷疤,大概有十五公分長,呈弧形,停在我胯骨的那個窩里。我瞬間明白了,難怪我沒有感到身體的不適,我的肚子上多了一道傷疤,而我的身體里,多了一個鮮活健康的腎。我頓時汗毛都豎起來了,扯著嗓子大喊:“俞衡——??!”俞衡很快出現在我面前。我聽著腳步聲,他好像是跑過來的,貌似還因為激動,中途絆了一跤。他看見我醒了,顯得如釋重負,目光柔和著,聲音竟有幾分顫抖。“硯之……”我不管那些,只指著自己肚子上的疤:“怎么回事?”他向我走來,把我壓在床上,似乎想要親吻我,被我躲開,才道:“就那么回事?!?/br>“你從哪給我找的腎源?”他撩開自己的衣服,我看到他身上也有類似的一道疤,不過更靠上,緊貼著肋下,弧度沒我這個大,也稍稍偏向腰側一點。我頓時明白了,甩手就要給他一記耳光。結果他輕易抓住了我的手,彎著眼睛笑:“你就這么對待你救命恩人嗎?”“誰他媽要你救命恩人?!”我沒忍住爆了粗口,“你經過我同意了嗎你就給我做?!”他完全不顧及我的反抗,繼續壓低身子親我。“你都深度昏迷了,還要同意什么,手術協議書上都沒有你簽字的地方?!?/br>這人怎么這么自作主張?!我躲避著他的親吻,他卻毫不作罷,他炙熱的鼻息噴在我臉上,還親了我一臉唾沫。我沒辦法,只好放棄掙扎,回應了他一會兒。我一張開嘴,他就把舌頭探了進來,我很想咬他,但我又舍不得咬他。最后還是不得不像平常那樣,進行完這個深長的吻。他吻過我,又握著我的手,讓我摸摸自己的疤,再摸摸他的:“好看嗎?情侶款的?!?/br>“情侶你媽!一點都不像好嗎?!”我又炸了。“哪里不像?我特意讓大夫縫的相同的針腳相同的針數?!?/br>cao。我正在氣頭上,真的希望他不要再提這件事來惹我。俞衡突然把我抱在懷里。他抱得很緊,差點把我骨頭勒斷。我聽到他失了態,在我耳邊嗚嗚咽咽地說著:“你終于醒了……我以為你再也醒不來了!你知不知道這半年里我每一天都在乞求你快點醒來,如果你再不醒來,我都要選擇陪你睡了?!?/br>我果然昏迷了半年啊。他抱著我哭,又撲倒我哭,用額頭抵著我的額頭,他的眼淚差點滴到我眼睛里。他又把頭埋在我肩窩,還是哭個不停,把枕巾都打濕了一片。他就真的這么離不開我嗎,難道我的“死”,真的給他造成了這么深重的陰影?我嘆了口氣,用手摸著他的頭發,揉亂他的頭發。俞衡的頭發一點兒也不軟,還是我自己的好摸。他還在哭,哭起來沒完,我有點不耐煩了。主要不是因為他哭,而是被他壓得很難受。于是我扳過他的頭,強迫他看著我。他頓時不哭了,表情有些疑惑。我又將他的頭按得低了些,伸出舌頭舔掉他眼角的淚,再飛快地在他臉頰上一親,繼而滑到耳邊,輕輕舔咬他的耳垂。耳垂也是個敏感點呢,貌似我以前并沒有教過他。我看到他瞪大雙眼,雙頰迅速變得緋紅,并很快蔓延到了耳根。很好,就是要的這種反應。我剛剛得意地勾起唇角,就聽見他道:“我學會了?!?/br>……日。這就是調戲與反調戲,套路與反套路?真是不知不覺又作了個大死。他輕咳一聲,直起身跟我拉開距離,整理好衣著,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我也拽著他的胳膊坐起身,道:“俞衡,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點什么?”“嗯?”“咱倆到底什么關系,為什么你能給我做移植?”他似乎有些詫異:“你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