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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味的。其實我以前一點兒也不喜歡吃糖,后來因為血糖總低才不得不吃,吃著吃著也就發現好像也不難吃。我也挺納悶自己到底什么毛病,別人生病都容易高血壓高血糖體重增加,我這一股腦的全都往下降。但是人家透析的時候容易出現血壓血糖驟降什么的,我這又不往下降了,身體自己好像還調節得挺好似的。那天我去問馮深,說我這正常嗎,他回我一句沒事,低了還能飲食調整,高了就只能吃藥了。我又問他怎么調整,他回我一句:多吃糖,多吃鹽。你妹。我特么倒是想吃鹽,關鍵俞衡他給我吃嗎?!他又說:你讓俞衡給你炒菜多加點鹽不就得了,上回吃排骨那個咸度就不錯,回頭有機會再請我吃啊。靠,他居然還記著那回的排骨。他最后又補充了一句:你心功能還不錯,不用擔心,血壓也低得不多,正常范圍內。平常多吃點,吃胖點,體重上去就會緩解了。我倒是想吃胖???我胖得上去嗎?我懷疑我掉那些體重全是我身上的腱子rou,好不容易練出來的現在全都掉沒了可咋辦啊。以后只能舔舔俞衡的肌rou過把癮了嗎?我忍不住把手伸進俞衡的衣服里,在他肚子上亂摸。他抓住我的手,看我道:“怎么?菊花又癢癢了?這周還沒跟你做`愛忍不住了是不是?”我一陣面紅耳赤:“別、別在這種場合說啊……”我感覺付遷肯定聽到了,因為他現在正用詭異的眼神看我。我這邊忙著調戲俞衡順便被他調戲,沒注意韓宇文唱到了哪里。等我回過神,音樂已經變了,麥克風落在了姬發手里。“陽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就像被騙的我,是幸福的……追究什么對錯,你的謊言……基于你還愛我……”她起調起得極低,低到那種我都壓不下去的程度。她的聲音很中性,非常適合唱這種極低的調子,完全沒有違和感。但是……我記得這首歌高音很高吧,她能夠唱得上去嗎……“美麗的泡沫……雖然一剎花火,你所有承諾……”還是中性的聲音,聲線稍稍高了一些,依然把握得很是完美。她忽然將麥揚高,迎接上了第一輪的升調。“早該知道泡沫,一觸就破……就像已傷的心,不勝折磨……也不是誰的錯,謊言再多……基于你還愛我……”我微微睜大了眼,因為她完全沒有出現我擔心的狀況,聲音已經切換成了女生的聲音,十分自然地貼合上了高聲部分。我不知道這是否也是她的本音,也判斷不出是不是在用假聲。接著是連續的音調升高:“……雖然都太脆弱,愛本是泡沫……如果能夠看破,有什么難過……”“再美的花朵……盛開過就凋落,再亮眼的星……一閃過就墜落,愛本是泡沫……如果能夠看破,有什么難過……為什么難過——”“相愛的把握——要如何再搜索,相擁著寂寞——難道就不寂寞,愛本是泡沫——怪我沒有看破,才如此難過……”她的聲調一次比一次高,卻沒有刻意攀高的尖銳,而是非常自然地層層遞進。到了最高的那一段,我幾乎覺得她還能再往上唱,還有余力而未發揮出來。“在雨下的泡沫……一觸就破,當初炙熱的心……早已沉沒,說什么你愛我……如果騙我,我寧愿你沉默…………”又突兀卻完美地降了下來,仿佛戛然而止般,用回她中性的聲音,壓得極低的調子,唱完了最后一段。這種高低音的切換,真假聲的切換,只讓我渾身都酥麻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人……已經完全可以……參加選秀節目了吧……付遷突然拍拍我的肩膀,我被嚇了一跳,聽見他對我說:“怎么樣?過癮不過癮?我們這群人唱歌最好的其實是姬發,對她來說都是小case啦?!?/br>泡沫還是小case?!那到底還要哪樣???!我搓了搓胳膊,對俞衡道:“俞衡,要不我們還是回家吧……”他笑著看我:“你不是喜歡飚高音嗎?今天給你機會,怎么又想臨陣脫逃了?”……報復,絕對是報復!赤`裸裸的報復!Chapter41姬發放下麥,又恢復成那種沒有表情的表情,好像剛才唱歌時的投入完全是我的錯覺。有故事,這幫人都相當有故事。裴筱曦接了一首,總算是把我們從高音的癲狂里挽救回來一些。她的聲音有點軟軟的,甜甜的,帶著些慵懶,讓人全身心都放松下來。沈君接了國語版的,馬然和韓宇文合了首。曲調又開始往高處走,緊接著麥克風傳到了我手里。這回我沒再猶豫,直接選了。不就是飚高音嗎,我今天還就跟你們比比看誰飚得更高。我踩著前奏的鼓點,將麥湊到唇邊。“燈火、輝煌的、街頭……”日,起高了。死就死吧,喘都喘過了,破個音又算什么。“突然、襲來了、一陣寒流……遙——遠的溫柔,解——不了近愁,是否、在隨波逐流?!?/br>“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潛伏在、你的傷口……夢——是氫氣球,向——天外飛走,最后、都化作烏有……”“一個人在夢游,像奔跑的犀牛,不到最后不罷休……愛若需要廝守,恨更需要自由,愛與恨糾纏不休——??!”“……”我唱完了第一段高`潮,只覺得嗓子里有種撕扯的快感,內心深處有更狂熱的渴望。趁著間奏,我調整了一下呼吸,閉上雙眼,身體幾乎都要隨著節奏輕微擺動。“……愛若需要廝守,恨更需要自由,愛與恨糾、纏、不、休————??!”“我拿——什——么——拯救,當愛——覆——水……難…收,誰能——把——誰——保佑,心愿為——誰等待——”“我拿——什——么——拯救,情能——見——血——??!封喉——!誰能——把——誰——保佑,能讓愛——永不朽——?。?!——————”我額頭的青筋都要蹦了起來,渾身充斥著難以抑制的爽快,好像把內心一切壓抑的東西都通過歌聲嘶喊了出來。我被壓抑得太久,已經快要忘了自我,今天這一番發泄,像是又要重新找回過去的何硯之似的。我太需要這樣一場發xiele,我迫切地要將一切不愉快都宣泄出去,將一切痛苦的東西都拋離我的身體。讓它們離得我遠一些,再遠一些,不要來干涉我的生活,不要來霸占我的頭腦。我仰在沙發上喘氣,一直說不唱的付遷突然從我手里抽走麥,的歌詞開始在屏幕上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