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間還早,人不算多。上次在值班室陪我的護士也在,她一見我,就立馬迎上來,給我選了個最里面的位置。這個位置比較隱蔽,離門最遠,離窗戶最近,即便開關門時被外面經過的人看進來,也是看不清臉的。其實我已經不是很在意這些事了,不過既然她好心照顧我,那我就接受。俞衡把我放在床上,我自己乖乖躺好,等著她給我扎針。疼還是疼,不過我沒有上次那么害怕了。她給我扎好了針,對我道:“幾天沒見,你氣色倒是好了很多嘛?!?/br>我朝她笑笑,我自己倒不在意我氣色怎樣,自從我生病以來,我就很少照鏡子了。她又給俞衡搬了凳子,俞衡向她道謝,坐在我右邊。這里本來是不許家屬陪護的,不過我情況特殊,自己不能行動,沒有俞衡又呆不住。而且俞衡很安靜,不會吵到其他病人休息,進來之前也會自覺換鞋,所以護士從來不會趕他走。……雖然我覺得還有個原因,就是護士也想多看帥哥幾眼。我左邊是窗,窗簾沒拉,我能看到外面的樹木,聽到風吹過葉間發出的沙沙聲響,也偶爾帶走幾片枯敗的落葉。“明天就出院了嗎?”她忽然問我。我回看她,有些驚訝:“馮大夫告訴你的?”她點點頭,“所以你今天一定不要出狀況,不然就要耽誤出院了?!?/br>我沖她微笑。我才不會出狀況,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了。俞衡說好給我做魚香茄子和糖醋排骨的,我饞得不行。她又去給別的病人扎針了,這時候我突然看到俞衡有些疲憊地捏著眉心,我便問他:“怎么了?不舒服嗎?”他搖頭說:“沒什么,昨晚沒太睡好,有點困?!?/br>做噩夢了?難道是我要出院,他緊張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他已經趴在我床邊,說:“硯之,我瞇一會兒,半個小時以后你叫醒我?!?/br>我只好答應。他睡著得很快,臉朝著我這邊,身體隨著呼吸的節奏而輕微起伏。我看到他眼底的青色,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他,這段時間我好像只顧著我自己,而完全忘記了他也會累。他照顧了我這么久,一定已經非常疲憊了,晚上又只能窩在那張小沙發里,怎么可能休息得好呢。而我卻完全不知道體諒他,一味地給他惹麻煩,既不聽話,也不懂事。突然覺得我這二十七年好像全都白活了,還不如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懂得體諒人。不由鼻子有點酸,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頭發。他完全沒醒,估計睡得很沉。我似乎很久都沒有這么長時間地打量過他了,他長得真是好看,睫毛很長,鼻子很挺,嘴唇很誘人。他的面部線條其實很柔和,但每當繃起臉,總給一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他的眼神凌厲起來也很嚇人,我實在想象不到,他是怎么用這樣一張文弱的臉,制造出那樣駭人的氣勢的。當初我也真是被他的長相迷惑,本以為他是個很好降服的小白受,誰知道他居然力氣比我還大,攻起來比我還攻……雖然現在我已經攻不起來了。大概只有在他睡著的時候,才能露出這般很好欺負的柔弱樣子。可惜沒帶手機,不然真想給他拍下來設成我屏保。我忍不住伸手去戳他的臉頰,又把手指貼到他唇邊,想看他是否會伸出舌頭舔我。結果他好像被我弄得癢了,皺了皺眉。我連忙抽回了手,一抬頭卻看到好幾個護士正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迅速收起自己滿臉傻笑,有些尷尬地捂住眼睛。那些護士不看我了,我又忍不住去看俞衡。我看他睡覺,自己也不免困了起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但這一覺我卻睡得非常踏實。一直到護士叫我,我才醒了過來。醒來發現透析已經結束,連針都拔完了。我驚訝于自己居然沒被疼醒,一扭頭看到俞衡也剛剛坐起,一手撐著腦袋,閉著眼睛,顯然剛睡醒的樣子。他讓我半個小時叫他,結果我倆一起睡了四個小時。他又緩了一會兒,徹底清醒過來,沖我無奈一笑。我也只好無奈回他一笑。Chapter18晚上的時候馮大夫和馬大夫一起來看我,當時我正和程軒他們聊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嚇得我立馬扣過手機,要不是我下`身不能動,估計已經從床上彈起來了。大概是我反應太過激烈,馮大夫朝我會心一笑,馬大夫瞅了我一眼,沒說話。媽的……這幫大夫都這么人精嗎……馮大夫率先上來問了我一些情況,我都一一答了,有些我沒聽懂的,俞衡替我答了。然后他看了看我這兩天的化驗單子,拍拍我的肩膀,在我耳邊低聲道:“腎都壞了,還想著干嘛呢?”他說著還一抬下巴指我的手機,我立刻把手機推到我枕頭底下,也壓低聲音,咬著牙:“我當受不行嗎?”他立刻沖我豎起大拇指,“年輕人有想法?!?/br>我看他滿臉的不懷好意,忍不住槽他:“你們醫院的大夫都像你這么猥瑣嗎?”“你居然敢辱罵大夫?”他板起臉來,又一瞬破功,“你看馬大夫不是挺一本正經嗎?”是,馬大夫都快六十的老頭子了,能不一本正經嗎?馮大夫退到一邊,將雙手插進口袋,又換上人模狗樣:“我這看沒什么問題,情況還挺穩定,馬大夫要是也同意你就可以出院了?!?/br>馬大夫拿叩診錘來敲我膝蓋,我還是沒有膝跳反射。他又問我:“你現在從腰部往下,哪里有感覺?”“呃……”我一時間答不上來,我好像從沒認真注意過這個問題。他開始從下往上掐我大腿,掐到大腿根的時候我稍微有了一點感覺,他又加了力,問我:“疼嗎?”“不疼,但是能感到你掐我?!蔽艺f。他想了想,忽然叫過俞衡,“你幫他把褲子脫了,內褲也脫了?!?/br>“啥?!”我頓時驚恐萬狀,“大、大夫,咱檢查就檢查,別脫褲子好嗎?”“不脫褲子怎么查?快脫?!?/br>俞衡三下五除二把我扒了個干凈,讓我趴在床上。我一張老臉都要羞紅了,馬大夫居然面不改色,我真是佩服他們當大夫的。他戴上手套,先是在我腰椎附近摸了摸,一邊摸一邊問我,我顫顫巍巍地答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的手又往下滑,走過尾椎和屁股,直接跳到了會陰,在那里摸按,問我:“有感覺嗎?”我頓時汗毛倒豎,哆哆嗦嗦地忘了答他,結果他按得更用力了,我連忙大喊道:“有、有!別按了大夫,再按我要硬了!”我說完這話,就聽到馮大夫在一邊笑我。這廝在這賴著不走,就為了看我笑話嗎?!我本以為這就差不多了吧,結果馬大夫還不放過我,又開始摸我的菊花。其實我因為癱瘓,兩個部位都不算特別敏感,但被他這么摸我也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