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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一點,顧西決,你手總是重的很!要被你捏死了!” 一邊說著跟著一起站起來,墊著腳,扒著他的手臂伸腦袋看他手里的小奶貓。 “它好小??!”她驚嘆。 “別看熱鬧了,去找個能包的東西來?!?/br> 他用胳膊肘抬起她的下巴。 到家里門前鞋柜里掏出個絨布防塵袋把小貓先包起來,姜鶴從顧西決手里接過包在深藍色絨布里的小貓時,手腳僵硬得要命……從來沒有碰過這么脆弱的玩意兒,仿佛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把它給捏死。 顧西決到花園后面找園藝鏟子把它兄弟姐妹埋了,姜鶴就抱著小貓在旁邊看著。 等顧西決弄完了一切,去洗了手回來,姜鶴才想到光這么天寒地凍的站著也不行,想要回家去把自己平時用的電熱暖水袋拿一個出來給它墊墊。 掏出鑰匙剛打開門。 一陣冷香混著有些寒冷的空氣撲面而來,正巧就碰上了站在玄關擺弄一瓶鮮花的白女士。 母女兩人打了個照面未免有些尷尬,相互沉默了下,這時候,姜鶴懷里的小貓又“嚶”了聲,刷了一把存在感。 沉默被打破了,白女士擺弄花瓶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看了一眼她女兒的懷里,立刻皺起眉:“什么東西?” “野貓崽子?!苯Q說,“剛才在屋外院子的供暖管道旁邊撿到的,同窩的都死掉了,就剩這一個?!?/br> 她說話時候很是心平氣和,沒有一點要找茬的意思。 當然也是因為這件事在她看來實在是沒什么大不了的,這么大的別墅,養只連爬都不怎么會爬的小貓能算什么事兒? 沒想到白女士完全不這么認為。 她聽了這話,視線掃過姜鶴懷中,精致畫過的眉毛豎了起來:“貓?你撿只貓回家,而且還是一只獨龍崽?” “什么意思?”姜鶴被問的有點懵。 白女士露出了一個有點糾結的表情:“姜鶴,你平時想要做什么,只要不是太過分我也都依著你了,上次你把我的包賣掉我也沒有多說一句……但是,你難道不知道在鄉下,有一種說法是動物只剩一只幼崽活著就是不吉利,都是要掐死的?” 姜鶴真心驚訝了。 “家里往上數三代都是城里人,哪來的鄉下見聞,”她抱著貓,后退了一步有些難以置信,“再說你可別埋汰鄉下人了,但凡是個人能干出這么殘忍的事?” 白女士看上去是準備和她講道理:“如果你喜歡貓可以去正規貓舍買一只?!?/br> “領養代替購買?!?/br> 白女士停頓了下,她望著站在門口的女兒,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看上去像是在極力容忍……她也不想每天和女兒見面就吵架。 但是沒有辦法。 她簡直就像是上輩子欠了她的,所以這輩子她才來跟她討債! “姜鶴,我在跟你好好說道理……大過年的你能不能不要給家里整事,沒聽過‘貓來喪,狗來?!畣?!這種真的晦氣得很!” 姜鶴站在門口瞪著白女士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她懷里的小崽子又“嚶嚶”叫了兩聲,她才回過神來。 “說這種話,我聽都沒聽過……你真的是正經研究生畢業的嗎,”她覺得白女士完全不可理喻,“你活多少歲還能憑一只剛出生幾天的奶貓來決定?” “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跟什么學歷沒關系?!?/br> 白女士攔在門口,擺出一副不讓進的架勢,皺著眉看似也到了忍耐的極限,“我不跟你說這么多,總之去你去把貓處理了再進門,別找架吵,一天天的?!?/br> 話語伴隨著摔門聲落地,姜鶴眼睜睜地看著家里的門貼著她的臉關上,速度來得太快了,她都來不及伸手阻止。 更何況懷里抱著只貓,礙手礙腳的,影響了她的發揮。 “哐”地那一下關門聲,極響。 那門被關上后,門后傳來什么人穿著拖鞋走動、遠去的聲音……姜鶴有些僵硬地站在家門口,都沒臉回頭去看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年。 她都奇怪,當著外人的面這樣,白女士自己不覺得臉臊得慌嗎? 哦,她不覺得。 反正她這么著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唇角微動,姜鶴沒有回過頭去,低頭看看懷里伸著脖子張著還沒長牙的嘴,哼哼唧唧亂叫的小貓,她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心酸……她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它的腦袋,低聲道:“別叫了,至少你親媽臨走前,還知道給你找個暖和的地方?!?/br> 她聲音小,原本以為站在身后的人沒聽見。 沒想到下一秒,脖子上憑空多出一條胳膊。 少年帶著體溫的懷抱貼上來,他勾著她的脖子摁回自己的懷里。 然后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 “去我家?!?/br> 顧西決家里很暖和。 爐子上架著一鍋東西正咕嚕咕嚕地往外冒著熱氣,聞著大概是紅豆粥,顧母膝蓋上蓋著個編織毛毯,正坐在沙發上搗鼓一個繡繃。 他家的阿拉斯加占據另外一只沙發,腦袋枕沙發扶手上一副安逸的模樣。 聽見開門聲,狗睜開眼抬起頭,卻沒動彈。 顧母也只是抬眼瞥了一下玄關這邊,說:“阿鶴來了,正巧阿姨煮了紅豆粥……阿決你去關火啊,順便嘗嘗糖放夠了沒有?” 她聲音溫柔。 但大概是剛才被白女士的強烈抗拒嚇著了,姜鶴一看顧西決家里有人,抱著貓站在玄關有點不肯動彈,看著有點呆的樣子。 少年脫了鞋回頭一看她還站在那沒動,下意識皺眉,幾秒后,眉頭松開,他沖她伸手:“過來?!?/br> 是有點不容拒絕的命令口吻。 姜鶴指尖蹭了蹭懷里的小貓,將它往自己的胳膊彎放了放,有點揣測不安,后悔應該直接去瀾景花園才對。 顧西決一眼看穿了她的遲疑:“等你走到瀾景花園它就凍死了……過來,聽見沒?” 他也有點煩躁。 沒有為什么,就是因為親眼目睹她被家里人拒之門外的一幕,所以也跟著沒來由地十分生氣…… 這氣不是沖著她去的。 只是忍不住的說話時語氣也跟著強硬又帶著一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