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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來如果你被顧西決甩了,至少你可以經常吃豆腐花了?!表f星濤沖她笑了笑,“是不是有被安慰到?” “滾?!?/br> “到時候來李子巷找我,哥哥請你吃豆腐花噢!” “……滾滾滾!”姜鶴被他的吊兒郎當氣得恨不得想拍桌子,只是桌子有點油膩她實在是下不去手,只好在桌子下面踢他,“韋星濤,你也有點夢想,你又不是那個被砸斷腿遭遇不幸的男人,這話說的像是你準備這輩子就堅守在這了一樣……” “這里不好嗎?”他淡淡地問。 多符合他的氣質啊,夾縫陰暗中生長的人,住著建造在夾縫陰暗中的房子。 “也不是不好,”姜鶴脫口而出,然后自己都把自己嚇了一跳,她停頓了下才說,“就是……也沒有好到,現在就想著要一輩子住在這里了吧?” “哦?!?/br> “你要一輩子住在這里嗎?”她楞了,盯著他那張反應并不熱烈的臉。 “豆腐花不好吃嗎?”少年反問,“姜鶴,吃你的豆腐花,少發問?!?/br> 她撇撇嘴,不說話了。 懶得搭理他。 陽光斜斜的從頭頂兩棟樓之間的縫隙漏下來,一束光正好打在她的頭頂。 她的睫毛被陽光暈染成了淺棕色,眼珠子是深褐色的,韋星濤可以看見她小巧的鼻尖上落下的陽光的光斑。 這一幕,很深刻地印在了少年的腦海里。 在今后很長的一段時間每當他回憶起,都可以想到一個身穿江市一高校服的小姑娘坐在瘸腿油污的破爛木頭桌邊,捧著個破碗喝豆腐花……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讓人第一次地品出悸動的氣息。 還有心中掙扎孕育著,悄然滋生的一絲對陽光的心神向往。 作者有話要說: 能讓一個人清醒過來自己沒那么慘的最好辦法就是身邊出現一個比她更慘的人,比如得不到評論的你們象(說了不要臉就是不要 本章沒有萌,只有猛象落淚。 56、他的答案 也不知道是早上吃得太多, 還是心里壓的事太多, 吃完早餐回到韋星濤家里,姜鶴隨手拿了本參考書捧著看了一會兒,中午的時候又有些反復地發燒。 下午自然也就沒去成學校。 韋星濤也沒去,當然他自動省去了跟學校請假的這一步, 坐在家里床邊一邊玩手機, 一邊嘲笑姜鶴。 “一點小事也能給你愁病了,看你這點抗壓能力,”他輕描淡寫地說, “顧西決不要你這件事,不是你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嗎?” 姜鶴抱著枕頭翻了個身,不理他。 他也無所謂,自顧自說自己的:“還是說早上樓下那對母子嚇著你了?沒事別害怕,還有更慘的,他們好歹還有個房子住,你要不要深夜時間去蘇子橋洞下面看看……這年頭的底層螞蟻,誰沒有個夠人喝兩斤白酒的故事?” 姜鶴又翻了個身, 瞪著他。 少年嗤笑,半嘲諷道:“顧西決把你保護的很好嘛?!?/br> “哦,那你這是什么, ”她反唇相譏,“幫我睜眼看世界嗎?” “我沒幫你,”他一臉拒絕邀功的謙虛,“是你自己看到的?!?/br> 姜鶴把被子掀到腦袋上。 關于顧西決說的“你家里人也跟著找你一晚上, 時間不到警察局也不受理”這句話她從頭到尾都不敢細想。 腦子里亂糟糟的,一會兒想到韋星濤家里空蕩蕩的客廳,一會兒想到樓道里的那對母子,那個女人的眼角紋和她身上的氣息。 最后…… 她想到的是陰暗的樓梯間里,少年微微側著頭,用平坦無起伏的聲音說:我就是孤兒,對從來沒擁有過的東西,沒有失去的概念。 至此,姜鶴飄忽的思緒就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猛地戛然而止。 她拉扯了下身上的棉被,整個人微微發抖地縮進了被窩里,忽然覺得天氣變得實在是有點冷。 ……我可能是有點太任性了。 吸了吸鼻涕,她破天荒地這么想。 然后自己都把自己嚇得一哆嗦。 這一捂就是捂到第二天。 早上起來,姜鶴還是沒有什么精神。 韋星濤求求她去上學,只因為昨晚又睡了一晚上沙發,睡得他腰酸背痛,大半夜被沙發硌醒咬著牙爬起來心想自己無論如何要睡床至于她要跟他擠擠還是滾去睡沙發隨她大小便。 結果一摸門,臭丫頭片子把門鎖了。 韋星濤咬著牙等到天亮,打發姜鶴去上學他好上床補眠,好在姜鶴也不是那種但凡有一天可以不去上學就堅決不去的人,二話不說收拾書包就走了。 走之前韋星濤一路把她送到李子巷門口,滿臉陰郁地問了句:“你準備在我家賴到什么時候?” “至少把你買的兩包內褲用完吧?”姜鶴眨眨眼,“不然多浪費?” “你可以帶回家去用?!?/br> 兩天無好眠的韋星濤覺得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把這個女鬼撿回家,現在他腸子都快悔青。 女鬼沖他燦爛一笑,背著書包揚長而去,扔下一句令人絕望的:晚上見,我給你打包外賣。 韋星濤:“……” 作為生理和心理均健康的當代青少年,韋星濤必須承認自己曾經大概一萬次幻想過將來跟女人同居會是什么樣的…… 他確定那一萬次里,沒有任何一次長現在這樣。 用導航從李子巷走到學校,距離衡量單位是自己的雙腿,姜鶴再次地感受到李子巷這個地方,距離她生活的街區究竟有多近。 然而將近十幾年的過去里,她從來沒有感覺到過它的存在。 它陰暗且安靜,卻又意外地勃勃生機。 她不討厭那個地方。 但是走回陽光下,走進校園里,捧著從校門口包子鋪干干凈凈的蒸籠里買來的白面包子,她這才感覺到身心回到了生活的正軌。 這天她出門的早了些,到教室的時候大概還有二十分鐘才上早讀,教室里的人不多,但是在最后一排的窗下,卻早就趴睡著一個人。 明明只是一天未見。 姜鶴卻總覺得自己好像很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