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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人類的大計!”B哥問我:“莫老師,你參加嗎?”我想了想今天主人對我的所作所為,覺得加入了也沒有什么壞處,便點了點頭。他又問凱撒,凱撒不響,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我。B哥略微沉吟,朝臺上張卓花喊道:“那個,同志,你們有貓草提供吧?”“貓草?”張卓花愣了愣,不知該怎么回答。一邊翟浩家的美艷波斯貓,大美女寬寬開口:“我有木天蓼,你要就來我家?!币诲N定音,B哥當即背著萍老師加入了消滅人類黨。大中午陽光燦爛,美麗復興公園里一群喵喵叛變軍。3散會后凱撒跟我一起,我問他:“你媽……”我想問他媽到底有沒有把他閹了,又不好意思開口,就只是停在那兒,聽上去跟我在罵人似的?!翱瓤?。我爹早把我閹了?!睘榱吮苊庹`會,我強行惹火燒身,把話題引自己身上來,說完覺得:更怪了!果然凱撒開始玩味地瞄我后半身,能感覺主要集中在屁股那塊。我夾起尾巴做貓,有些不好意思?!肮??!彼吹轿見A尾巴蓋屁股忍不住笑了出來。本莫老師不服了!“笑什么笑?”我也光明正大去瞄他。無奈他毛太長,且毛色暗紋油亮明麗,我視線很容易就被吸引過去。唉,真好看。黑貓唧唧大,這都是常識,我不看也罷。“你主人今天怎么你了?”凱撒問我。我走了好久的路,覺得有點累,便一屁股坐了下來靠在路邊臺階上曬太陽。凱撒沒注意徑直朝前走,走出半米遠才發現我早已經肚子朝天了?!罢胬郯 蔽乙贿叿硪贿呧哉Z,微風吹過我肚皮上的絨毛,癢癢的,很舒服。凱撒盯著我白肚皮看了一會兒,突然一躍而起跳在我身上?!班?!”媽了個逼老子肚肚都被你個龜兒子戳穿了!我立刻翻身戰斗,瞅準他脖子軟rou一口咬下,凱撒瞬間扭倒在地上掙扎,我松了口,他如離弦之箭竄上了綠化帶里的大樹,跟飛似的。我看他那么厲害也不甘示弱,跳起直追趕上他,誰料剛抵到他下方他轉身就朝我俯沖過來,我宛如吃了個回馬槍,摔落在草叢上。凱撒騎在我身上居高臨下地望著我。“不打了,累了?!蔽夜怨郧箴?。“你剛還咬我一口,我得咬回來?!?/br>“你咬你咬?!?/br>他那臭嘴找準我脖子就拱過來了,倒是沒有咬,幫我舔了舔毛,一下一下地讓我想起我主人撓我脖子的樣子。我主人肯定想我了?!霸僖?!”我一巴掌把他推開,起身抖了抖,頭也不回地顛兒顛兒跑了回去,還是原來的那條線路,穿出復興公園,跳上露臺,從窗戶回了家。“莫寶,你到哪里去了?”我走去主人身邊拿腦袋蹭了蹭他腿,把他腿撞得直晃悠?!氨П已?!”磨蹭啥呢?主人這次倒是福至心靈,一下把我抱上他大腿使勁撓我:“剛去哪兒了?”“剛去參加消滅你們人類的聚會了?!蔽也[起眼睛忍不住呼嚕起來。納博科夫說世上咳嗽、貧窮和愛無法隱藏,我覺得不客觀,這個呼嚕聲就特別煩人,我藏都藏不住。“莫寶真可愛?!?/br>“呼嚕呼嚕呼嚕呼嚕呼嚕呼嚕呼?!?/br>“你說你爸這次能不能拿矛盾獎了?”我立刻換了個姿勢,展開我白色毛肚:“你來拿吧?,F在,立刻,馬上!”果然我主人經不住誘惑,大手摸了上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ABAB……要死,突然反應過來,我怎么軟肋全捏在他手里?我迅速蜷起身子一口咬上他手。“啊啊??!”主人再次哀嚎,“你個沒良心的,天天撓我咬我!你走你走,我沒你這個兒子!”哼,走就走。我翻身下馬,搖搖尾巴,給他一個無情的后腦勺。明天就去推翻你們人類暴政了。4今天霞飛路大毒梟寬寬喊我們聚眾吸新型毒品木天蓼,順便召集黨組織開個會。與會人員有我,B哥,凱撒,花花還有一名特別神秘的法國貴族大白貓,名字也很貴族:小明。我講:“葉子我不飛了,喝點咖啡好吧?”說實話我連貓薄荷都沒嘗過。凱撒坐在我旁邊不響,看確實我沒有一點以身試毒的意思,跑去幫我沖咖啡了。B哥在一旁勸我:“你沒有工作,沒有蛋,沒有錢,沒有生活壓力,你不飛個葉子我實在不知道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彼稍谝贿呁婷?,沒兩下毛球就掛在了他指甲上怎么甩都甩不掉?!拔矣^察下來,人類的存在方式與表現真的是無趣、冗長且乏味。每個人都好似機器,隨著年歲增長而逐漸被社會這個機制打磨地精確萬分?!盉哥是個哲學家??赡苁歉魅似祭蠋煾昧?,思維過于深沉。“其實要摧毀一個人的意志很簡單?!睂拰挾读硕渡碜?,一身潔白無瑕的長毛在發光,“我每天清晨4:45分開始撓翟浩的房門,他不得不爬起來給我開門。進去之后,我原地繞圈,然后撓陽臺門,他再次爬起來給我開陽臺門。進入陽臺之后,我就立刻開始唱歌。翟浩以為我有需求,比如餓了、渴了、困了、想拉屎等等,然而,我沒有。我告訴他,我,翟寬寬,現在就想瞎叫喚,一種類似你們人類唱歌的沖動。說完我又喊了兩嗓子。一個禮拜以后翟浩徹底瘋了?!?/br>花花向她投以贊許的眼光,講:“沒想到你折磨人類這么有一套?!?/br>“還可以還可以?!睂拰掛t腆笑笑,隨即又說,“但是他們一家好像還是很喜歡我?!?/br>B哥嘴里嚼著木天蓼使勁蹬腿兒,跟踩個風火輪似的,對寬寬說:“那是因為你美。如果換了是莫老師,早就被當場打死了?!?/br>噴了!關我什么事?!我剛想發脾氣,旁邊凱撒先開口:“莫老師怎么了?不美么?”“嘿嘿,咱們都是品種貓,就莫老師不是。土貓一個?!盉哥繼續蹬風火輪,“我們貓也有階級了,都被人類分了三六九等!”“你腦子轉回來,你剛說莫老師怎么?莫莫不漂亮么?”凱撒依舊質問他。“???莫莫?漂亮啊??墒俏业岸紱]了……”B哥風火輪踩不動了,漸漸癱軟,整個人平鋪在地上似乎是飛高了。我聽著非常別扭,萍老師有沒有教你邏輯二字了?我長得如何跟你蛋有什么關系?不過說到蛋,這似乎是每只公貓這輩子的人生話題。我們公貓腦子里每過3秒就會想一次蛋,當然如果是同性戀的話是每0.72秒。人類最可惡的地方在于,他們一邊不停捏我們的蛋,一邊把我們的蛋鏟掉,請問,這種自相矛盾的物種你們能在自然界里找到第二個嗎?我情不自禁低頭望了望自己的褲襠,感覺空落落的,陷入沉思。花花一邊優雅吸貓薄荷一邊講:“言歸正傳,我們黨組織幾位核心成員今天歡聚一堂,我有事情宣布?!?/br>我豎起耳朵。“我們這個消滅人類黨,黨主席是我張卓花;副主席莫老師?!?/br>“有?!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