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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天雪地的冰風谷仗劍行走,遇見十惡不赦的boss便提劍刺去。他的身邊該有不少人跟著,唐門、無名莊、長歌門、轉珠閣……還有,從銀白色的地平線那端緩緩走來的一個曼妙的身影,穿著冰藍色的門派套裝,角色用的商城32號發型,頭頂松松的挽著一個好看的髻。那是個女性天山角色,沈競溪還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天山號一身破爛的裝備,cao作也不好,打競技場的時候只能手忙腳亂地逃命。他們的勝負,全看“她”先被人打死,還是他先把對方打死。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小天山不再被人追著跑了,被打的時候學會反擊了,還能在百忙之中給沈競溪這邊丟來恰到好處的治療技能?!八辈辉偈嵌阍谏蚋傁哐b分大號身后拖后腿的那個人了,已經成長到可以和他站在一起的程度。“流風”作為戰術技能或許有用,但沈競溪從未想過自己有用到它的一天,他雖然把這個技能放在快捷欄上,卻沒設置快捷鍵,孤孤單單地放在最角落,那日打冰風谷9號boss,君晚醉和“她”一起失誤沒看清連線的時候,沈競溪的手指比大腦反應更快,在他回過神之前,鏡溪那個虛擬的身影已經躺在了地上。鏡溪這個角色不是沒死過,相反,死的次數還很多;但沈競溪想,這次,或許是他玩這個游戲以來最在意的一次死亡吧。在意到……胸口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燒,心臟感受到灼熱,于是瘋了一般跳躍著,“撲通撲通”的聲音簡直振聾發聵。一個比冰風谷永不停歇的雪更冰涼的東西貼到了沈競溪的臉上。顧也凡站在車門外,不耐煩地拍了拍熟睡在副駕駛上的醉鬼的臉,聲音卻很輕柔:“起來了,到家了?!?/br>他在家只穿短袖,急匆匆出來也不記得拿外套,在車上的時候自然不敢把空調溫度打太低,熱得醉鬼沈競溪一頭汗不說,即便打得高,他一雙手也是冰涼的。那一頭汗看得顧也凡有些心虛,拍著對方臉頰的手不自覺地移到額頭上,幫他擦了擦滲出的汗珠。“什么?到……哪兒了……”滿腦子冰風谷的沈競溪驟然被人打斷夢境,睜開眼還不知道身處何處。顧也凡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迷蒙的雙眼,無奈地說:“到你家了,起來吧?!?/br>作者有話要說: 補完☆、驚雷“我家……”就這一個詞,讓沈競溪整個人像被關上了開關,一動不動,連話也不再說了。顧也凡等了片刻,發現此人沒有下車的意思,只能硬著頭皮幫他解開安全帶,半扶半抱扛著人往屋里走去。這不是個輕松的活,醉酒的人身體特別重,再加上沈競溪身量比顧也凡高一點,從車庫到門口的這段路走得異常痛苦。更別提某個毫無自覺的人灼熱的鼻息一直往顧也凡的肩側頸窩里噴。最讓人糟心的事還在后面,走到大門口,沈競溪忽然止住腳步,一步都不肯往里面走。他直勾勾地看著那扇門,悶悶地說:“這不是我家?!?/br>“???”顧也凡一愣,感到自己的神經面臨崩潰邊緣,“我的祖宗,你仔細看看,這就是你家啊,我們沒走錯!”“這不是我家,”醉鬼搖搖頭,“我沒有家?!?/br>說完他直接在門口蹲了下去,看著青石臺階發呆:“院子里有個泳池,小時候我常讓管家放水讓我下去玩,以前一直想讓爸和媽,大哥和二姐都能一起游泳,可他們很少來?!?/br>“……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爸的生意在國內,mama那時候的工作重心在澳洲,大哥最后選擇去英國讀書,二姐學業很重……后來我就不下泳池了,覺得這么大的泳池,像海一樣,不小心我就不見了?!?/br>“前幾年心血來潮回去看了一眼,發現原來那個泳池,可小了,我游泳游得不好,游個來回也就兩分鐘?!?/br>顧也凡手足無措地站在他旁邊,猝不及防聽了一段心酸的童年往事,感覺沈競溪如果清醒之后還記得自己說過什么的話,可能會找他滅口。那么謙和有禮,處事妥當,能夠獨當一面撐起一個分公司的沈三少,其實曾經,也是個希望父母并哥哥jiejie陪伴自己的孩子。“競溪……”顧也凡喃喃地喊著,喊完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說什么呢?不要悲傷,不要難過,都過去了?考試得到高分期望得到的夸獎,生日那天想要得到的玩具小火車……定要在那樣無憂無慮的青稚年歲里得到才有意義,否則就成了一份半路遺失的包裹,即使經年之后重新回到手中,也不再是那種意義、那份心情、那段快樂了。不過……不過這么看來,他和顧也歌兩個人也不算太慘,雖然攤上這樣一對父母也挺坑人的,可好歹他們從小衣食無憂。顧也凡想起之前在陳一蓉那邊看見的往年支教活動的圖片,比起那些甚至吃不飽穿不暖念不起書的孩子,他可真是太幸福了。夜深人靜,面對一個胡言亂語的醉鬼,和自己有家不能回的處境,顧也凡竟然還能苦中作樂地安慰自己。他覺得自己有點想開了,于是也學著沈競溪的樣子蹲下來,想把他勸回房里去,結果湊近一瞧,那醉鬼竟然孩子似的抱膝蹲地……就閉著眼睡過去了。……浪費感情。顧也凡一肚子窩囊氣,也不再客氣,一把將人從地上拉起來,拖進屋里。他打定主意,要是沈競溪半途醒過來還反抗,那就說什么也要把人扛進來。后來,顧也凡常常會想起這個晚上。他想,如果他沒那么多事,直接按沈競溪平時的習慣,進屋以后把人扔到沙發上任其自生自滅,會不會沒有那么多事。可惜,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有些照顧人的事,他早就習慣了。費盡周折把人弄到臥室的床上,替沈競溪脫了鞋和外套,剩下的衣服出于禮貌沒有動,但顧也凡怕他睡得不舒服,伸手將他褲兜里的東西拿出來,想要放到床頭。和大多數人一樣,沈競溪褲兜里只有三件東西:手機、皮夾、鑰匙。好巧不巧,就在顧也凡把那三件東西往床頭柜上擺的時候,沈競溪的手機響了。一條新微信躺在鎖屏界面上:溪總,到家了嗎?沒睡的話報……后面的話看不見了。顧也凡心里“咯噔”一下,因為他分明看見那條微信的發信人名字是“阿奇”——前后有三四個月了,執劍天涯的每一個人說起他們的保姆副幫主,喊的都是“阿奇”。而沈競溪,和鏡溪,名字太像了。他像是受到了蠱惑,在僅有月光的漆黑房間里,聽著沈競溪熟睡時綿長的呼吸聲,細瘦的五指握緊了那只手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