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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癡呆癥?!?/br>“醫生您沒開玩笑?”顧遠瞅了一眼醫生手里的片子,前面貼著個標簽:蕭純。“我問的是原時的情況,不是這個什么蕭純?!?/br>“哦哦?!贬t生從底下抽出來一張片子,皺眉說道,“這個病人的腦部遭到了重創,癥狀是腦震蕩。結合病人的情況來看,他的應該屬于選擇性失憶。這種失憶,通常都是由于受到了某些痛苦的打擊而選擇性的去忘記一些,令自己不太愉快的記憶。由剛剛的診斷來看,你的朋友失憶的更多是出自于心理上的原因。不過這種癥狀,也是可以恢復的。只看病人愿不愿意想起了?!?/br>醫生說完,顧遠立馬就明白了。這個陳墨云既然成了原時痛苦的回憶,不管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這對于原時來說,都是一段新的開始。還沒等顧遠過去在原時跟前坐下,就聽見一個挺清脆悅耳的聲音從病房門口傳來。“原時哥,顧遠哥,你們都在呢?”成宇拎著大包小包的補品,跨步走進病房,把東西擱在了病床前的地上,沖倆人燦爛一笑:“我來看你們了?!?/br>顧遠聽了立馬指了指原時:“看他,我沒病?!?/br>原時抬起眼看了一下成宇,眼神突然亮了亮,捅了捅身邊的顧遠說:“這誰啊,長得挺好看的,對我胃口?!?/br>看來這貨雖然失憶了,但是審美還是沒發生什么變化哈。顧遠看了看成宇又看了看原時,大腦飛速運轉了幾秒,然后轉過頭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這你之前的男朋友,出個車禍,把這人都給忘了?你可真行?!?/br>聽到這話,原時揚起嘴角笑了笑,走過去摟住了成宇的小肩膀說:“寶貝兒,這么久沒見,你有沒有想我???”成宇點點頭:“特別想?!?/br>“哪里想?心里想還是屁股想?”原時挑著眉毛,嘴角浮上一抹輕佻的笑容,不輕不重的往他屁股上輕輕拍了一拍。成宇嘿嘿笑了笑,臉一紅說:“都想?!?/br>原時伸長了胳膊把成宇往自己懷里一攬,成宇驚喜又嬌羞的把臉埋進他的脖子里,輕聲問了一句:“原哥,你這傷得怎么這么嚴重?”原時皺眉搖搖頭:“我給忘了?!?/br>看見倆人正濃情蜜意咬耳朵,顧遠立馬識相的走遠了,走到醫院走廊,抱著臂給自己家的容霖發了條短信:“人家想你了~”窗外,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醫院樓下。陳墨云坐在車里,看著病房里那兩個如膠似漆黏在一起的身影。不禁咬緊了牙齒,心里涌起一陣沒由來的恨意。原時沒出車禍之前,信誓旦旦說要好好對他。可還沒等過了那點熱乎勁兒,他就又跑去顧遠工作室去找了成宇。因為原時那天回來身上帶著的香味兒,陳墨云記得清清楚楚。那是成宇喜歡用的高田賢三的男香。那天在屋子里發現倆人摟在一起接吻,聞了一次,味道他簡直永生難忘。陳墨云握著方向盤,暗暗的翹起了唇角。很好,原時你就這么痛痛快快的忘記了我,轉眼就找了新歡。就這么輕易的,不留痕跡的把我從你的人生中給抹去了。但是,你以為這樣就能解脫了?我會讓你一點點的記起我,重新愛上我。然后再狠狠地把你打入地獄。我曾經嘗過的滋味兒,我也要你挨個嘗遍。手里的礦泉水被捏的變了形,陳墨云白凈如瓷的臉上卻依舊是一片平靜。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的評論就是我碼字的最大動力啊??茨銈兘裉斓脑u論怎么樣,我再決定明天補不補更,以及周末加不加更!第42章,。陳叔的官司,如蕭笙所吩咐的一樣,輸了個底朝天。原時那邊留了個后手,推翻了陳墨云的證據,并且還跟李東林撇清了關系。陳墨云一直摸不清蕭笙打的是什么牌,不知道他接下來的行動會是什么。大概過了那么幾天,蕭笙把矛頭對準了原時的哥哥,告他哥哥以權謀私,貪污腐敗。原時的哥哥事業正如日中天,突然被這么一炮給轟了下來,這樁官司的性質也發生了改變。陳墨云記得他見過原時的哥哥一面,那是一個跟原時氣場完全不同的男人。如果說原時就是那種壞得讓人恨之入骨的類型,而原介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紳士。一個在政界被磨煉得渾身是盔甲,卻能夠儒雅淡定的一個人。這樣的人,跟蕭笙站在一起,簡直就是棋逢對手。然后他就突然明白了,這不是他跟原時的較量,也不是蕭牧跟原時的較量。而是蕭笙跟原介之間的較量。蕭笙與其說是幫助他,不如說他也在等著這么一個人的出現,等待一個契機,一舉扳倒原介這個對手。互相利用,這才是他跟蕭牧的關系。蕭笙把原介給起訴了,相當于給整個原家下了一紙宣戰書。沒有硝煙的戰爭一觸即發,陳墨云堅定的看向手里握著的那張名片,黑色磨砂質感的名片,上面印著兩個燙金大字——原時。他嘴角挑起一抹笑容,期待著接下來的較量。*“蠢貨!你知道你自己干了些什么事嗎?!”原成背著手在大廳里走來走去,怒氣沖沖的指著地上跪著的一個男人破口大罵,“你他媽自己犯蠢也就算了,還非得拉著你哥哥一起下水?。。?!你這腦子里裝的全是屎嗎?”原時跪在地上一動不動,膝蓋疼得好像快要撕裂一樣,他只好咬著嘴唇強忍著,低著頭眼光看向地面,汗水從他的額頭順著流到下巴上,然后滴在地上。他昨天剛拆的線,腦袋上的頭發還沒長齊,后腦勺禿了一塊兒,頭上只剩下一圈兒青皮。“你他媽知道現在是什么時期嗎?兩會?。?!”原成伸出兩根手指,“兩會嚴抓的就是腐敗,還有涉du。你他媽一樣沒落下?。?!給老子滾,滾的越遠越好!”說完原成飛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踹在原時的左肩膀上。原老爺子寶刀未老,這一腳他下了狠勁兒,威力大到讓原時在原地生生滾出了好遠。原成追過去,拎起原時的衣領,pia的一聲,反手就是一耳光。一耳光還沒有解氣,他手一松,就像是扔垃圾一樣,直接把原時扔在了地上。原時的血順著耳根流下來,被那一耳光抽得耳鳴了,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疼得要命,尤其是自己的腿,就跟斷了一樣似的,不再屬于自己。原時咬著牙躺在地上,忍不住爆發出一聲吼叫:“啊——”他的額角爆出青筋,滲出點點汗珠。頭上快要爆炸的疼,讓他忍不住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