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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陳墨云,又將車子停了,俯身幫他把安全帶扣好,抬頭沖他一笑:“走了?!?/br>陳墨云別過臉,很是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蕭牧,也太紳士了吧。這撲通撲通的少男心是怎么回事。到了地方,蕭牧問他一句喜好,就點一道菜,幫他拿了主意又能夠點他愛吃的。陳墨云這個人沒什么主見,最怕點菜了,這樣一來省去了不少的麻煩。包間里太熱,蕭牧扯了扯襯衫領,將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椅子上,一張面色皎然的笑顏望著陳墨云:“那個時候,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個就轉學了?”提起以前,陳墨云只覺得喉嚨guntang,難以開口。“我家里有事……”陳墨云含糊的說道。“哦,這樣啊?!笔捘咙c頭,“我那個時候特別傷心呢,當時還怪你連告別都沒有就那么突然消失了?,F在想想真的挺幼稚?!?/br>說完,蕭牧兀自搖搖頭笑了起來。十七年沒見,他還是這么喜歡笑,而且笑得這么好看,一如燦爛的陽光。看他這么笑,陳墨云真的有點暈頭轉向了,聽著他說的話,不論是什么都覺得十分好。聽了只得頻頻點頭,嘴角一翹:“好的?!?/br>說完連自己答應了些什么都不清楚。蕭牧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伸手從西裝褲兜中摸出一盒煙,微仰躺在椅子上,舉起一根煙,用眼神征詢他的意見。見陳墨云點頭,他便叼在嘴里單手點著了抽起來。蕭牧的手指修長白皙,跟原時的那種骨節分明不同,蕭牧的手指有一種藝術家般的美。而且,他夾煙的姿勢也十分好看,優雅中帶著矜貴。微微瞇起眼睛,吐一口煙圈,似乎連享受都是高級的。陳墨云在心底默默將原時跟蕭牧做了個對比,暗暗皺了皺眉,更加反襯得原時形象粗俗不堪。蕭牧一抬手,不小心將茶杯打翻了。陳墨云立馬俯身,下意識的抽出紙巾幫他吸干西服上的水珠:“小心?!彼欀碱^,仔細的觀察了一眼蕭牧的手掌“有沒有受傷?!?/br>蕭牧搖搖頭,服務員走過來把碎玻璃片給收拾干凈了。等服務員走了,蕭牧這才抬起頭來,掐滅了煙緩緩開口道:“阿墨,你真好。如果你是個女人,我一定把你娶回家?!?/br>可這句話,在陳墨云聽來只覺得分外刺耳。你如果,是個女人。這個如果沒有辦法成立,所以蕭牧才說得輕松。也正是因為知道沒有如果,所以,他們之間不存在任何可能。他深吸了一口氣,陳墨云,你想得太多了。吃完了飯,蕭牧開車送他回去。剛走到半道,突然一拐,去了他那個公司——蕭然文化傳媒。“我在這兒等個人,你不介意吧?”蕭牧回過頭,將車窗降了下去。“不介意?!标惸茡u頭,看著車窗外的街景發呆。蕭牧的公司剛成立不久,就租下了CBD的寫字樓,可以看出他在回國之前就存了不少創業的資金。“你現在可以下來了,我忙忘了。車就停在公司樓下?!笔捘翏炝穗娫?,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顯眼的位子上。陳墨云遠遠看見,一個身材高挑,妝容精致,身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踩著高跟鞋從公司門口走出來。她走得腳底生風,一頭直發卻能夠紋絲不亂,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子干練的氣質。美女越來越近,陳墨云都能看得清她臉上欣喜的表情。蕭牧探出頭喊了一聲:“方沁,這兒呢?!?/br>方沁快步走了過來,沖上來抱著他的頭與他接吻。雖然隔著窗子,但是陳墨云的臉還是不自覺的紅了起來。那吻來得突然結束的也迅速。在她發現車子里還坐著一個人后,立馬就離開了蕭牧的唇。“害羞了?”蕭牧調侃了一句。方沁懊惱的錘了他一下,然后迅速鉆進了車子。坐上來以后,看見陳墨云正紅著臉坐在后座,方沁沖她吐了吐舌頭道:“剛剛沒看到你人啊,真是不好意思?!?/br>她這一吐舌頭,面容俏皮極了,跟剛剛的樣子完全不同。陳墨云搖了搖頭,沒法怪罪。男女朋友之間接個吻,是最平常不過的舉動。大街上隨處可見熱戀中的男女抱在一起擁吻,可是他為什么還是會心痛宛如刀割?第7章玫瑰花與木樨草(1)生日宴會“方沁,這位是陳墨云。我以前的同學?!笔捘量戳岁惸埔谎鄣?,“阿墨,這是方沁,我的未婚妻?!?/br>說完,方沁便伸出一只手微笑道:“你好?!?/br>陳墨云輕輕一握:“你好?!?/br>方沁看他害羞不愛說話,便主動攀談了起來:“阿墨看著斯文白凈,難不成是個作家?”“還真叫你猜對了?!笔捘凉创揭恍?,“他可是我剛挖過來的大才子?!?/br>方沁燦爛一笑:“我的眼光果然好?!?/br>陳墨云垂下眼淡淡瞥了方沁一眼,她的笑容嫣然如花,跟蕭牧如出一轍。能夠擁有這樣明凈笑容的人,一定是從小就受到特別陽光的家庭教育,才能夠養成的性格。車眼看就要開到了原時家的小區,陳墨云開口讓他停下了,下了車擺擺手道:“再見?!?/br>倆人默契的開口:“再見?!?/br>到了家,陳墨云習慣性的沒有開燈先去換鞋,沒想到原時竟然回來了,就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陳墨云脊背一陣發涼:“你怎么不開燈?”原時聲音幽怨如同棄婦:“等你回家?!?/br>陳墨云:……他抬手看了看時間,也才六點多鐘。今天原時竟然回來這么早?“今天下班早?”他無意間問了一句。這句話剛出口,他就明顯感覺到原時周圍的氣溫瞬間冷了下去,他的目光就像是冰錐一樣朝自己射過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11月11號。原時的生日。陳墨云慌亂的去門口穿鞋:“我去下樓給你買個蛋糕?!?/br>“不用了?!痹瓡r嘆了一口氣,三年來,他沒有一次主動記得自己的生日是哪天。還好他早有準備。原時起身穿上大衣外套,直接將他拖出了門外:“走吧?!?/br>剛走了兩步,原時皺著眉看了他這一身不起眼的穿著:“我們還是先去買衣服吧?!?/br>“不用花錢了,我衣服夠穿?!标惸菩÷暤目棺h。“你穿成這樣,出去丟得可是老子的人?!痹瓡r的劍眉微皺,“跟我在一起那么久,你怎么還沒學會打扮。土死了?!?/br>陳墨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普通的卡其色休閑褲和風衣外套,并不覺得有任何不妥。但是細想,原時的朋友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