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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的笑容:“近來魔界頻頻異動,還立了新君繼位,大有東野火不盡,荊草重生之意。此時在天帝來看,婆華山避世不出反倒是好事,若是暗中倒戈于魔界,那天界可就陷入了劣勢之中。所以他才費盡心思想讓我們放下恩怨,那些東西我若不收下,他是不會罷手的?!?/br> 流云嗤了一聲,滿臉鄙夷:“倒戈魔界?誰會像他們這般,披著仙風道骨的模樣盡做些卑鄙之事?!毕肫鸪佤~是被他們用計騙上九重天的,他心底就一陣冒火。 “好了,你也不必如此氣惱?!憋L夕勾了勾唇說道:“眼下我收了九重天送來的賠禮,他們的注意力自然也都轉移到魔界那去,有些事我也可以與你說了?!?/br> 這兩人果然有事瞞著我,流云心道。 “師兄未死,尚在世間?!憋L夕冷淡的面容露出一絲笑意。 “什么!”流云驚愕道,指著外頭,結結巴巴道,“那、那司魂陣可是師父設的,一旦毀陣,陣中生靈哪能逃得過灰飛煙滅???” 風夕一副‘我怎么知道是為什么’的表情,說道:“雖是不知為何師兄能在陣中脫身,但說到底是件極好的事。我估摸著池魚應該也無礙,否則師兄大可以回山門來?!?/br> “對對,他們二人沒事最好?!绷髟茐合滦念^潺潺冒出的欣喜說道。 “如今九重天認定了他們二人身殞的消息,那我們就得做足了戲讓他們更加確定才行?!?/br> 流云想了想,恍然道:“所以你一早就知道了,但是不告訴我,就為了讓我生動逼真的把這場戲演下去?”難怪他單槍匹馬要闖九重天拼命時,風夕不在山門處攔他,而是算準了時間在南天門攔下他,后來又縱容他三次拿著掃帚趕司命。他們倆這是將悲痛欲絕和隱忍理智表演得淋漓盡致啊。 “嗯哼?!憋L夕似笑非笑道。 流云瞪著風夕,磨了磨后槽牙,隨后又頗為哀怨地看向青芽。 青芽別過頭,掩唇偷笑了起來。 “不過你是怎么知道大師兄沒死的?”半晌后,流云又問道。 風夕臉上又露出嫌棄的表情,看著他搖了搖頭淡淡拋下兩個字:“玉牌?!?/br> 玉牌……哦對了,婆華山眾人都帶著本命玉牌,而長霖那塊一直就放在屋中,如今玉牌無事,說明人還活著! ☆、第51章 新任魔君要娶魔后之事很快又在四海八荒傳開,這是繼九幽入主新君后又一驚天大消息。 司命去那月和宮喝酒時, 一不小心就喝大了, 咂吧一口酒,赤著臉有些糾結道:“你說這新任的魔君吧, 他怎么既高調又低調的?!?/br> “嗯?”月老縮著脖子皺了皺眉,大著舌頭道:“你這老東西喝、喝多了吧, 你在說什么呢?” “我說,他這剛繼位呢就大張旗鼓忙著娶親, 你說高不高調?”司命嘖了一聲又道, “可他又低調, 到現在除了魔界頂上那幾位長老護法還沒人見過這位魔君真面目?!?/br> 月老點點頭:“那是有些奇怪了?!鳖D了下他又問道,“聽說你這幾日遣到婆華山送禮去了?” 司命苦著個臉說道:“嗐, 快別提了,為這事我被流云上神拿著掃帚打了三次。也真是作孽, 你說這好端端的非要招惹婆華山的人, 我這一介星官夾在中間是吃力又不討好, 就連我那傻徒弟為了那個小女娃九重天也不待了, 氣沖沖地回九鳳仙山當他的大皇子去了?!边@話要是換做平日,老狐貍似的司命星君那是決計不會說出口的, 眼下幾杯酒下肚,多日的苦悶也就借著酒吐了個干凈。 “哎喲,小鳳凰走了?”月老惋惜道,“唉,都是一群好孩子啊, 就被天界這群打著正義旗號故弄玄虛的老家伙給糟蹋了?!闭f這話時,月老可絲毫沒察覺也將自己和面前這個老狐貍一起罵了進去。 冷不丁地他又啐道:“這要是紫宸帝君還在,這群老家伙也不敢這般肆無忌憚?!?/br> “唉,不提了,傷心……”司命吸了吸鼻子,舉起酒觥說道,“來,走一個?!?/br> 次日酒醒時,司命躺在月和宮的地上想起了昨日酒后無忌說的那些話,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冷汗從面上流了下來,他瞪著身旁睡得直打鼾的月老,一陣懊惱,心頭暗罵道:“老東西,日后別再攛掇我過來喝酒了,真是喝酒誤事啊?!?/br> 九幽之中,通往離恨宮的長道上掛滿了顆顆玉盤大小的夜明珠,將往昔的森然之氣揮散而去。離恨宮前亦是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紅色宮燈,推開大門,由主殿再到后頭的紫逍殿途中,紅帳輕紗在風中微揚,明珠透出紅帳襯著朱甍碧瓦憑添了幾分喜氣。 此夜,正是魔君迎娶新后的大婚之日。 臨淵不喜喧嘩熱鬧,殿前事宜全交由華子虛主持,屏退了紫逍殿中所有侍女,緩緩入了寢屋之中。 紗帳之后是她若隱若現的姣好的身影,穿著一襲火似的嫁衣,手執團扇靜靜坐在床榻之上等著他走來。 他掀起紗帳在她面前站定,身前人兒微微仰頭,從團扇后露出她嬌美的面容,額間的流蘇水玉隨著她的動作搖曳著發出清脆的響聲。 池魚望著來人,她第一次見他換上一身紅衣,墨發用玉冠束起,面容溫潤長眸如玉,比起往日不染纖塵的謫仙模樣,眼下的他更顯親近平和。 他低下眸,毫不掩飾滿眼的繾綣柔情,彎唇喚道:“魚兒……夫人?!?/br> 池魚臉上羞紅,抿了抿朱唇細聲道:“夫君?!?/br> 他將合巹酒遞去,眼神柔和而堅定,緩聲道:“今日嫁娶,雖無至親好友在側,但此情天地為證日月可鑒,今生今世情深無悔?!?/br> 她眼眶微紅,吸了吸鼻子,抬手勾住他的袖袍,說道:“天地為證日月可鑒,此情無悔?!?/br> 二人說罷,仰頭將酒飲下。 合巹禮后,便是良夜春宵洞房之時。 洞房嘛,她話本子看多了,多少知道一點。便是兩人趁著濃情蜜意的時分,做些不可說的事。 只是眼下她忽地萌生了一絲怯意,舔了舔因為緊張而干澀的唇瓣,等著他將酒杯放回桌上再回身時,她抿唇道:“天、天色尚早,不如我們聊聊天?” 臨淵看透她的心思,坐在床邊似笑非笑道:“想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彼岬?,反正只要不那么早洞房就行,她實在是沒做好準備。 他劍眉微挑,俊容上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那就聊聊當初錦昭送你的那些書籍里,有一本叫做的書冊,你可翻閱過?” “極陽宮靈修上卷?”她搖頭,“不曾,講的是什么?” “修道?!彼槐菊浀?。 她蹙了蹙眉,心道:不會吧,這種時候他要給自己講經修道? 臨淵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