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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可做,時間過得飛快,就在薛云舟滿九個月身孕時,一個好消息傳來:鋅礦終于成功提取出來了!這是第一個進展,算是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薛云舟簡直要樂瘋了,立刻安排工匠著手銅片和鋅片的打造。賀淵看他連笑一下都喘氣,實在是心驚rou跳,再不允許他過問此事,嚴肅道:"你現在什么都別管,那些事我會時刻盯著,你只管安心待產,一切等孩子生下來你修養好了之后再說。"薛云舟哭喪著臉:"我不管那些事就忍不住管肚子,我……緊張……"賀淵其實緊張不比他少,畢竟是開膛剖肚,哪怕在醫學發達的現代也不能保證一定順利,更何況古代,再說薛云舟肚子里還是兩個,難度系數直線上升。他只好用更堅定的神色給薛云舟安撫與信心。薛云清往他這里跑的次數更勤了,每天早晚更是一次不落,而王府中也做好了各項準備,開始嚴正以待,因為賀淵的鄭重,所有人都不敢懈怠,一時間燕王府的氣氛十分詭異。一方面是自上而下的凝重,一方面又為了不影響薛云舟的情緒,所有人都要在他面前表現出輕松的一面。如此古怪矛盾的氛圍,薛云舟因只顧著緊張地待產,自然是毫無所覺。他已經不止一次朝薛云清抱怨:"不是說可以提前的嗎?這都九個月了,還不給我生???"薛云清瞥他一眼:"太早了不好,最多提前半個月。"薛云舟算算時間,更加緊張,想著轉移注意力,便問道:"嚴冠玉有沒有來信???也不知道他怎樣了。"薛云清臉色微白,沒有吭聲。薛云舟看他神色不對,愣了一下:"他沒跟你聯系過?"薛云清微微別扭了一下,冷道:"非親非故,他聯系我做什么?"薛云舟忍著笑撇撇嘴:"我今晚就寫封信叫人給他送過去,好歹還欠他一個大人情,我早該寫這封信了。"其實他心里是有些內疚的,最近一直忙著青州的建設,再加上懷著身孕精力有限,確實將薛云清忽略了。雖然薛云清本人可能并不怎么稀罕他的看重,可兩人畢竟是堂兄弟,一路又相處了這么長時間,在玉山更是同患難過,他自己是萬分內疚的。兩人正說著話,外面傳來余慶的聲音:"王妃,宋全求見。"賀淵這時應該出了王府在忙別的事,宋全在他待產的時候還來找他稟報事情,一是早得了賀淵的吩咐,薛云舟完全可以代替他發號施令,二是事情必然較為重要,第三,自然是這件事并非壞事,不然賀淵是絕對不會允許他來打擾薛云舟的。薛云舟連忙將宋全叫了進來,薛云清則自覺回避。宋全行了禮,道:"啟稟王妃,高家的事查清楚了。"薛云舟頓時來了精神,因這件事與薛云清有關,連忙又讓余慶將薛云清叫回來,這才問道:"高子明家如何?"薛云清神色微震,猛地抬頭,直直看向宋全,目露期待。☆、第64章新線索宋全道:"高家當年的確為薛沖所害,薛沖所派之人將高家滿門滅口,甚至連高家大宅也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但當年高家家主偷偷養了一個外室,且曾在外室那里留了不少筆跡,其中就有一份手札提到,薛沖那一陣頻繁與他接觸,似乎有意打探他高家的傳家之寶。"薛云舟聽得瞪大眼,不禁好奇究竟什么樣的寶貝能讓薛沖下這么重的毒手。薛云清皺了皺眉:"單憑這份手札,恐怕高子明還是不會輕易相信,畢竟薛沖只是覬覦寶物,下手的不一定是他,而且高家被害也不見得是因為這份寶物。"宋全回道:"這僅僅是其中一份物證,另外,那外室當時正想著登堂入室,打算去高家門口鬧一場,碰巧在巷口親眼見到薛沖的人將高家包圍。這是那外室的證詞,以及根據她口述畫出的首領畫像,畫像中正是薛沖的一名心腹。"薛云舟將證詞和手札粗粗翻了一下,又打開畫像看了看,不過他在侯府時日有限,從沒見過這個人,倒是薛云清因為一直關注薛沖,對此人有些印象,點頭道:"的確是薛沖手下的,我見過。"宋全見他們看完,接著道:"高子明的祖父原本是高家的一門旁支,因高家嫡系后繼無人了才有幸繼承家業,而再往上追溯的話,高家曾出過不少達官貴人,甚至祖上曾在太祖年間受到朝廷重用。"薛云舟眼皮子狠狠跳了一下,宋全特地提到這個消息自然是覺得這個消息有價值,而他在聽到的一瞬間也立馬將之與高家被害的事聯系起來。這難道是巧合?高家、康家、太祖年間、傳家之寶……高家如果真有傳家之寶,那極有可能是鼎盛時期得到的,高家的鼎盛時期應該就在太祖年間,而康家在太祖年間也同樣受到重用,那道被薛沖覬覦良久的圣旨便是康家的傳家之寶。想到薛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手段,薛云舟突然冒出一陣冷汗,問宋全道:"還查到什么了?"宋全搖搖頭:"只有這些了,可惜查不到高家所謂的傳家之寶究竟是什么,想來應該是十分隱秘的。"薛云清道:"有這些消息已經足夠了,這回高子明應該會徹底相信薛沖是他的仇人了,至于傳家之寶,我再去高子明那里問問。"說著頓了頓,嘴角扯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我真想看看他知道自己為仇人鞍前馬后那么多年,悔恨得痛不欲生的神情。"宋全將事情全部稟報之后便離開,薛云清也立即拿著一堆證據去找高子明了。薛云舟原本也想一起去,但心里記掛著康家的事,還是打消了念頭,轉而去了康氏那里。雖然他與康家沒什么交情,但這個身份畢竟是康家的外孫,從感情方面來說自然是要多加關心,從利益方面來說,能與康家打好關系,也是一份助力。康氏如今就住在王府一座僻靜的院落,既無人打擾又方便時常照看薛云舟,而因為少了生計的負擔,又遠離京城那塊是非地,她最近的氣色著實好了許多,就連有些粗糙的手都恢復了幾分原本的柔嫩。康氏正坐在窗前畫外面一株梅樹,見薛云舟過來,連忙拉著他坐下,責備道:"有什么事叫余慶傳個話不就好了?你如今都是快生的人了,別到處亂走,娘去看你也是一樣的。"薛云舟探頭看看她的畫,贊道:"娘畫得真是太好了。"康氏笑起來:"哪里好,都生疏了。"薛云舟原本想說她以后只管享福,多畫畫就能恢復以前的水準,可想到康家的事,這話又梗在了喉嚨口,慚愧道:"兒子原本說要讓您享福的,卻始終沒有做到。""說這些生疏的話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