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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過來,就從原先那批壯丁中挑選合適的人出來協助丁勇他們??傊欢ㄒ涀?,這些人修路是在恕罪,原先的那些壯丁是良民,要幫助他們升起優越感?!?/br>宋全見賀淵沒什么表示,就知道他是同意的,便將薛云舟的話一一記在心上,很快就領命離開了。一切安排妥當,賀淵開始帶領所有人回去。和來時一樣,嚴冠玉直接將薛云清一把抱起,不管他怎么掙扎,也不管他面色如何,總之就是抱緊了不撒手,走到拐彎處還不忘笑著提醒他:“別亂動??!”薛云清停止掙扎,手腳僵硬著不知往哪里放,面上也有些羞惱。嚴冠玉手臂緊了緊,笑道:“瘸了就瘸了,逞什么能,抱一下怎么了?!?/br>薛云清抬起雙眼,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嚴冠玉不以為意,手臂往里一收,薛云清的臉一下子撞在他胸口,頓時大怒:“嚴冠玉!你給我老實點!”嚴冠玉頗無辜地垂眼看著他。走在前面的薛云舟回頭看了看,湊到賀淵耳邊低聲道:“你覺不覺得那兩人有點怪怪的?”賀淵根本不關心,無所謂道:“可能吧?!?/br>薛云舟又回頭看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嚴冠玉在吃豆腐?!?/br>賀淵沉默了一瞬:“可能吧?!?/br>薛云舟還想再看,賀淵抬手按住他的頭:“好好走路?!?/br>“哦?!?/br>幾人回到前面的住處,簡單安頓了一番,薛云舟畢竟有孕在身,趕緊趁著天沒亮去補了一覺。到第二天清晨,賀淵已經將事情一件件處理好,薛云舟睡得迷迷糊糊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賀淵俊挺的側臉,連忙撲過去親了一口。賀淵睜開眼,側過身小心翼翼地將他抱?。骸靶蚜??”“醒了,昨晚的事怎么樣了,審問出來了嗎?”“嗯?!辟R淵頓了頓,眼神有些冷,“還是薛沖?!?/br>“臥槽!他怎么陰魂不散的!”薛云舟氣得一下子精神了,隨即又覺得不對勁,疑惑道,“不可能吧?薛沖的兵馬都在京城,我們也一直有人盯著,如果有異動,我們早該得到消息了?!?/br>賀淵沉聲道:“狡兔三窟,他還有昨晚那一路兵馬,這些人一直在蘭城近郊,離這里不遠?!?/br>薛云舟皺眉想了想:“這個位置是我們回青州的必經之路,他早早就在這里養了萬把人,應該還是一開始就為了對付我們的?!?/br>“沒錯,這一兩萬人算是他的一招后手,京城解決不了我,就在半路解決,環環相扣,應該是早就計劃好的,正好這次碰上我們修路,怕我們人太多不好下手,就挑了現在這個時機?!?/br>“太出乎意料了……”薛云舟從床上做起,神色怔怔,不知是憤怒多還是懊惱多,“云清當初罵我罵得太對了,我以為高子明對我說了實話,他卻隱瞞了這么重要的信息。想想也是,他身世再可憐,可畢竟幫助薛沖作惡多年,本性能好到哪里去,我竟然輕易就相信了……”賀淵也跟著坐起來,從后面將他抱?。骸皼]事,反正人抓過來了,你也別太自責,吃一塹長一智?!?/br>薛云舟臉色不大好,點了點頭:“嗯?!?/br>☆、第59章臨行經過一夜混戰,玉山上下已經是一片狼藉,好在山上的尸首與血跡已經連夜清理干凈,再加上冷風一吹,空氣中的血腥味隱約只殘留了一絲絲,倒是不怎么明顯了。薛云舟起床后溜達了一圈,見不少人都負了傷,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陣愧疚,如果他當初在京城時對高子明警惕一些,說不定就不會遭遇昨晚的偷襲,現在他對高子明恨得牙癢。他轉頭看向身邊陪著自己的賀淵,問道:“昨晚死了多少人?”賀淵頓了頓,道:“十七個,已經命人去準備棺木了?!?/br>十七個人不多,但對他們這一百多人的基數而言,絕對不少,薛云舟懊惱地搓了搓臉,咕噥道:“我真想去把高子明揍一頓?!?/br>賀淵看他一眼,捏了捏他的手:“不用,薛云清的招數比你多,交給他就可以了,你現在也不適合亂動?!?/br>“我知道?!毖υ浦塾魫灥鼗亓艘痪?,扭頭朝山下看了看,“下面的百姓沒事吧?”“沒事,他們只是醒來后受到點驚嚇,基本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出來,沒什么人受傷,對方也懶得花精力對付這些普通百姓,只為了防止他們背后生事,派了些人看守?!?/br>薛云舟松了口氣。兩人正說著話,旁邊突然冒出一道聲音:“咦?你們在這里!我正到處找呢!”能在賀淵面前沒名沒姓沒尊稱的也只有嚴冠玉了,薛云舟早已習慣,轉身看過去:“找我們什么事?”嚴冠玉嘿嘿一笑:“什么事?當然是你們貴人多忘事。我這么多兄弟過來救你們與水火之中,你們總不能一點謝意都沒有吧?”薛云舟“哦”了一聲,笑道:“說吧,要怎么謝?我洗耳恭聽?!?/br>嚴冠玉走過來抬肘搭在他肩上,瞇著眼笑了笑:“這得看……呃……”賀淵抬手將他手肘擋開,黑著臉摟緊薛云舟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嚴冠玉不以為意,雙手環胸接著道:“這得看你們的誠意,再小氣也不能叫他們白忙一場,大吃大喝一頓總該要的吧?”薛云舟“噗”了一聲,哈哈大笑起來:“你也太有出息了,整天除了吃還能不能想點別的?你那幫兄弟跟著你委不委屈,要委屈的話還是來我們燕王府吧!”嚴冠玉摸摸下巴:“我是看你們最近手頭緊,不好意思開高價?!?/br>賀淵看他一眼,心知他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不過還是正色道:“你放心,這個人情我一定記著,只是我們昨晚死了十幾名精兵,不宜歡慶,好酒好rou招待你們的事,不妨留到七天以后?!?/br>嚴冠玉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之前看他對流民那么厚道就覺得很不可思議,現在又見他對手底下的兵這么仁義,忍不住盯著他上下打量一眼,遲疑道:“真是燕王?不會是冒充的吧?”薛云舟舉起一根食指,拉著他的視線將手指移到賀淵的臉上,張開手摸摸賀淵的臉和下巴:“看!沒有人皮面具!”賀淵:“……”嚴冠玉:“……”薛云舟收回手,沖嚴冠玉笑了笑,其實他心里也有點數,以嚴冠玉這種內心卻十分精明的人,不可能只一頓飯就能抵銷人情,之所吵著要酒要菜,無非是還沒找到合適的價碼。“怎么樣?要不就七天后?我們再過十天就要走了,臨走前正好跟你的兄弟們好好結識一番?!?/br>嚴冠玉摸摸下巴,半晌后慢吞吞搖頭:“不了,還是先記著,以后有了合適的時機,我再來討債?!闭f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