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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裙小姑娘看著獵犬垂著口水的舌頭就要滑過自己的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黑便抬頭,看向另外兩個女童,往前走了幾步,就要奔過去的模樣。 那兩個女童也嚇傻了,嗚嗚大哭。 謝如冰忙將獵犬拉住。 此時,院門“砰”地一聲打開了。 “小黑,不可造次!”門口處傳來一個年輕爽朗的男子聲音,帶著焦急。 謝如冰一抬眼,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公子,濃眉大眼,猿臂蜂腰,穿著一身藏青色勁裝,手里拿著馬鞭,神色焦慮。 作者有話要說: 很久以后,陸大人在追妻之路上,痛定思痛,如果最初,他出爾反爾,不給謝如冰出府就好了。 謝夫子:你說話不算話!食言而肥! 陸大人:你說什么都行,我就是不放。 謝夫子:你是小狗! 陸大人:汪汪汪!我的叫聲你還滿意么? 今天才發現有小天使給我澆灌了營養液,九十度鞠躬感謝!就是我還在研究從哪里可以看到營養液名單,這里就不能列出名字聊表謝意了。 第6章 野狗 男子看到謝如冰,很是詫異。十六七歲的少女,眉目如畫,雙肩瘦削,腰肢纖細,攬著高大精壯的獵犬,形成了極強烈的反差。 也只一瞬間的功夫,他回過神來,抱拳道:“謝小姐,在下石家三爺石邈。我家幾個侄女兒不懂事,多有得罪了?!?/br> 謝如冰站起身來,撫著小黑的頭,道:“我沒事。小姑娘們嚇壞了,快些送回去才好?!?/br> 石邈看了下哭成一團的幾個侄女兒,再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小廝,挑著眉,教訓起幾個侄女兒道:“你們一個兩個,真是長能耐了!看今晚祖母可要上家法了!快進來領人!” 外頭候著的丫鬟仆婦忙涌進來,哄的哄,抱的抱,把幾個女娃帶走了。 石邈又叫人將那小廝帶了下去,“不能盡忠職守,發賣便是了!”又叫人將小黑帶回獸屋,不過一會子功夫,就處置干凈了。 “謝小姐,受驚了。先去花廳喝杯茶壓壓驚吧?!笔阈Φ?。 “無事。這獵犬……小黑并沒有嚇到我?!敝x如冰緩步跟在石邈身后,道。 “小黑一貫兇狠強悍,除了我的話,誰的都不聽。不曾想,它卻是喜歡你?!笔闩d致勃勃地問道,“謝小姐從前也養過獵犬嗎?” 謝如冰點頭,道:“是啊,養了好些年呢,不過已經不在了?!?/br> “如今沒有在養了?”石邈又問,“若是你喜歡,遲些去獸屋看看,尋一只合適的養著?!?/br> “可以嗎?那謝謝三爺?!敝x如冰笑道,眉眼彎彎如月。二郎一直想養一只小狗。 兩人在花廳坐下,石夫人聽得消息,也匆匆趕了過來,一疊聲地向謝如冰道歉:“小兒頑劣,我會好生說說她們的,就得勞煩你多費心了?!?/br> 又說了一會子話,謝如冰方告辭而去。 紅菱看著謝如冰絲毫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不由得提醒道:“謝小姐,這石府的閨學,要不要做,還是再考慮考慮?今天這事,奴婢都嚇出一身冷汗來了,若不是那獵犬通人性,你豈不是要受傷了?這幾個孩童頑劣,指不定還會出什么花招?!?/br> 謝如冰搖搖頭,道:“紅菱jiejie,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墒?,如今除了石家,也沒有別的閨學可去。而且,去別家,難道那些孩子就不會搗亂么?我要為人夫子,便得想法子好好教導?!?/br> 紅菱知道自己勸不動,也就閉口不言了。 謝如冰回到陸府,吩咐張mama歸整收拾行李。謝家被抄沒之時,多虧禁軍統領郗弘照顧,未對讓她拿了些衣裳舊物。不過,收拾起來,也就是一個小包袱。剩下的,便是張mama自老家帶來的一個小箱子,裝了些許首飾舊物。 “小姐,我們這是要去石家了?”張mama問道。 謝如冰點點頭,道:“明日就過去。那邊都安排好了,mama勿擔心?!?/br> 張mama想了想,道:“小姐,這幾日我們多得陸大人照顧,是不是帶著二郎,去跟他道個謝?好歹,陸大人總是樞密使大人,我們不能真的得罪了人?!?/br> 一切進展順利,一想到明日就可以離開,謝如冰此刻心情很好,眼睛都帶上了笑意,道:“張mama,你放心。我一會去跟陸安瀾辭行道謝?!?/br> 這一等,到了夜里戌時過后,陸安瀾方回府。二郎睡了,謝如冰獨自一人去了外書房。 謝如冰來到門外,陸安瀾的侍從陸定通報后,書房里頭傳來低沉的聲音道“進來”。 這是兩世里,謝如冰頭一次進到陸安瀾的書房。 燭火通明,書房寬敞,四周都是書架,有些十分齊整,有些卻是書冊畫卷堆疊,放得滿滿當當。 臨窗是一個大大的書案,上頭更是文書卷宗堆積如山。陸安瀾就坐在文書之后,腰身筆直,一手拿著一卷冊子,一手拿著毛筆,不時圈圈畫畫??吹街x如冰進來,他抬眼望過來,問道:“什么事?” 謝如冰道:“我來,想謝謝陸大人對我們的照顧。這是我從前的畫作,就當是謝禮?!闭f著,上前幾步,從袖中拿出一幅畫來,遞給陸安瀾。 陸安瀾看了謝如冰一眼,放下手中的書冊和毛筆,接過來,緩緩打開畫卷。 畫卷上一株石榴樹,下頭兩只獵狗,一黑一白,齜牙咧嘴的,正在互相追逐著。 陸安瀾看著這幅畫,沉默了半晌,方抬頭看謝如冰。少女站在案桌之前,身形瘦削,小臉尖尖,這短短幾日,確實也是吃了苦頭。 “陸大人,我明天就搬走?!敝x如冰感覺到陸安瀾整個人緩和了下來,連忙道??磥?,送畫是送對了。 這是她十三歲時畫的,畫的是從前陸安瀾養的兩條獵犬,本是要送給陸安瀾二十二歲的生日禮物。但是,陸安瀾一直沒有來,這畫也就一直留了下來。 陸安瀾大約也是想起了舊事,這回沒有發火,只是淡淡問道:“為什么這么堅持離開陸府?” 謝如冰咬著嘴唇,沉默不語。重生之事,太過玄幻,自不能隨便說。有時候,她自己都覺得恍惚,覺得前世或許只是一個夢而已。但是,夢中中毒劇痛的感覺太真切,她不敢去賭。 陸安瀾又問:“什么原因,竟是我都不能說么?別拿什么名不正言不順來搪塞我?!?/br> 謝如冰確實想說名不正言不順,此刻卻直接被陸安瀾斷了路子,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見少女還是沉默不語,陸安瀾剛剛消散了一些的火氣又蹭地聚了起來,他將畫卷一擲,冷冷道:“聽說石家三爺翩翩少年郎,還允諾說送你一只狗。難不成一只狗兒就把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