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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塞北這里的星星比伊蘭還要多。欸對了,你吃不吃紅薯?!笔Y新羅把吃了一半的紅薯遞給他,隨后又覺得自己吃過的他應該不會碰,又收了回去,“老板那里還有個大的紅薯,你要不要吃?!?/br> 劉湛微微沉吟:“你飽了嗎?!?/br> 她打了個飽嗝,嗯聲。 劉湛點頭,仿佛對她打飽嗝的習慣已經習以為常,緊接著他腦袋湊下去,咬了口她手里的紅薯,他慢慢咀嚼:“挺甜的?!?/br> 蔣新羅懵了半秒,嚴肅地說:“我吃過的你不嫌棄嗎?!?/br> 他搖搖頭說:“我還吃過樹皮?!?/br> 她立馬訝異地瞪大雙眼:“當時很餓嗎?!?/br> 劉湛回想起某次戰役,淡淡笑起來:“挺餓的?!?/br> 蔣新羅看了他幾秒,忽然酸楚起來,把紅薯遞到他手里:“那給你吃吧?!彼D身收拾設備支架準備走,結果腳被石塊絆倒,人就要摔下去,劉湛迅速伸手握住她手腕,使她整個人撞到他身上,劉湛拍拍她背脊問:“腳沒事吧?!?/br> 蔣新羅的臉貼在他懷里,搖搖頭悶聲說沒事,她抓緊了劉湛手臂,似乎沒辦法繼續這樣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她抬起臉,正對著他:“李教授和我說了點你的事情,抱歉,我不應該那么好奇?!?/br> 劉湛頓了良久,問她:“是關于烏林嗎?!?/br> 蔣新羅嗯聲,想離開他,卻被劉湛緊緊握住手腕,她抬頭,對上他漆黑眼睛,劉湛微微笑著說:“不用說抱歉,其實這些事,我應該早點告訴你?!彪S后他久久沒有聲音,思緒像是回到去年冬至,他回神,再次看著她,“我先送你回去,你現在住在哪里?!?/br> 她泡了兩杯熱咖啡,又怕他餓,抱起桌上零食放到茶幾上面,劉湛幫她把窗戶固定好后靠著她坐到沙發上,接著他拍拍自己大腿說:“左腳靠過來給我看看?!?/br> 蔣新羅這次竟然矜持了下:“是不是不太好?!?/br> 劉湛說:“沒關系,我不嫌腳臭?!?/br> “……”蔣新羅脫掉左腳襪子靠在他大腿上,隨后喝了口熱咖啡,頓了頓,又喝了兩口,說,“其實已經好多了,今天出門走了半天,都沒怎么疼?!?/br> 劉湛左手握住已經走到發紫的腳踝,慢慢揉了兩三下,無奈道:“已經打腫了?!?/br> 蔣新羅的腳板被他揉得很癢,整個人癢得直接往旁邊挪,她忍住笑:“……等等,你別揉了,哈哈哈哈哈等等?!卑⒘_抓住他左肩膀,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我怕癢?!?/br> 劉湛動作頓住,眼睛看了她好一會兒,緊接著左手又揉了兩下,蔣新羅再次笑起來,手拍他肩膀,怒視沖沖:“都說了怕癢?!?/br> 劉湛好奇地問她:“那你脖子怕不怕癢?!?/br> 蔣新羅頓兩秒,目光鄙夷地瞧著他:“我不會告訴你的?!?/br> 劉湛沉思半秒,繼續偏頭瞧著她,那副表情明顯就是在說以后有的是機會,蔣新羅驚了驚,覺得是自己多想,直到劉湛幫她上完藥,他說:“我吃樹皮的原因,是因為當時被困在交戰區中央,隨行物品已經被燒光,當時旁邊只有一棵死樹,靠著它,我潛伏了兩天?!?/br> 蔣新羅由衷佩服:“樹皮好吃不好吃?!?/br> 劉湛笑了:“我覺得你可以試試?!?/br> 他看著她,慢慢地說:“烏林那戰所有的戰友犧牲了,他們最長的,和我一塊相處了四年時間。當時有一位戰友是為了救我才犧牲的,所以我在想,如果烏達不救我,活下來的應該就是他了,烏達只有妻女,不像我,沒有成家,犧牲的話,牽掛會少點?!?/br> 蔣新羅好久才回神,她說:“這好像是你第一次和我講自己的事?!?/br> “我可能講得不好,因為……”他頓了頓,笑道,“我從來沒和人提過這些?!?/br> 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她輕輕地抱住劉湛身板:“你講得很好?!卑⒘_又將他抱得更緊了,“那你是不是挺難熬的,是不是也覺得自己是去年就應該死的人?!?/br> 劉湛身形猛地一僵,因為在自己的認知里根本沒人會察覺到他真正的想法,他模樣有些愣怔,卻在下一秒迅速否決:“我沒有?!彼p輕咬了咬牙,又似乎覺得這樣回答不太好。 氣氛有些凝滯的狀態,蔣新羅察覺到他微微顫抖的手,她松開他,低聲說:“真的沒有嗎?!?/br> 劉湛撇頭把她望住,眼眸深邃,像是迷了路。蔣新羅心里一疼,覺得這種話題說得有些太早了,她準備離開沙發打開收音機,這樣也算是可以避免一下剛才這樣的沉默境地,她說:“你要不要回去了,已經不早了,明天有事嗎?!?/br> 劉湛的表情琢磨不透:“明天有事?!?/br> 蔣新羅勉強地笑了笑:“早點回去吧,杰森不是說你最近睡不好嗎,這么晚了還留你在這里陪我,不好意思啦?!?/br> 劉湛說:“最近確實睡不好?!?/br> 蔣新羅打開收音機,由呲啦呲啦的聲音轉換成一首流行的英文歌,她聽見后面的腳步聲漸漸靠過來,直到背脊貼住他滾熱胸膛,劉湛雙臂環住她肩膀,把她整個人都抱進懷里,嘴唇輕輕貼著她腦袋,呼吸此起披伏,一陣一陣地刮過她臉頰。 蔣新羅的眼睛盯著收音機,久了,眼睛開始攢水,她聲音顫栗栗的,覺得視線都花了,深吸一口氣的同時她說:“你睡不好就回去早點睡,你白天那么累,為什么晚上還出來溜達?!?/br> 劉湛說:“我想找找你在哪里?!?/br> 她說:“這里那么大你怎么找?!?/br> 他道:“今天不是找到了嗎?!?/br> 蔣新羅害怕他發現自己眼睛里有水,她想找個時間趁機把眼睛抹干凈,但他一直抱著她,久了,眼睛里的水就變成豆大的珠子滴在收音機上面,她想,完了,如果被他看見,指不定說她是個愛哭鬼。她僵硬地站在原地,說:“今天我就是出來看看?!?/br> 劉湛似乎發現了什么,他一只手蓋住蔣新羅的雙眼,沒問她什么,只是說:“在這里住一晚?!?/br> 蔣新羅視線被他遮住,在“被他發現自己哭了”的心理下完全沒聽到劉湛剛才說了什么話,她意識到的時候,劉湛已經把她整個人掰轉過去,直到他看見蔣新羅紅撲撲的眼睛,他忍不住笑了下:“為什么哭?!苯又恍α?,他瞧著她,眼眸深邃,手掌握住她后腦勺的同時,頭低下去,狠狠親住她嘴唇。 她后面是桌子,退路根本沒有,還被他緊緊圈著身體,這次親吻全然不同前兩次,隨著唇.舌一點點地逐漸深.入,兩人的呼吸幾乎是密不透風,身體也是貼著,非常緊湊,這次他毫不節制,仿佛真的要把她占據,導致阿羅差點呼吸不過來。 幾分鐘后,他輕輕吻住她眼睛,他微微喘息,眼睛久久凝視著她,蔣新羅有些窘,直接把臉蒙在他懷里,還不忘拿他的衣服抹抹眼淚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