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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也是能夠記得那些人大致長什么樣的。若是你不信的話, 我們可以去點點, 看這么多人里面,究竟有哪些人是原先我選進來的, 那些又是你后來安排進來的?” 顧相知的聲音充滿了冷冽的意味。 他沒想過,這個人, 竟然真的敢陽奉陰違。 那人幾乎要被嚇癱在地上。他抖抖索索地和顧相知說道:“下官不敢?!?/br>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徐威,把這里的賬房先生也帶過來,我倒是要看看, 這些人是不是也做了些中飽私囊之事?!鳖櫹嘀穆曇魪氐桌淞讼聛?。 他的錢, 用來養這些兵可以??捎脕眇B這些人,他還真的有點不痛快。 趙子嵐坐在顧相知旁邊,看著那個人。 她也沒想過顧相知這個軍營的管事, 竟然是個這么不怕死的。 顧相知在京中名聲不好,在其他的地方又能好得到哪里去?許多事情越是離了遠了,才越被人傳的神乎其神。 到了這里,即便是見不著顧相知,怕是也聽說過顧相知的惡名。 上一世即便是顧相知死了好幾年,她都見著有人用顧相知去嚇唬啼哭不止的孩子的。怎么這管事的在顧相知手底下辦事,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消半刻,那賬房就被徐威提著領子帶過來了。 顧相知看到那個賬房的也換了一個人,簡直氣笑了。 “你真的是好啊,太好了?!彼麣獾冒胩觳耪f出了這么一句話,對徐威說道,“把那賬本給侯妃過目一下吧,看侯妃怎么看?!?/br> 徐威恭恭敬敬地把自己手里的賬本交給了趙子嵐,趙子嵐低頭看那些賬本。 她只是快速地掃了一遍,就對顧相知說道:“侯爺,這賬本不用看了。上面的有些東西,買的都是軍營里用不上的東西。估計這作品東西里面,有的是他們自己需要的呢?!?/br> 顧相知氣急,一腳把那個管事的踹倒在了地上。 他這一下力度極大,那管事的肋骨被踹斷了一根,倒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剛好那個被打的小孩也和夢香一起過來了,顧相知干脆叫人擊了鼓,自己就在校場上等著那些人過來。 那些兵集合了起來,看起來卻是一副散漫的樣子。 即便是已經在校場集合了起來,卻還是在各自說著各自的話,根本不能稱作是“兵”。 顧相知說了幾句話卻還是被下面的聲音淹沒,氣得一掌拍斷了木柱子。 這一下,他們才算是徹底安定了下來。 “本侯屯兵,原本是為了你們能在敵國入侵的時候,為旒華進自己的綿薄之力。你們如此這般,上了戰場,還不是去給敵軍送人頭去?” 他聲音凜冽,帶了三分怒意,似乎恨不得將下面的這群人都一掌拍死。 本是為了給趙子嵐一個驚喜,如今一看,驚喜沒了,卻是讓他幾乎氣得肝疼:“本侯不知那管事的是如何跟你們說的,但是進了本侯的軍營,你們便要按照本侯的規矩來。你們若是覺得當兵苦,不愿意吃苦的話,干脆就不要到這里來,莫污了本侯的眼睛?!?/br> 他本以為煙州苦,所以這些人愿意看在銀子的面子上,大概還是愿意在這里呆著的。 只是他沒想到,這群人竟然是這樣的態度。 這個時候,徐威也帶了一個人過來。 “侯爺?!蹦侨艘婎櫹嘀?,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你看著辦吧,本侯要你在半個月的時間內,把這群蝦兵蟹將,給本侯練成可以與敵人一戰的軍隊,你可以嗎?”顧相知對著那人說道。 “當然可以,不過侯爺,若是想把他們練成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還需要軍規。不過軍規一立,若是他們違反軍規,便要受處罰了?!蹦侨斯ЧЬ淳吹貙︻櫹嘀f道。 顧相知微微垂眼,看著那個人。 這人是他從京中帶過來的,叫顧生,以前在其他的軍營里待過,因著手段太過殘酷被人從軍營里打發了出去,去做一個比較清閑的官。 只是顧相知知道,這個人志不在此。 他渴望的是更廣闊的舞臺,若是能予他權柄,他就能給予你一直完美的軍隊。 即便是顧相知心軟,卻也知道,這樣的時候是不能心軟的。 “你按自己的心思來就是了。若是他們不聽話,就按軍規處置吧?!?/br> 顧相知說了一句,轉過頭才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那個少年。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你來和我說說,你偷東西的那件事吧?!鳖櫹嘀涯巧倌陰Я讼氯?。 他們回到帳子以后,最開始打少年的幾個人也已經被帶了過來。 看到那幾個人,那少年忍不住瑟瑟發抖了起來。 “怕什么?”顧相知看著這少年便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此刻看著他瑟瑟發抖,臉上露出了些許嫌棄的神色,“莫非你真的偷了他們的東西?” “我沒有?!蹦巧倌暄劬Χ际悄[的,伏在地上不知怎么辦才好,“只是他們一直欺負我,我才害怕他們的?!?/br> “誰欺負你,你不會打回去嗎?”顧相知喝了一口夢香沏的茶,才和那少年說道。 “我打不過?!蹦巧倌暾Z氣里都是沮喪。 “打不過就去學,就想其他的法子。事是死的,人是活的。過去也有人欺負我,可也沒誰坐上這安遠侯的位置?!鳖櫹嘀湍巧倌暾f了一句,眼睛里滿是不悅的神色。 他也曾被欺負過,也被人按在身子下面打。 那個時候,可沒人替他申冤,或是幫他說上一句話。 “你若是總自怨自艾,埋怨旁人為何要打你,那你還算是什么男人?旁人打你,那是他的事。你只有自己想辦法報復回去,才是你自己的本事。不是每次都會有人幫你的。父母那里都很難得來公平,你還想從旁人那里得到公平?” 顧相知說完了一句話,就不理他了,只是低頭去看那幾個跪在地上的人。 那幾個人已經醒了過來,似乎此刻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物,一個兩個嚇得和鵪鶉一樣,一句話都不敢說。 “說吧,他偷了你們什么東西,又是什么時候偷的。人證何在?物證何在?” “我們……”那幾個人看著領頭的那個人,一個兩個都不說話了,似乎是在等那個人說話。 那個人一張嘴,卻是漏了風:“他偷了我父母給我塞的銀兩?!?/br> “那是我的!”那個少年聽他這么說,立刻瞪大了眼睛。 “物證呢?”顧相知淡淡地說道。 “物證就在我懷里?!蹦莻€人說道。 他似乎是篤定自己有足夠的物證可以證明就是這個少年偷了他的錢,言辭里也是滿滿的自信:“這錢是我出門的時候我娘塞給我的,說若是我吃了苦,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