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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裂開了一條縫,露出一顆鮮紅的眼球來。“走開?!背吆敛豢蜌獾膶㈥坛信f推到一邊,“你走遠點去攻擊他?!?/br>“好?!标坛信f握住黑無常,身體一飄,對著那人偶沖了過去。那人偶正要躲開,【美杜莎之眼】忽然散發出巨大的光芒,繞過晏承舊對著那人偶射了過去。恩?晏承舊下意識的閉住眼睛,憑借著感覺對著那人偶展開了密不透風的攻擊。那人偶正要用空間隔開光線,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忽然無法行動,甚至已經開始石化了。什么楚七笑了一聲,對方也未免太過小看他了。光是能夠在水里穿梭的,他召喚來的海水足夠將這一片覆蓋,悄無聲息的將一道光偷渡過去了。人偶的身體動彈不得,被晏承舊攻擊了個正著。晏承舊再度將領域覆蓋在黑無常的刀身上,在砍向人偶的時候發出了巨大的空間碰撞聲。“原來打破中心醫院防御的人是你?”人偶抬頭看了晏承舊一眼,伸手在自己的腰間一劃,腰間以下的部分全部變成了石頭,腰間以上的部分卻得以脫離。人偶小小的露出了個破綻,晏承舊雖然閉著眼,卻也察覺到對方氣息一瞬間的弱勢。明知道有可能是對方故意設下來的陷阱,晏承舊也不可能視而不見,不去踩這個陷阱。黑無常敏銳的劈向了人偶的脖子,伴隨著一聲空間碎裂的聲音過后,刀身朝著人偶的脖子卡進了一寸,卻再也動彈不得。“上的魔刀,我一時倒是沒有發現?!比伺忌焓治兆『跓o常的刀身,一點點將刀抽過來。晏承舊緊緊的握著刀柄,身體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前進。他不可能放開黑無常,可是對方的力氣簡直大的可怕。“媽的,干脆一起死?!北幻蓝派凼^后的身體是不可能再恢復的,誰知道眼前這個家伙自斷臂膀也要脫離,沒有半點猶豫!不,應該說在對方知道這個道具的威力之后,就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楚七跪倒在地,美杜莎之眼已經抽取了他大部分的生命力,現在也是茍延殘喘,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下一刻就要停止。楚七費盡力氣,扔出了一枚空間戒指,“晏承舊,你快跑?!?/br>下一刻,楚七被白光包圍,徹底出局。“楚七!”晏承舊睜開眼,身體卻被一步步拉近。那戒指滾落在地,很快冒出一個黑影。“吼——”一個看不清相貌的怪物沖了上來,一拳將半截身子的人偶打飛了出去。晏承舊感覺到身體一松,發現黑無常已經被對方松開了。“這是……喪尸王?”晏承舊驚恐的看著眼前對著人偶大肆攻擊的怪物,總算認出來這是什么東西?楚七在空間里到底收藏了多少喪尸,為什么連喪尸王都出來了?大約是察覺到了晏承舊的視線,那喪尸王回過頭,對著晏承舊露出一個嗜血的微笑來。……怪不得讓我早點跑。在喪尸王看來場上的都是敵人啊。晏承舊毫不猶豫的轉頭就跑,身體如利箭一般直接朝著出口飛了過去。喪尸王正要追上去,卻發現剛才的獵物似乎還有一口氣。“吼——”喪尸王朝著人偶撲了上去,狠狠的一咬。“哥哥,你看里面有什么人出來了?!?/br>“晏承舊!”羽左羽右看清楚晏承舊的模樣,當即迎了上去,“晏……”“里面有喪尸王,快跑?!标坛信f完全沒有給這對兄弟說話的時間,直接抓著兩兄弟的手臂就跑了出去。羽左羽右被晏承舊帶飛,腦中無數疑問,卻識相的沒有我多問。后面的吼聲接連不決,向來是那喪尸王知道人偶不是真正的人類,轉而朝著晏承舊他們三個奔跑了過來。靠。不會沒死在那個變態人偶手里,反而死在楚七最后放出來的喪尸王手中了吧?如果沒有記錯,喪尸王的等級差不多是準將軍了!街上已經被羽左羽右清理過,顯得十分空曠,但這樣也有一點不好,就是連個吸引喪尸王注意力的家伙都沒有。“它要追上來了,該死,速度怎么這么快?”羽左忍不住罵了一句。晏承舊察覺到身后的攻擊,往下一趴,勉強躲過。喪尸王一擊不成,又開始了第二擊。晏承舊將羽左羽右放開,不斷后退。“你堅持一下?!庇鹱笥鹩覂扇送瑫r伸出手,利用時光沙漏將這個場景先停止下來,好歹先停下這個喪尸王的攻擊才行。時光沙漏的作用十分明顯,喪尸王雖然沒有徹底停下來,但速度也被放慢了許多。不等晏承舊松一口氣,準備趁機解決掉喪尸王的時候,空中突然伸出一只手,直接扭斷了喪尸王的脖子。喪尸王還想著繼續掙扎起來,他的身體忽然呈現了極度的扭曲,仿佛被折疊在了不同的空間。那只手也漸漸露了全貌。手、腳、肩膀、身體、最后是頭。“這么糟糕的東西,居然也被放出來,新人們的品味已經差到了如此地步么?”來人嗤笑了一聲,伸手將喪尸王毀了個干干凈凈。來人臉上帶著半個可笑的小丑面具,但整個人暴露出來的氣場無疑讓人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來。“我該夸夸你們逃離了醫院,不過誰也沒說過,逃離地獄之后就不會是另一重地獄了對不對?”來人笑了一聲,“你們應該是最后的三只小蟲子了?!?/br>語罷,一股無形的壓力對著晏承舊三人壓了過來。羽左羽右兄弟的手掌心同時流血,身體搖搖欲墜,原本被停下來的時間也重新開始流動了起來。“你身上的時間不對?!庇鹩殷@恐的看著眼前人,“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回去問你們團長?時光軍團團長千家燈,恰好是我第二討厭的人?!眮砣宋站o拳頭,晏承舊幾個立刻感覺到來自周圍空間的壓迫,明明一動也不動,卻仍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幾乎要被壓扁。下意識的,晏承舊胸口的撲克牌幻化出戰衣,大片的黑暗將晏承舊和羽左羽右兄弟籠罩了起來,那股壓迫感也隨之消失無蹤。外面十分寂靜。“……撲克軍團的戰衣?”在無邊的黑暗中,晏承舊第一次聽見了自己以外的聲音,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的聲音當真可以殺氣重到如此地步?“好,很好?!?/br>晏承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發現手臂上不停的淌血,身上的戰衣似乎也染上了鮮血,黑暗似乎被撕開了一條縫,光芒越來越大。黑暗被徹底驅散,戰衣卻還在晏承舊的身上堅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