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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撲通,震耳欲聾。他早就有感覺了。他在他的七情六欲中,產生了共鳴的表現。這就是他的感覺。分別的這些日子里他總忍不住去思考這個每每在深夜糾纏他不休的問題,去回想兩年前的紀馳,回想他們奇怪的關系,牽扯兩人習慣彼此的,牽扯他的思念成河的,除了血緣,還有點什么呢?他和紀馳,并非不恨也不愛。他好像淪陷了,不僅他的身體,連著他一顆心,早就為紀馳跳下深淵。獨自走神之際,紀馳已然探到他后面的幽幽密口,林懷鹿倒吸一口涼氣,那里太久沒人造訪,緊致生澀得很,紀馳卻強勢進去兩根手指,異物的入侵讓林懷鹿極其不適,扭著身子想要躲開。“紀馳……疼……”林懷鹿嚶嚀一聲,他糊涂了,那個他掛在嘴邊放在心上的“luanlun”在今夜被他抹滅,放縱是真,眼前人是真,疼痛也是真。屋里蒸著酒香,熏醉了床上人,紀馳沒聽到一般,曲腿死死圈住林懷鹿不讓逃脫,他踩著云朵,由著情/欲,這兩年他問了好多人“你是不是林懷鹿”,只有這一個回答他“是”。那便是了。神思抽離,意識渾濁,占有一個叫“林懷鹿”的人,是紀馳永遠的本能。用旁邊碗里的液體草草擴張幾下,殊不知那是為他準備的醒酒茶,容納了三根手指,紀馳已幾近難耐,胯下的腫脹蓄勢待發,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林懷鹿拉回了最后一絲清明,想到了一件事。他想到了紀明德。司機送了他們,再倒回去接紀明德,這個時間紀明德該回來了。這一生他可能都忘不掉,就是在這個房間,他和紀馳被捉jian,從此臉面虛無,不堪見晚霞烈焰。他怕歷史重演。眼看紀馳就要進來,林懷鹿不知哪來的力氣,全身使了勁地推他,紀馳松了防備,竟被推開了,手肘撞在床頭柜上,傳來一陣劇痛,也撞回了些理智。屋里的燈明亮打開,紀馳木然了片刻,他轉頭,就看見他特意為林懷鹿選訂的襯衫壞了,一顆月牙型紐扣就跌在枕頭邊,皺巴巴地一片狼藉,這件襯衫獨一無二,林懷鹿穿過,被他親手毀了。再去看坐在身邊的人,衣不蔽體,身體潮紅,下面漂亮的小東西還挺立著,眼眶濕潤,一副被人欺負了無力反抗的模樣,是紀馳曾經最愛的樣子。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瞬間明白過來剛才做了什么,這一切都是他的一手杰作,難怪被人推開,撞著骨頭了,真疼。林懷鹿也聽到紀馳似乎磕了,著急問:“你沒事吧?”紀馳搖頭,閉眼按了按眉心,疲倦道:“抱歉,我喝多了?!贝┢鹧澴悠鹕?,撿起那件襯衫披在林懷鹿身上,卻一眼也不看他:“實在對不起,下次我喝了酒,你就別靠近我了,快回你房間,早點休息?!?/br>第三十四章現下入秋,窗外雨淅瀝無聲,陰綿綿的天氣讓英雄和琥珀沒了精神,吃飽了就蜷在窩里睡覺,林懷鹿下班回家,碰上周伯剛從紀明德的書房出來,正與人通電話,另一只手里拿著文件袋,裝著厚厚的資料。在周伯的交談中林懷鹿聽出了他大概要去紀氏的公司一趟送重要材料的意思,林懷鹿一想到紀馳便不自覺屏氣凝神,等周伯掛了電話即將出門,林懷鹿就上前叫住他,說:“能不能讓我去?”那晚之后,林懷鹿有兩個月都沒見到紀馳。好幾次從周伯口中得知紀馳回來過,有時候是上午,有時候是晚上,偏生他都不在,仿佛紀馳刻意避開了他,對此林懷鹿不免愣神許久,對著周伯的述說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能一笑而過。周伯沒有拒絕他的請求,林懷鹿第一次來紀氏大廈,表明來意后前臺接待的姑娘給他指了路,電梯直達頂層,林懷鹿進了休息室,一杯咖啡招待,被門口路過的易郁發現,隨即帶著他去找紀馳。易郁敲了門,得到允許后推門而入,紀馳的辦公室里很熱鬧,宋雲和她的未婚夫丁朗恰巧都在,林懷鹿一進去,所有人都在看他,他卻盯著面無表情的紀馳,手指抓緊了文件袋,說:“我來送東西?!?/br>笑得最開心的屬宋雲,朝門邊招手喚道:“是弟弟來了?!?/br>林懷鹿走過去,“宋雲姐?!彼人坞呅讱q,理應叫姐。“來得正好,我們剛談完正事,準備拉著紀馳晚上去吃飯,你也一起來?!?/br>宋雲盛情邀請,她對林懷鹿的印象很不錯,紀馳也不反感她對林懷鹿的喜歡,這兩兄弟之間的氛圍十分奇怪,談不上和睦,卻又遠不及討厭,不溫不火的,藏匿著深深的無力感。“我真的覺得之前肯定在哪里見過你?!彼坞吋毤毚蛄垦矍熬碌哪樀?,努力在腦海里搜索,這張臉隱隱熟悉,只是無論她怎樣回想都一無所獲。丁朗看著宋雲糾結的秀眉,無奈笑道:“興許是你記錯了?!?/br>這時紀馳伸出手,林懷鹿便顧不上宋雲了,將文件袋遞給他,見著了人,心頭反反復復的緊促反而歸于平靜,而后聽見紀馳問他:“吃過才來的?”林懷鹿輕輕晃頭,說:“沒有,周伯說東西很急,我就趕著送來了?!彼┲羌l舊的淺青色外套,一雙白色帆布鞋,鞋上沾了雨水,發梢還殘留點點濕意,顯然是連傘都忘了拿。紀馳把東西交給易郁處理,對宋雲兩人揚了揚下巴,“走吧,吃飯?!?/br>林懷鹿事先并不知他們要來這種娛樂場所吃飯,準確的說是來消遣。人龍混雜,絢爛多彩的燈光把喧囂照得迷離又擁擠,各種各樣瘋狂的面目姿態看得林懷鹿眼花繚亂。他頭一回來,束手束腳地走著,生怕碰了不該碰的人,看了不該看的事,惹了麻煩。負責的經理帶路,一路上了三樓包廂,里面已有不少人等著,有男有女,都是宋雲和丁朗的朋友。有幾個紀馳也認識,他不滿地掃了宋雲一眼,這種地方太過烏煙瘴氣了些,自己倒無所謂,在國外玩慣了,可林懷鹿對這里是陌生的,何況他身上散發出的味道新鮮而美味,足以成為大多數野獸兇齒下的獵物。屋里就有兩個人不識好歹,自他們到場就盯著林懷鹿不放,丁家和紀家剛談成一樁生意,今晚也算得上為此小小慶祝一番,宋雲的場子紀馳不會敗興,也不屑那些無法得逞的威脅。華元是中途來的,趕上一群人激烈地玩游戲,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角落那倆,林懷鹿乖乖坐在紀馳身邊,貼在一處極為親密,不禁多看幾眼,他一向自來熟,在對面找了個空位置坐下,灌了一大杯酒。游戲是俗套的游戲,勝在成年人都有尋求刺激的默契,誰輸了就被上一家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