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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陽間參加這次任務就是為了給自己尋回記憶,若是吳戈隨隨便便就死了,我尋回記憶便更難了。 我好言好語,“你也知道我費盡心思來陽間一趟,就是為了尋回我的記憶,好不容易找到了人,我自然不能輕易讓他死了。你再給吳戈一點時間,你把我身后的符咒解了,我去勸勸他?!?/br> 三殿下原本稍緩的臉色立刻又板起來,“我見不得他與你相好。什么任務不任務的我才不在乎。你也不許去!” 估計是看我面色變了,三殿下緩了一句,“你若嫌自己修為不夠,我再給你幾顆流心丹。你若要尋記憶,我讓判官幫你尋便是,沒有吳戈照樣能給你找回來?!?/br> “不需要,我的記憶判官也幫不了我?!?/br> “反正你不許和他一處!”三殿下說著一頓,語氣放緩,“你若要尋回記憶,我另外想辦法幫你?!?/br> “你當真愿意幫我?” “這是自然?!?/br> 我眼神滴溜一轉,“你若真想幫我,不如這樣…” 我壓低聲音,示意三殿下屏退左右。 三殿下很是配合,將內侍統統遣到殿外,不出我所料地湊近了,一把將我摟入懷中,“你說?!?/br> 只是下一刻,我的手腕就被沉沉扣住,我藏在袖中的迷魂針被翻了出來。 “早就知道你要來這招了,就沒有一點新鮮的花樣?”三殿下一臉促狹,手里拈著那根迷魂針,成竹在胸地看著我。 我對他一笑,“當然有了?!?/br> 第二十二章 繼續逃 三殿下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反倒笑意更甚,“那我可要好好見識一下了,你又要出什么招。禁制符和追蹤符在你背后,我拭目以待?!?/br> 一針緩緩從背后刺入三殿下頸部,我收起手中的針,拍拍他的肩膀,揭下之前偏殿看梅公主時給他后背悄悄貼上的豬頭咒。 “這叫一葉障目?!?/br> 還好之前小傘給我的保命小玩意多,我大呼慶幸。 我未曾耽擱,拿掉背后的追蹤符和禁制符之后,搜出三殿下身上的令牌,直接去尋吳戈和梅公主。 兩邊的守衛見了我手里的令牌,不疑有他,直接按照我的命令放了人。 我急急對二人說,“我迷暈了秦陽殿下偷的令牌,你們拿著它趕緊出宮,走得越遠越好?!?/br> 吳戈皺眉,“我們若走了,那你怎么辦?” 我深諳之前阿束說的理論,將救命之恩這條線發揮到極致,一本正經說著連我自己都不信的話,“你放心,秦陽殿下大概對我有意思,不會對我怎么樣的。倒是你和梅公主,殿下對你們早有殺心,不可不走?!?/br> 吳戈眉頭深深擰起,斷然拒絕,“不可!你冒險救我二人,自然不能留你一人在秦陽宮中。阿爻,你與我們一起走?!?/br> 梅公主神色微變,但是并未反對。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出宮?!眳歉甑?。 一切在我意料之中,我只略作思考就答應了。 我們三人很快換了宮裝,在我提醒之下匆忙裝了些銀兩,靠著三殿下的令牌,侍衛們并沒有加以阻攔,一路暢行無阻直接到了宮外。 一到宮外,直接去車馬行買了輛馬車,吳戈駕車帶著我與梅公主一路疾馳向漢城外奔去,將近入夜路上行人極少,短短兩個時辰,趕在關門之前離了城,一路西行而去。 我與吳戈都不是秦陽人,梅公主雖說嫁到秦陽一月有余,卻一直在宮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沒什么機會在秦陽境內四處走走。 很快我們就陷入一個小困擾——沒有地圖。 這一路往西還是我的提議,具體實施全靠吳戈駕馬車憑感覺走。 顛了足足一日一夜,馬兒已經跑不動了,我們才將馬車停了,稍微歇息一會,也讓馬兒吃吃草休息一番。 坐馬車可并不是什么輕松活兒。一路車馬勞頓,即便秦陽的官道路面比陳國平整許多,我也還是累得不輕。我揉了揉酸痛的腰,將梅公主扶下馬車透透氣,看著駕了一夜車卻只是稍帶倦容的吳戈,暗暗敬佩。 梅公主情況比較嚴重。之前本就剛尋死覓活被救下來,太醫好容易吊住半條命,這一路匆忙下來被刺激得不斷干嘔,本就發白的臉色更是如白無常一般。 之前在馬車內扶著梅公主時,都能感覺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手里還不停冒著冷汗??粗饭鲝姄尉竦臉幼?,我也暗自替她也掬了一把同情淚。 下車以后,吳戈細致地給梅公主喂了水和干糧,才自己匆忙吃了點。 我開口提議,“我們此番出逃動靜其實不小,此刻又在秦陽腹地,如不趁早離開恐怕很快又會被抓,這一次若再被抓到,你我三人都是兇多吉少。陳國是不可能再回去了,如今一路西行,不如干脆往西北走,過西陽關,去北大漠?!?/br> 按照司祭大人給我的地圖,從王宮一路西行到與金朝接壤的邊境,最快只需十日,但是吳戈帶上我與梅公主,怎么也得半月。若是楊恭派急行軍日夜追趕,不出十日就能追上我們。 而西北,秦陽與金朝歷來摩擦不斷,又與漢明接壤,亂得比懸優山更甚,路也不是最近的,想來楊恭不會料想到我們選這條最險的路。 吳戈語氣帶了一絲凝重,“你說的是個好去處,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秦陽殿下覺得不可能的去處,就越安全。只是阿梅如今體弱,你也曾受過傷未徹底痊愈,若繼續這么趕路,怕是支撐不住?!?/br> 我毫不猶豫道,“你不必擔心我,我都說過了,我自幼就是山里野慣了,身體受得住,至于梅公主,我是醫女,一路上我來照料她,但凡有不舒服的,我們隨時停下?!?/br> 梅公主也開口了,聲音仍帶著一些沙啞,“這位姑娘說得不錯,漢明,秦陽,大金三國接壤之處最是混雜,雖說亂些,卻更容易脫身。吳哥哥,你也不用擔心我,當時一路嫁到秦陽時我也是坐馬車過來的,我能習慣。就去北大漠吧?!?/br> 說著又輕咳了起來。 見梅公主開口,吳戈連忙答應下來,拿出水囊打開,細細給梅公主喂了水潤喉。 喝了水以后,梅公主精神緩過來了些,面色總算多了點血色,才又轉過頭,輕輕柔柔地對我垂了首,“多謝恩人冒死救我二人出宮,我們實在感激不盡。對了,還不知恩人叫什么名字?!?/br> 我一懵,之前在馬車里的時候,梅公主好似就問過我這個問題,我也說過我叫阿爻。 這怎么又問一遍? 興許是梅公主體弱,加之趕路太久精神不好記不得事,也或許是馬車顛簸她沒怎么聽清。 我也未曾多想,只又道了一遍,“恩公不敢當,之前吳戈救過我的命,如今我救你二人不過是報恩,公主叫我阿爻就好?!?/br> “阿爻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