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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了須彌望便再無瓜葛。但見婆婆懇切便隨口應了句,準備道別后重回混元館去練功。正轉身,婆婆卻喊住我,掏出一顆小黑珠子。 “小爻,婆婆沒什么貴重東西,這顆珠子你拿去當個紀念?!?/br> 我看著婆婆手中的小黑珠子,心中升起一絲疑惑。細看之下這顆小珠子外表卻平平無奇,根本看不出什么究竟。想來也不是什么值錢東西,便道謝接下了,和婆婆正式告別。 “阿束你說,這個婆婆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邊朝著混元館走,一邊晃著手里的紫手鐲。 “我看不像是須彌望的人?!卑⑹?。 我點頭同意,“沒錯,婆婆好像是在幫我通過第二輪選拔。莫非是地府里有鬼想幫我得到這次任務?可須彌望幾十年未曾開過府,怎么可能有鬼愿意為了幫我繞這么大彎子?” 若說相熟有愿意幫我的鬼,也就青歌無袖一家子。為了幫我得到去陽間尋找記憶的機會,倒真有些許可能借著鬼差的身份做些什么。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猜測。 因為貧窮。 第四十一章 修習 論財力論人脈,就會發現沒什么可論的。 疑惑著回到混元館后,雜念立刻被抓緊修行的緊迫感取代。 司祭大人給的卷軸上那些術法很基礎,御風這些不用說,陽間的清風也就算一點輕功,陰風我已運用得很熟悉,學起類似的御風術輕車熟路。 定身術也很簡單,只需要準頭好一點,能讓對方中招就能起效。 御火術對于地府所有鬼差來說都是雙刃劍,鬼差懼光懼熱,用修為施放術法的時候自身會收到影響,但同時對鬼差的殺傷力也強。 御水術相對容易,與御火術恰好相克,用于化解對方的御火術。 最神奇的是居然有一道術法是引雷術,按照卷軸上所寫,術法傳自天族,天族使用此法的威力最強,地府稍遜但也不容小視,若以鬼帝的修為來釋放引雷術,引來的紫電能劈開半個蒿里山。 若以鬼使的修為熟練運用此術,一道雷便能劈死十余個鬼眾,鬼修則上百,比御火術威力更強。 我見威力強,磕磕巴巴使了一道,一條細如木筷的閃電一閃而逝,光影瞬間而過,半點雷聲都沒有,大失所望。 也許是在室內,故而引不到雷? 我不死心,夜里悄悄跑到混元館屋頂又試了一次。正好夜里濃云密布,想來能引到雷的幾率會更大。 這回的引雷術比白日里進步了,一米余長的閃電準確地劈到瓦片上。 “咔嚓”一聲響。 瓦片上裂了一道小縫,劈出幾顆小火星,很快又熄滅,搓出一小陣青煙,很快消散在夜色中。 “以你目前引雷術的威力,大約只能劈柴?!?/br> 一個幽幽的低沉聲音自腦后響起,如陰風掃過后頸,我腦袋一炸,汗毛直挺挺豎起,一個失重整個身子朝著院中栽倒下去。 我條件反射給自己掐了個御風術,結果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被風托著輕飄飄落地,反而被一雙手穩穩接著。 直到落地,我才看清托住我的是何方神圣。 黑色密云紋錦衣,很熟悉的輪廓,正是鬼帝三殿下。 “你抱著我很久了,別怕,下來吧?!?/br> 三殿下低聲道,眉眼低垂著,聲音聽不清喜怒。 ??? 別怕? 要不是他,我會受到驚嚇? 這一副大發慈悲安慰我的語氣是什么意思? 我立即一躍落地,不滿道,“你好無禮,為何鬼鬼祟祟在我身后嚇我?” “你劈我房上瓦,我上來看看,到底是誰無禮?” 三殿下打量我一眼,氣定神閑道。 我咬牙,不再言語。 剛才出的丑肯定全被他看見了。真是倒霉。 “你當真這么想贏?” 三殿下又問了相同的問題,語氣依然不解。 “當然!” 不然我如此拼命為何? 都到這一步了,哪有那么多廢話。 “你自求多福吧?!?/br> 三殿下眉頭微微一動,匆匆撂下一句話轉身消失,用的正是術法中的縮地成寸。 這么快就走了? 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我不解,也沒時間糾結,又練了幾次引雷術以后便會了練室。 日子過得極快,五日眨眼就過去。 中期考核我不出意外輸掉了比拼,比較意外的是這回輸得極快。 年輕鬼修瞬發的三道術法在一開始就牢牢克制住我的施法節奏。一開始還能勉力支撐,一半術法進攻一半術法抵擋,到后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抵擋年輕鬼修的攻勢,不到半柱香節節退敗,好幾次被術法幻化的劍光擦身而過,險些傷了自己。 打過一次后我發現,年輕鬼修會的術法并不只是司祭大人卷軸上那些,威力最強的劍光,正是他獨家絕技。 我憂心忡忡,“司祭大人給的只是基本術法,若只靠這八道術法,我根本難以取勝?!?/br> 阿束安慰我,“術法是一方面,關鍵在于修為深淺,你若能瞬發四道以上術法,未必不能贏他。只是須得鬼修以上的修為方可做到?!?/br> 我更憂心,“混元館有助修為提升不假,但我的對手同樣在進步,我須得進步比他快,才能有勝算。阿束,你可在書上看到過什么能快速提升修為的法子?” 阿束猶猶豫豫,“有是有,只是…” 我精神一振,“什么方法?只是什么?” “強行提升修為,恐會根基不牢幻化心障,容易走火入魔。尤其是玉葉你身為鬼差,若墮入魔道,必會被地府通緝絞殺?!?/br> 這么嚴重么… 冥界與天界一直以來便是同一戰線,自天界與魔界水火不容以來,地府便下了對魔族的必殺令。普通魔族一旦出現在地府,一經發現難逃一死。 我抿起嘴唇,沉默一陣又問道,“心魔心魔,由心而生,我乃無心之鬼,是否入魔的可能性比尋常鬼小些?” “理論如此,我不敢肯定?!?/br> “我愿意一試,阿束,請你教我?!?/br> 阿束拗不過,最終還是將的法訣教了我。 這個法決的名字聽起來很地府。 初始修煉起來并不難,只是強行沖開體內經脈會帶來劇痛,但我想著疼痛這種東西,疼到麻木也就習慣了,且我向來能忍。 短短一日我的修為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距離鬼修的修為幾乎只差一步。 練室中的一把鐵劍,原本修為還不足御劍的我,此時已經能夠使鐵劍歪歪斜斜隨我心意動起來了。 可這遠遠不夠,最最起碼,也得使卷軸里記載的御劍術用起來,才能多些勝算。 為了能夠讓修為更高,白日里我拼命練習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