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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杏終于沒忍住,在桌下給了江遲年一腳。 江遲年特意看她一眼,誠心在桌下捏了她的腿一下。 許杏差點整個人要跳起來。江遲年在干什么!他吃她豆腐!她的臉瞬間憋得紅紅的,飯都要吃不下去。 她索性放下筷子,“爺爺,叔叔阿姨,我吃飽了,我先把禮物給你們放好?!?/br> 江遲年見她不經逗,也跟著放下筷子,“什么禮物,我看看?!?/br> 又不是送給你的,看什么幾把看。許杏真的很想發火,他剛才那輕佻的一下,讓她感覺特別惡心。 許杏沒應他,自己站起來,去了客廳。 從紙盒里拿出包裝好的禮盒,放在茶幾上,又把一份小蛋糕交給袁嬸,說是給爺爺做的。 本來她還想多留一會兒,但現在,江遲年在,她是一秒都不想再留的。 “那個,爺爺,叔叔阿姨,我還有事,今晚就不過來了?!?/br> 江老頭兒哪肯放人,“燕窩都燉好了,你喝完再走不遲?!?/br> 江爸:“杏杏,你好久沒回來了,陪陪爺爺啊?!?/br> 長輩這么開口,真的不好拒絕??墒墙t年這個垃圾,真的讓她渾身不自在。 還是江媽看出癥結,“等會兒又該剩下你爺爺一個人在家了,你來了他多高興啊?!?/br> 許杏一聽,這意思是等會兒江遲年這垃圾不在。 “那我陪爺爺下棋吧?!?/br> 江遲年知道剛才那一下,讓她想逃了,也就收斂了一些。 江媽對他剛才那毛手都看著呢,“你吃完了?跟我上來,有話對你說?!?/br> 江遲年目光還放在許杏身上,聽他母上這么叫他,知道是要問他許杏的事了。 上樓后,江媽一點沒客氣,“什么意思?對你前妻耍流氓?萬一人家有男朋友呢,你這算什么?” 江遲年斬釘截鐵,目光透著一絲強硬,“她沒有男朋友?!?/br> “你怎么知道沒有?就算暫時沒有,還不許她有喜歡的人了?你沒看到她多排斥多討厭你?” 江遲年緊抿著唇,就是知道她想跑想逃,他才故意這樣。還有今晚的晚宴,他也必須讓她在,他有他的打算。 江母豈會不懂兒子心思,“你這樣只會讓她越走越遠。你要是還念著她,當初干嘛要離婚?” 他是錯了,錯的離譜。 當時簽字,是因為他不爽,在他出差那么久她卻不聞不問,一直疏忽他,他才想略略懲治她,他就沒想過她會離得開他,他一直以為她很喜歡他。 誰知,一上頭就把人作沒了。她來真的,并且一直在想離婚的事,之前不提,是因為她自己覺得還“欠”的兩百萬沒湊夠。 要是能回到那一晚,他絕對給自己甩幾大巴掌,好清醒清醒。 “媽,我不是真的要離?!?/br> “這你怪得了誰。她想離就說明一直不想跟你過,你要是對她好的話,她能這樣?就是沖著你爺的臉面,她也不會說離就離?!?/br> 江媽語重心長:“江遲年,你還是好好反省反省,也別太急了,別到時連個退路都沒有?!?/br> “我知道?!?/br> “你知道就慢慢來,我跟你爸的晚宴,你露個臉就行了,也別強求許杏?!?/br> 可江遲年不聽,以至于晚宴上發生的事,又一次讓他追悔莫及。 作者有話要說: 離過年越來越近了,大家年貨買了沒??? ☆、第41章 許杏想提前離開江宅到底沒能如愿。 因為晚宴用的點心, 送過來時一個不慎,被爺爺的狗給撞翻了。 要是酒水什么的都還好說,再買就行了,偏偏這些點心早就定好了的,離晚宴雖說還有六七個小時,但要再重新準備真的不容易。 袁嬸趕忙聯系酒店, 因為這個意外, 酒店那邊要重新安排,即便用最快的速度,也只能做出來一半。 剩下那一半可把袁嬸急得暈頭轉向, 聯系了好幾個星級酒店,最后有一家酒店說能把師傅借調過來, 但用料都需要自己負責。 袁嬸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許杏就留了下來。 江老頭兒見許杏忙進忙出的,都心疼壞了, “杏杏,少做點也沒事的?!?/br> 許杏幫袁嬸準備好用料,又直接上手跟著師傅一塊做點心, 兩只手都沒停下過。 忙了一個下午, 總算在六點半的時候,烤好最后一托盤餅干。 花園里的布置也已經全部弄好,七點的時候燈光全亮了,美輪美奐,鋪著雪白餐布的長桌上, 所有糕點被一一擺上去。 袁嬸一直惦記著給許杏燉的燕窩,結果許杏還沒吃上呢,就要幫忙干活。 “杏杏,餓了吧,我把燕窩給你端樓上去?你歇一會兒,剩下的我來就好,沒多少事了?!?/br> “不餓,剛才烤餅干的時候,我吃了幾個?!痹S杏把手洗干凈,準備跟爺爺說一聲就走了。 七點半賓客就會陸續過來,她在這種場合不好。 “你先把燕窩吃了?!?/br> 許杏搖頭,“不用了袁嬸,我現在吃不下。我跟朋友約好了,得走了?!?/br> 她一邊說一邊去找爺爺。 卻在這時候,江遲年跟他幾個狐朋狗友就踩進來。 陳河見到許杏時,終于學乖了,一張臉堆滿笑,還特諂媚地喊了聲:“嫂子?!?/br> 許杏不自覺皺了下眉頭。 凌亦航也不遑多讓,“嫂子在找江爺爺嗎?他在外面跟我爸說話呢?!?/br> 什么,這么早就有客人到了?江爸江媽這正主都還沒出場呢。 許杏這會兒就更想直接走人。 江遲年怎么會不知她想什么,他面上不顯,過去跟許杏說:“我媽的禮服好像有點問題,你上樓幫她看看?!?/br> 江媽什么時候回來的?她都沒瞧見。 許杏不疑有它上了二樓,在江爸江媽的臥室門上敲了一下。 沒有應聲。 江遲年跟著她上來的,指著第一個房間,“禮服在里面?!?/br> 許杏還以為是江媽的臨時換衣間,開門進去,卻看見掛在那兒的藍灰色一字肩禮服。 看到這件禮服她就什么都懂了。這根本不是江媽的禮服,而是…… 許杏掉頭想走,江遲年進來,“是你以前的尺寸,你最近是不是瘦了點?” “什么意思?”許杏頭也沒抬。 “你看到的意思,我想你一塊參加?!?/br> 許杏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可你明知道我不想參加,江遲年,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遲年低頭瞅她,人還是還是那個人,臉也還是那張臉,怎么就從里到外都不一樣了? “你在擔心什么?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見證他們結婚三十周年,這樣重要的日子罷了,難道因為你跟我離婚了,你就是不再是江家一份子了?” 許杏:“你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