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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它就會在花期結束后立刻枯萎?!?/br>“你知道嗎?婚飛之后,受孕成功的女王蜂將回到蜂巢,從此不問世事。而結束授孕工作的雄蜂將很快死去?!?/br>“你知道嗎?袋鼬雖然小巧可愛,但卻是一種在交配期間極其殘暴的動物。雄性袋鼬會對雌性進行暴力侵犯,甚至導致一部分雌性的死亡,而交配完成之后,雄性將會脫毛、內出血、rou體潰爛直至死亡?!?/br>“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我并不是一只真正的虎斑家貓。和你一樣,我也是個人工智能,甚至還比你早來煉獄兩年。所以能不能請你保持安靜!”忍無可忍的二虎終于打斷了二狗自說自話的講解。“我當然知道你并不是真貓?!倍返穆曇粢琅f平靜,“但是人類為了避免陌生人之間的尷尬,也是會主動分享一些話題的?!?/br>“我們不是人類?!倍⒗^續糾正他的話,“我們是阿克夏系統生產出來的,性能優越的人工智能!”“我當然知道我們是人工智能?!?/br>二狗繼續著與他的攀談:“所以我非常明白你和我的工作機制——當不需要進行語言和對話這些特殊工作時,處于監察狀態的我們,聽覺和視覺是無處不在的。沒有焦點,也沒有焦點之外的模糊區域。雖然閃蝶說了,不允許我們偷聽和偷看樹冠那里的情況,但事實上我們只是假裝看不見、聽不見而已?!?/br>二虎終于明白了他的用意:“所以你才會不停地和我說話,以此來強迫我脫離監察狀態?但這樣一來,不就和閃蝶下達給我們的命令互相矛盾了嗎?”“不矛盾。如果只是觀察副本的大致動靜,那么隨便一個普通人類就能夠做到。況且我們兩個的視角還居高臨下,再說,這五分鐘之內應該不會出現什么大的問題?!?/br>“五分鐘?!”二虎突然抬高了音調,“什么五分鐘?你以為焚風五級執行官只有五分鐘?!”“抱歉?!倍氛\懇地為自己的推測而道歉,“我對他不太了解,如果你有更加確切的數據,請更正我?!?/br>“焚風早就關閉了我對于這些隱私數據的讀取權限?!被哓埶坪跤行┎粣?,“但是從他的其他生理指標來推測,半小時到四十五分鐘左右才是比較合理的區間?!?/br>“可我并不認為他們會做完人類繁殖所需的全套動作。副本內部并不安全,防護服不好脫,毒素也有更快捷的體外疏導方式。而且考慮到他們是初次發生性接觸,三十分鐘的全套版本會嚴重影響到至少一位執行官的行動力、體力乃至健康?!?/br>說到這里,兩位輔佐官不約而同地安靜了片刻。副本里刮起了一陣小風,吹起不少枯死的竹葉。忽然有了那么一點兒武俠里頭高手對決的意味。這一次倒是二虎先開了口:“……你覺得,影響比較大的會是誰?”“猜測這種事對于我們輔佐官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倍肥紫纫槐菊浀乇砻髁?,緊接著突然拋出結論:“我覺得是焚風?!?/br>“怎么可能!”二虎立刻抗議起來:“你分析過樣本庫沒有?!再怎么看閃蝶才應該是被插入的那一方吧?!”“但是焚風中毒較深,很難采取主動。閃蝶動作靈活,反而容易占得先機?!?/br>像是呼應著他們倆的爭議,副本里的風更大了一些,竹海沙沙作響,枯葉漫天飛舞著,隱藏在林間草叢里的昆蟲和小獸們也開始了高高低低的吟叫。兩個輔佐官終于停下了毫無意義的爭執。“有異常情況?!倍穼⒆约旱囊曇肮蚕斫o了二虎,“副本內的竹林已經完全枯死了,其他植物也有大面積枯萎的跡象?!?/br>“動物也很不正常?!?/br>二虎也說出了自己觀察到的情況:“……發情的動物開始互相追逐廝咬,滿地都是殘缺的尸體。我建議立刻向執行官匯報?!?/br>事不宜遲,兩位輔佐官立刻將副本內部的異動匯報給了滯留在樹冠平臺上的執行官們。然而好幾秒鐘過去了,無論是宋隱還是齊征南,全都沒有半點兒反應。“焚風!焚風!緊急情況!”二虎的性子顯然更加急躁一些,他接二連三地呼喊了幾聲。終于,濃郁的樹冠中傳出了一聲低沉的回應。“……我在?!?/br>是齊征南。聽上去他的藥性已經過去,恢復了清醒和理智。兩位輔佐官心照不宣地同時確認了一下這堂“手工課”的時間——二十分鐘。“閃蝶怎么樣了?”沒聽到自家執行官的聲音,二狗搶先發問。齊征南沒有立刻回應,但是樹冠深處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樹葉搖晃、枝條斷裂,聽上去很是激烈。……這兩個家伙,該不會還在搞七捻三吧?就在兩位輔佐官滿腹狐疑的時候,宋隱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卻居然是含含糊糊的叫罵聲。“放開我……殺、殺了你……去死……”更多激烈的叫罵聲很快被什么東西捂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齊征南的一聲沉重嘆息。“閃蝶好像瘋了?!?/br>————“去你妹的!老子沒有瘋!沒瘋??!”宋隱對于齊征南擅自做出的武斷結論非常、非常不滿。他想要大聲抗議,然而齊征南剛才還熱情揉搓著他某個部位的右手,此刻正死死地捂著他的嘴,不讓他發出半點聲音。顧不上多想,宋隱張開血盆大口沖著這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梢У降膮s是一層柔韌防割的織物。該死的!這家伙是什么時候又把手套給戴上了??!撕咬沒能達到發泄的目的,宋隱滿肚子怒火愈發地膨脹起來,就像一座底部著火的高樓,火焰蹭蹭地直往高處躥。他想也沒想,又伸手去摸固定在大腿上的刀鞘,以最快的速度抽出匕首、在齊征南的腹部上開幾個大洞。當然,這個計劃還沒有付諸實踐就已經被識破了。于是齊征南干脆將他按倒在了平臺上,一手抓住他的兩只手腕死死扣住,另一只手卡著他的嘴,固定住了他的腦袋。“小隱,深呼吸——!”他貼著宋隱的臉頰、直視宋隱的雙眼,聲音低沉而具有壓迫力:“你到底為什么要生氣?看著我,再好好想一想……”這有什么可想的?殺掉你不就完事了!宋隱憤怒地回瞪著他,一邊繼續撕咬著嘴里的手套。就算咬不下一根手指頭來,至少也要讓齊征南嘗嘗疼痛的滋味。可齊征南還是沒有半點要松手的意思,他一遍又一遍重復著同樣的問題,問宋隱究竟為了什么事而歇斯底里。盡管宋隱并不愿意依照齊征南的話去做,卻經不住他一遍遍命令式的強化要